第16章 摟兔子打草
吳野同情的看了眼阿毛，阿毛和他不同，他有掛，阿毛只有掛落！
他‘唰唰唰’寫好字據(jù)。
刁掌柜仔細(xì)看過之后道：“簽字畫押吧！”
吳野沒有猶豫，利落簽字蓋上手印。
“她也要?！钡笳乒窨戳搜郗嫷馈?p> 瓔不情愿的走過來，不過吳野都簽了，她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也拒絕不來，誰讓她是吳野媳婦囁！
瓔拿起毛筆，簽字前小聲對吳野道：“你以后可不能再拋棄抵押我！”
吳野咧咧嘴，隨意道：“不會。”
聽到吳野這么說，她便認(rèn)真的寫下自己的名字，特意和吳野的名字并列在一起。
然后按上手印！
刁掌柜小心收起字據(jù)道：“明天一早銀子會給你?！?p> 吳野摸了摸鼻子道：“現(xiàn)在給不行嗎？”
“不行！”刁掌柜瞇瞇著眼道：“現(xiàn)在給你，今天你肯定不干活，先把今天的工作給老子做好?！?p> 吳野撇撇嘴，刁掌柜掌柜連這一點也算計，可算對的起他這個姓，真是刁民！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干活……！
傍晚回去，吳野將自己今天的決定告訴吳老鬼。
吳老鬼淡淡的道：“你自己決定就好，只要別死我前頭，能讓我入土為安，就算現(xiàn)在過繼到老刁名下也可以?！?p> 這老家伙倒是看得開，吳野還擔(dān)心他會不高興呢！
不過，他和刁掌柜到底什么關(guān)系？
……
第二天，吳老鬼依舊早早出門。
吳野起來后特意穿了身補(bǔ)丁少的衣服，今天要去刺鋒武館報名，可不得體面些！
短刺插在腰間，用衣服蓋住。
自己這武器倒和刺鋒武館挺配。
猶豫片刻，吳野將藏在屋頂?shù)墓∠?，弓弦摘下，弓身用破布包裹偽裝，帶著身上，就是使他走路有些別扭。
但他還是決定帶著。
弓箭放在家里始終是個隱患，他打算給它換個地方，比如刁掌柜的藥鋪。
箭矢也用破布裹住，讓瓔抱著，看不出是什么東西。
兩人來到藥鋪，吳野趁刁掌柜在忙，先溜到后面，將弓箭埋進(jìn)后院地下。
等他回來，正準(zhǔn)備要錢，刁掌柜頭也不抬刺道：“你做什么去了，快點過來幫忙！”
吳野也是有點牙癢癢，這點時間都不放過，天下老板果然一般黑……！
……
何扁帶著人在幾處黑市、武器交易的地方都沒有查到線索。
明天就是幫主要求的截止期，實在不行就將懷疑目標(biāo)王峰報上去，怎么處理自有幫主定奪。
大早上，他帶人從一間武器鋪中出來，街邊幾個賊眉鼠眼的家伙在他身上掃過。
他心情不爽，冷眼喝道：“滾一邊，一群城狐社鼠，再敢用那雙狗眼看老子，老子就給挖掉！”
街邊幾人頓時嚇得閃到一邊。
“哎哎哎，是誰惹何爺不高興。”一個小眼男子陪笑著從巷子里出來道。
何扁皮笑肉不笑的道：“陳小眼，這幾個也是你的賤手？看著有點眼生啊！”
陳小眼討好道：“讓何爺見笑，剛收的幾只手，以前都是散兵游勇，如今跟我混，您老多照應(yīng)?！?p> “照應(yīng)個屁，誰來照應(yīng)老子?！焙伪馔铝艘豢谕倌馈?p> 陳小眼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動道：“什么事讓何爺這么煩心？有用得著的地方，何爺盡管吩咐！”
何扁心中一動，看了陳小眼片刻，瞇眼道：“最近你和你的手在街面上可遇到私下賣弓箭的，或者用銳器的生手？”
陳小眼想想搖了搖頭道：“沒有，弓箭這東西能賣的地方太多?！?p> 何扁自然知道，也是隨口一問，沒報什么太多期望，聞言轉(zhuǎn)身就走。陳小眼雖然有點本事，但也是下九流的玩意，他乃是武徒，搭理他就是給他天大的面子。
“何爺，不知你說的銳器是什么？”陳小眼忽然又道。
何扁停下腳步道：“就是那種細(xì)長尖刺的鐵器一類，怎么，你有線索！”
何扁帶著思考之色道：“我倒是沒有，不過這種短刺，街面上的手倒是用的不少，我聽新收的一只手提過一嘴，他的兩個同伴就是被人用類似的東西戳死的，因為對方面生才栽了跟頭……。”
“嗯！”
何扁目光一凝看道：“把人叫過來，我問問。”
“好的，何爺，您稍等?！标愋⊙酃Ь吹?。
“算了，我跟你過去吧?！焙伪庥值馈?p> 反正他這邊也沒有更多線索，就當(dāng)樓兔子打草。
何扁隨陳小眼來到巷子中。
幾個陳小眼的手下見到何扁都有點害怕，點頭哈腰。
陳小眼道：“之前是誰說他同伴被人扎死，一個人脫身的？”
“老……老大，是我?！币粋€瘦小的男子低眉慫眼的道。
何扁淡淡道：“說說具體過程?！?p> 瘦小的男子看了眼陳小眼。
