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楊智龍就根據(jù)受害者特征從警署找來了4名長發(fā)師姐,讓她們分別從大樓、酒吧等地裝作剛剛下班、剛剛瀟灑完的樣子,在街邊乘坐出租車,經(jīng)過電梯或樓梯“回家”。
其中這些長發(fā)美女、的士司機、大樓保安均為警方安排,他們期望兇徒會盡快上鉤,落入法網(wǎng)。
“哈~啊~”
今夜,夏文扮作大樓巡邏保安,正打著哈欠無聊的巡視。
下午時他去調(diào)查了下田迪文,基本了解了他的情況。
田迪文是個攝影師,家中小有資產(chǎn),父親開著幾家超級市場。
田迪文經(jīng)常嗑藥,又因為工作關(guān)系經(jīng)常接觸一些模特、小明星之類的美女,時間一長便起了歹心。
他給女子下迷幻藥,趁她們意識不清醒時將人強暴,之后便會收拾現(xiàn)場。
他家中有錢,請得起大律師,港島又講所謂的“證據(jù)”,所以雖然他目前已經(jīng)犯下三起案件,卻仍然無事,依舊在外逍遙快活。
“哎!”
夏文有些頭痛的搖了搖頭,最近事情真多,又是朱婉芳,又是凌祖兒,現(xiàn)在還有個屯門色魔。
抬手看了看手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5點多了,天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了,看來今夜是沒有收獲了。
果然,到了早上6點,楊智龍便通知大家下班,明天晚上繼續(xù)布防。
這種時候,夏文也只能祈禱屯門色魔快點上鉤,因為警方不可能長時間將警力安排在一件案子上。
一旦超過三天沒有收獲,他們便會放棄這套方案。
夏文也無可奈何,現(xiàn)在畢竟不是后世,“天眼”之下,只怕第一起案子剛發(fā)生不久時兇手就會被抓住。
在這個查案靠走,抓賊靠吼的年代,警方的DNA和指紋庫都不夠完善,在不清楚兇手相貌,體態(tài)特征的情況下,想抓住罪犯只能等他再次犯錯了。
然而夏文擔心的情況出現(xiàn)了,一連三天,他們一無所獲。
此時,重案組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反對的聲音,他們認為這樣的布防純屬浪費警力,無用且浪費金錢和時間。
警長老王建議參考屯門警方,進行地毯式搜索將罪犯逼出。
終于在第四天行動依舊無果之后,楊智龍宣布撒網(wǎng)行動取消,改為排查。
中環(huán)警署布置大量警察上街去查人身份證,重點關(guān)注屯門地區(qū)來人。
夏文有些不甘心,雖然預料到這種結(jié)果,可他無法接受。
他認為兇手一定是那一套犯罪流程,自己的思路就算有錯也應(yīng)該相差不大。
兇手目前極可能是處于犯案后的“休息時間”,如果他還在中區(qū),相信他一定還會犯案。
夏文找上了楊智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楊智龍卻表示認可夏文的分析,可他也無能為力。
目前屯門色魔已經(jīng)引起社會恐慌,大批女性在控訴警方無能。
這種情況下,警方總要拿出點動作安撫群眾,這樣的大規(guī)模行動就是給市民的交代。
夏文對此無言以對,這種社會問題他的確沒有考慮到。
然而警方的排查并沒有取得預想中的效果。
在第五天時,警方再次接到報案。
不過這次與以往不同,歹徒并沒有侵犯受害人,而是選擇直接將受害人殺害,并且他還大膽的留下了自己的體液。
像是在宣布這件案子是他在做的一樣。
這次受害的也不再是年輕的女子,而是一名50歲的普通家庭主婦。
看來普通的侵犯已經(jīng)無法滿足歹徒了。
社會上已經(jīng)人心惶惶,市民開始自發(fā)組織自衛(wèi)隊加強巡邏。
這時,夏文找上了黃嘉玲。
夏文直接表明意思,希望和黃嘉玲配合,繼續(xù)在凌晨時分“釣魚”。
雖然這樣會很累,但黃嘉玲欣然接受。
最近發(fā)生的案子簡直令她七竅生煙,作為一名女性,她對這個屯門色魔簡直恨之入骨。
兩人商量著細節(jié),比如安排哪里作為住址,又在哪里上車,萬一歹徒?jīng)]有盯上自己又該怎么辦?
夏文指著中環(huán)地圖回答道:“我已經(jīng)去出租車公司租賃了一輛出租車,由我做司機,到時候你分別從這里,這里還有這里上車,每個地區(qū)三天?!?p> 夏文又看看了黃嘉玲的樣子,建議道:“你待會去把頭發(fā)拉直或者戴頂假發(fā)?!?p> 黃嘉玲回了聲:“好!”
夏文又說道:“這次我們得做好打持久戰(zhàn)的準備,這段時間肯定會很累。到時候抓住犯人,我做東,請你嗨上一天,你可以帶上家人或者朋友?!?p> 下午,夏文去取了車,將黃嘉玲送回家中,約定好時間后就開車去接周文麗下班。
夏文把車停在路邊等周文麗下班時,雖然還沒入夜,但是街上已經(jīng)有自衛(wèi)隊慢慢集結(jié)。
夏文坐在車上抽著煙,心里想著事情。
他剛接到通知,兩天后要去九龍城警署認人。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也不知道朱婉芳在學校有沒有被欺負。
想想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沒用,決定好要保護她,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被案子拖住,已經(jīng)很久都沒見過她了。
正想著,周文麗拉開車門上車了。
上車后,周文麗直接拔下了夏文手里的煙,說道:“你要辦案我不管,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辦案期間少抽點煙,一天天的煙不離手,都成老煙槍了?!?p> 周文麗并不知道警署已經(jīng)取消行動,還以為夏文還要繼續(xù)在凌晨辦案,夏文怕她擔心就沒跟她解釋。
驅(qū)車回家后,夏文簡單的吃了頓飯,抓緊時間休息了會。
到了半夜,夏文起身,在周文麗唇上親了一下,穿上衣服開車去接黃嘉玲。
黃嘉玲在家中稍作打扮,改變了以往有點假小子的形象。
她穿著緊身的牛仔褲,露出渾圓的臀線,上身穿著短小上衣,展現(xiàn)平坦的腹部以及腰部的曲線。
她化了淡妝,戴著頂假發(fā),手挎小包,在夏文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展現(xiàn)出一種別樣的美。
“怎么樣,好看吧。”
黃嘉玲得意洋洋,這可是姐妹幫忙研究出來的。
“好看,好看!”
