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樓蘭兒,掉入蛇窟
“休要血口噴人!”
初月被氣惱了,直接撲了上去,對著樓蘭兒的脖子撕咬了下去。
這主仆兩人,真是一樣有病!
佩蘭見狀,上前一腳踹開了房門,對司空無痕說道。
“殿下,請?!?p> 里面沒有掌燈,腳步一步步往里面移動著,屏風(fēng)后面,熱氣騰騰,往上躥上了一團熱氣,外面投射進了微弱的皎白月光,隱約之間,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影。
佩蘭勾著腰往前走,她一定要將太子妃的真面目揭露出來。
“啊~”
才探出頭去,佩蘭被那沸水潑了一臉,疼得閉上眼睛,滿臉都被燙傷,膝蓋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控制住,止不住地直直往下跪了下去,撲通一聲。
“你,你?”
那屏風(fēng)后面,是一個浴桶,浴桶里飄著花瓣,眼前的畫面,更是讓人遐想聯(lián)翩。
樓蘭兒看到的畫面,是女子的一襲背影,如瀑的青絲如水墨一般垂落在肩背上,腮凝新荔,晶瑩剔透,她一個女子看了,都只覺得世間尤物,僅此而已。
他的呼吸突然的一窒。
這背影。
像極了那個女子。
他甚少能記住什么人,可獨獨將女子的背影,一顰一笑,每一個小動作,小細(xì)節(jié),都記得清清楚楚。
只見女子香肩外漏,如瀑的發(fā)絲稍稍沾了點水,之后她出了聲。
“夫君?是你嗎?”
司空無痕解開了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遮蓋住了她肩膀以下,“為何不出聲?”
女子的聲音細(xì)細(xì)柔柔的,說道,“夫君,臣妾的耳力極佳,聽到了幾個人的腳步聲,害怕極了,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p> 她的肩膀瑟瑟地抖了一下,伸出了胳膊,將臉頰埋進了他的胸膛里,吸吮著他的陽氣。
“夫君,莫非是,想要與臣妾一同入浴不成?”
“等等!”樓蘭兒不甘心,“你方才去了哪里?佩蘭分明是說你不在府中,你如何證明,你就是瀾國公主,東方繾綣?”
“呵呵呵~”
她的笑聲淡然如遠山清水,清澈而平靜,“如今,莫非本妃還要自己質(zhì)證身份了嗎?你算是什么身份?也敢來教訓(xùn)本妃?”
“你?”
這瞎子公主,竟然如此硬氣了。
“太子哥哥,難道,那劍穗還不能證明,她與人早已有了首尾嗎?而且,佩蘭還說了,見到太子妃與府中下人私相授受??!”
“對對對,奴婢可以作證?!迸逄m忍著疼痛,回應(yīng)道。
這時候,追云直接上前,轉(zhuǎn)過去,只見她依舊戴著一層面紗,只能看到她的那雙靈動的眸子。
“難道太子妃沐浴之時,都要戴上面紗嗎?”
葉狂瀾輕笑。
“追云侍衛(wèi),可能是不知道我們?yōu)憞囊?guī)矩,別說是在澤國,就算是在瀾國,也甚少有人見過本妃的真實面貌,當(dāng)然了,我的夫君自然是能夠見到的。”
她的語氣從凌厲轉(zhuǎn)化為了繞指柔,勾了勾纖纖玉指,“夫君,你說呢?”
“殿下若是想要看臣妾的面容,那不妨與臣妾一同入帳?”
她貼近了司空無痕的耳畔,吹了一口氣。
“殿下,你別忘了,臣妾還要將舍利子給殿下您?!?p> 樓蘭兒徹底怒了。
“太子哥哥,那劍穗,你難道忘記了嗎?”
誰知道,司空無痕冷冷地轉(zhuǎn)頭瞥了她一眼,那眼像是在看一個死物,“什么劍穗?”
樓蘭兒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妖女究竟對太子哥哥做了什么,他竟然甘愿戴著綠帽子,也要包庇她?
“你這個賤人!你恬不知恥!”
“追云!”
司空無痕一個眼神示意,追云就能知道他的指令。
追云拔出了劍,擋在了樓蘭兒的面前,利刃割喉,她嚇得后退,鏗鏘的聲響在她的耳畔響起,樓蘭兒哆嗦了兩下。
“樓小姐,得罪了?!?p> 樓蘭兒被她托著走了出去,伴隨著她大聲的嚎叫,此時的她眼底還沒有恐懼,還不知道之后她所要面臨的恐懼。
“夫君,你放心,那舍利子在我的嫁妝里,我的嫁妝還被放在驛館,被那周女官把控著嫁妝,不過只要夫君你一手出馬,那女官定然不會不給夫君你薄面的~”
她勾了勾唇,眼底邪肆盡顯。
如此便是一舉兩得了,既賣給了司空無痕一個人情,又拿捏了周妙盈那個女人。
“對了,不日之后的宮宴,夫君可準(zhǔn)備好了?”
她的手熨帖在司空無痕的胸前,趁著這個機會瘋狂地吸吮著,聲音帶著蠱意。
“臣妾自從到了這京城,就一直沒有采辦過布料,想要去外面的成衣鋪子,訂制幾套衣服,不知道夫君可否與臣妾一同前去?”
出乎意料的,是他冷漠地回應(yīng)。
“幾日后陪你去?!?p> “那夫君,樓蘭兒這個女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司空無痕沒有回應(yīng),只是淺淺地推開了她的手,“我還有事,你自己,好自為之!”
那眼神,讓她有股被盯穿了的恐怖,之后就聽到了男人沉重平穩(wěn)離開的腳步聲。
這時候的樓蘭兒,被吊在半空中,下面是密密麻麻相互纏繞著的蟒蛇,如樹干般粗壯,每一個都在對半空中懸掛著的獵物虎視眈眈。
濕黏黏的觸感在她的腳底,還有無數(shù)螞蟻和蛆蟲順著繩子在她的身上肆意爬著,她忍不住嘔吐了出來,吐了自己全身。
似乎她只要動一下,就能掉入那下面的蛇窟里。
她此時才算是真正體會到,京城之人所說的,寧可惹活閻王,不惹太子殿下的說法。
“我不說了,太子哥哥,蘭兒再也不說了,再也不多管閑事了,太子哥哥你放了我吧,我爹還在等我回去呢。”
司空無痕動了動手指。
“放下去。”
隨后,那繩子一寸一寸地往下掉,她的腳在一點點被送進那巨蟒的血盆大口之中。
“為何?太子哥哥?為何?”
她以為自己在太子哥哥的心中應(yīng)該是不同的,她涕泗橫流,屎尿橫飛,“太子哥哥,你莫非是忘記了,你說過,是蘭兒在你落魄之時給了你幫助,日后,定然一輩子都會記住我與我爹的恩情的!”
“太子哥哥!你難道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