陳小眼示意一下道：“細(xì)崽，說仔細(xì)嘍，要是有用，何爺說不定有賞?！?p> 瘦小男子綽號‘細(xì)崽’，有點緊張的點點頭，將那天的事情磕磕巴巴的說出……。
一開始何扁并沒有在意，不過聽到對方干凈利落的干掉兩個賊人，終于有了興趣。
他問道：“當(dāng)時那人用的什么東西殺人？”
細(xì)崽縮了縮腦袋道：“沒太看清，應(yīng)該是尖銳的短東西?！?p> “那你兩個同伴用的什么樣的短刺？”何扁又問道。
“就是這種。”陳小眼從旁邊一人身上一抹，手中便出現(xiàn)一根帶尖的短鐵棒，遞給何扁道。
何扁拿過來看了看，眼中露出一抹精光，沉聲道：“在哪里遇到的那人，帶我過去！”
陳小眼踢了細(xì)仔一腳。
細(xì)崽連忙道：“好好好，我這就帶何爺去?！?p> “走！”
何扁等人帶著細(xì)崽離開，從那日的街上，一直走到偏僻破敗的巷子口。
“何爺，就是這！”細(xì)崽縮著腦袋道：“當(dāng)日他們就是在這里被殺的?！?p> 何扁順著巷子向里面看去，這一帶是連幫派都懶得理會的貧民區(qū)，沒什么油水，住的都是些下九流腌贊玩意。
乞丐、流民、吹白事、花不了幾個錢的半掩門；剃頭、擔(dān)糞、埋死人、江湖騙子巫神棍。
總之，就是一群為一頓飽飯活著，姑且稱為人的人！
何扁瞇著眼睛道：“細(xì)崽，今天你就守在這里，給我認(rèn)出那個人，這是賞你的。”
說著，彈給細(xì)仔一點碎銀子。
細(xì)崽接過點頭哈腰道：“謝何爺賞，小的一定給您認(rèn)準(zhǔn)了……?！?p> ……
一個時辰后，藥鋪忙完，吳野眼巴巴的看著刁掌柜。
刁掌柜耷拉著眼皮，來到柜臺，吳野跟上去。
“哼！”
刁掌柜冷哼一聲，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個錢袋子在手里掂了掂道：“這可是我的棺材本，記住你的承諾?！?p> 吳野點點頭道：“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p> “屁君子，君子才不是好東西?！钡笳乒駴]好氣的將錢袋子扔給吳野，嫌棄道：“走吧走吧?！?p> 吳野接過，面帶喜色的瞅了瞅，然后放進(jìn)懷中拍了拍，這王八蛋可是能改變命運的好東西。
他朝刁掌柜抱了抱拳，在阿毛羨慕的眼神，和瓔期盼的目光下走出藥鋪，向刺鋒武館走去。
過來兩條小街，來到一條東西向的大街上，刺鋒武館便遙遙在望。
吳野沿著街邊避開耀武揚威的強(qiáng)人，拜入武館在望，他可不想節(jié)外生枝。
順利來到武館門口，油黑發(fā)亮的大門敞開，里面隱隱傳來‘呼喝’之聲，一桿黑色的大旗在院子上空隨風(fēng)卷動。
吳野看了看，邁開大步向里面走去。
“喂，小子干嘛的！”
門口兩個一身皂衣勁裝的漢子，伸手?jǐn)r住吳野，審視著道。
吳野抱拳道：“兩位大哥，小子是前來武館報名學(xué)藝的！”
“就你？”其中一人雙手抱胸，不屑的打量著吳野道：“你能付得起費用！”
吳野道：“小子既然來了，自然付得起?！?p> “小子，這里可不是你開玩笑的地方，不然豎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你打算學(xué)多長時間？”另一漢子道。
“不敢，小子先學(xué)一月！”吳野不卑不亢道。
“既然如此，跟我來吧?！彼D(zhuǎn)身帶著吳野進(jìn)去。
吳野跟著他進(jìn)入院中，隱隱聽到后面的漢子嘀咕道：“又一個自以為是的小子，好不容易攢點錢取個婆娘不好，純屬浪費……?！?p> 他沒有在意，注意被院中吸引。
只見寬大的院中，近百人正在各自練武。
有人練力，有人練招，有人練兵器……，一派崢嶸之像。
漢子將吳野帶到一名閉目站樁的男子前，恭敬道：“二師兄，此人要拜入武館，先學(xué)一月。”
“啪！”
男子身上傳來一聲響，緩緩收起樁功睜開眼睛道：“知道了，你下去吧?！?p> “是，二師兄?！睗h子抱拳退下。
男子身材修長，比吳野高了半頭，相貌不錯，只是臉有些稍長。
他看了眼略顯瘦弱的吳野，懶洋洋的道：“姓名，年紀(jì)，以前可曾習(xí)過武？”
“小子吳野，年紀(jì)十八……九歲，練過一點拳腳?！眳且罢ＵＱ鄣皖^道。
男人略帶輕嘲道：“練過？那也算是武者了，一個月你又能學(xué)多少？算了，把錢給我，我給你記錄一下，師傅出去訪客，下午應(yīng)該就回來，你可以先留下看看，也可以回去，時間給你從明天開始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