夏文衷心夸道。
不等黃嘉玲繼續(xù)嘚瑟,夏文便招呼她上車。
旁邊的別墅一處窗戶,一道目光正狠狠的盯著夏文。
…………
開車的路上,夏文再三交代:“你現(xiàn)在要扮演的是一名泡吧女。你凌晨結(jié)束活動,非常疲憊,加上最近的案子,所以你只想打車趕緊回家。所以你需要表現(xiàn)出急切等神情,千萬不要被看出破綻,不然就是徒勞無功?!?p> 見說正事,黃嘉玲正色道:“明白!”
夏文點點頭,又繼續(xù)交代了幾句,便將車停在一處酒吧門口。
港島的年輕人膽子還是非常大的,盡管這段時間內(nèi)案件頻發(fā),但卻仍然有不少年輕的女孩流連酒吧、迪廳等地。
她們在內(nèi)搖頭晃腦、搔首弄姿,盡情釋放著體內(nèi)的荷爾蒙。
夏文讓黃嘉玲先行下車,又等了一會,將車停在一邊,也走進了酒吧。
這個酒吧還是挺安靜的,喝酒的人并不多。
黃嘉玲坐在一張桌子邊,身邊已經(jīng)有人在搭訕了。
“小姐,現(xiàn)在外面這么危險,你一個人很不安全啊。這樣吧,哥哥請你喝一杯,喝完之后我送你回家怎么樣?”
夏文還沒走近,就聽到這段話,看著那人的豬哥樣只感到惡心。
他將手搭在對方肩膀,微笑道:“朋友,這不合適吧?!?p> 那人轉(zhuǎn)過頭,剛準備開罵,卻看到夏文高大的身材,直接就慫了,不說話直接走開了。
黃嘉玲嗤嗤的笑道:“夏文,沒看出來你這么兇,居然將人嚇跑了?!?p> 夏文聳聳肩:“沒辦法,誰叫他騷擾你這位美女呢?!?p> 說完,夏文端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
黃嘉玲也喝了口酒,她捋了捋頭發(fā),低聲問道:“我們什么時候行動?”
“現(xiàn)在是零點零五分,”夏文看了看表,也低聲回答道:“我們一點鐘時,從這個酒吧出發(fā),如果沒人跟蹤的話,我們再去另一個地點待上一會,再回另一處住址,循環(huán)往復,到了5點半左右,我們就再收拾回家?!?p> 黃嘉玲點了點頭,喝了口酒。
兩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夏文覺得這樣的氣氛太過尷尬,便主動打開話匣,問起了黃嘉玲的家庭情況。
“我家里都是當警察的,”黃嘉玲開口說道:“我爸很早就殉職了,是我母親將我們拉扯大的?!?p>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文急忙說道。
黃嘉玲毫不在意:“沒事,我父親去世很久了。你呢?”
夏文望著她,說起了自己的情況:父母都是小警察,很早就因公殉職,只留下自己一個人。
黃嘉玲也是一愣,道了聲對不起。
夏文不以為意,一樣說了聲沒關(guān)系。
“那你這些年是怎么過的?”黃嘉玲好奇問道。
“還能怎么過,”夏文聳聳肩,隨意說道:“父母留下兩套房子和一筆錢,靠著租金和這筆錢,一個人渾渾噩噩的過到了現(xiàn)在。”
夏文并沒有說爺爺和周文麗的事,現(xiàn)在只是閑聊,沒必要像是打報告一樣。
黃嘉玲聽完有些心疼,她父親雖然早早離世,但家中還有老母,還有兄長姐姐,雖然不愿意承認,但她一直都是家里被照顧的那個,有母親可以撒嬌,有兄長可以依靠。
黃嘉玲暗自決定工作中要好好照顧夏文。
夏文覺得兩人聊的太深,于是轉(zhuǎn)移話題說起了時事。
兩人開始了天南地北的胡侃。
轉(zhuǎn)眼半小時過去了,夏文記著時間,跟黃嘉玲交代了一下:“我先出去,你等一會再出去,我在門口等你。”
夏文出門上車,他并沒有喝多少酒,此時還是清醒的。
剛才聊的太嗨,居然把酒后不能開車給忘記了,看來下次得注意了。
他點上一根煙,等了一會,就看到黃嘉玲出來了。
他趕緊滅掉香煙,開車迎了上去,裝作像出租車接客一樣。
黃嘉玲上車后,夏文按下計時器打表,特意停了一小會才開車出發(fā)。
一路上夏文不停觀察著后視鏡,兩人都沒有說話,盼望著歹徒上鉤。
遺憾的是并沒有人跟蹤,黃嘉玲下車進樓后也沒有意外發(fā)生。
夏文開車在附近繞了一圈后,又開車回來接上黃嘉玲,趕往下個地點。
如同前幾日一樣,今夜依舊沒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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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的話暫時是放棄了,需要大改或者是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