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暗流
“黃坤這是我父親珍藏許久的煉體大藥赤陽斛,他遣我來送給你,是對你的勉勵,希望你能在煉體一途再接再厲!”
困獸決斗場的修煉室內(nèi),鐘原綾湫正拿出一個異常珍貴的玉盒遞給正在打坐修煉的黃坤,同時開口說明這個玉盒的來歷。
本來黃坤心中對鐘原綾湫還有些許怨氣,還不打算理她,可結(jié)果聽到這是鐘原家主送來的東西,頓時睜開了眼睛,有些驚疑的斜睨鐘原綾湫不確定的問道:“真的?”
見黃坤終于睜眼開口,鐘原綾湫那如同天仙般的仙顏綻開了一個燦爛笑容:“那肯定是真的,我還會騙你不成!”
黃坤斜睨著眼,眉頭一抽,那意思就是:你還不會騙我?
“你什么意思?。窟B本小姐都不相信了?虧本小姐還擔(dān)心你擔(dān)心的要死!”
見黃坤那副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模樣,鐘原綾湫俏麗仙顏頓時變得委屈無比,微微噘嘴,嘟囔道。
這誰受得了??!
黃坤心臟猛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妖精般的女人怎么能做這種表情呢???簡直要將他心臟都給勾了出來!
看到鐘原綾湫做出委屈的樣子,黃坤心中對她的不滿瞬間煙消云散,心情舒坦的不成樣子,要不是現(xiàn)在表情不能崩,他嘴角必定已經(jīng)翹上了天。
“這~樣啊,家主為什么要送我一株藥?”
艱難憋住即將蕩漾的笑意,黃坤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個嘛!就是黃坤你在之前的那場戰(zhàn)斗中用出了煉體招式對敵,成為了家喻戶曉的大天才,所以我父親很是高興,特意拿出他珍藏多年的一株寶藥贈予你!”
見黃坤不再裝作冷漠,鐘原綾湫笑得眉眼彎彎,很是柔和動人的笑道。
“什么!我成了天才?。俊?p> 黃坤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后,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沒錯啊,黃坤你現(xiàn)在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天才!”
鐘原綾湫見到黃坤驚訝至極的表情,笑得更加燦爛了,那聲音悅耳動聽至極,勝百靈畫眉,恐怕北歐傳說中以歌聲誘騙海員的海妖都難以比擬。
“……”
經(jīng)過鐘原綾湫詳細(xì)的講解和不加掩飾的夸贊,黃坤這才接受了自己突然從低階無屬性靈根的廢柴變成了一個號稱武神轉(zhuǎn)世的天才。
而且還是一個連鐘原家主都頗為重視的天才!
“你看我說的對不對?我早就說過你會成為我最強(qiáng)悍的左護(hù)法,那時我就看出你天賦異稟,在一眾白丁中很是出彩了!”
鐘原綾湫有些傲嬌的吹噓道,眉眼彎彎如月牙,顯然很是開心。
“呵呵!”
黃坤不予置否的咧嘴一笑,顯然不信她的這種鬼話,隨意打發(fā)了她幾句,就以修煉之名,送走她了。
等鐘原綾湫終于拖著裙擺走后,黃坤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鐘原綾湫帶來的玉盒,想要看看鐘原家主珍藏的煉體寶藥到底如何。
打開盒蓋,只見一株如同小蛇般彎曲的深紅色寶藥靜靜躺在玉盒之中。
這株赤陽斛藥身上如同染著日暮時分般的深沉暗紅之色,五寸多長的藥材身上有六節(jié)微微凸起的圓環(huán),均勻分布著,藥身蜿蜒曲折,加上圓環(huán)的分割,整體看起來如同一條傳說中的赤練蛇一般。
這就是鐘原家主珍藏多年的寶藥?不過就是一株看起來稍紅的石斛罷了,看起來還是很普通??!難道那個女人又誆我?
黃坤將赤陽斛從頭到尾仔細(xì)的看了數(shù)遍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神異,心里不免嘀咕道。
按照他的理解,像鐘原家主這樣的大人物送出的寶藥不說神光萬千,好歹也要有點(diǎn)什么火光環(huán)繞啊,怎么可能就是一根顏色稍稍奇怪了的石斛呢?
難道是大道至簡?越是超凡的東西外表越普通?
想了一陣,黃坤還是沒有直接服下這株赤陽斛,主要是煉體耗費(fèi)的時間太多了,更何況這株由鐘原家主送來的寶藥,可能需要數(shù)天的煉體才能完全吸收,但他后天便又有一場決斗,所以沒有時間來吸收這株寶藥。
將寶藥收進(jìn)令牌后,黃坤又閉目修煉起了無相劍訣,如今他的無相劍訣差不多已經(jīng)將第一個周天的靈氣運(yùn)路給尋了出來,還有三個周天就能修煉成功了,而且第一個周天修煉成功后,黃坤能感覺到無相劍訣的修煉進(jìn)度大大的加快了。
而在鐘原家族界內(nèi),許多洛城的名門望族紛紛派出代表攜禮來賀,盛景比之?dāng)?shù)月前的家族大宴都不遑多讓。
“鐘原家主吾有一女豆蔻年華,天賦異稟,出落的極其出彩,不知可否……”
有人未雨綢繆,已經(jīng)想要將未成年的女兒嫁與鐘原浩了。
當(dāng)然這種事鐘原家主都是打個哈哈就敷衍過去了,畢竟他的兒子天賦異稟,未來良配必定得是一些與鐘原家族同層次的名門望族,而不是與差了幾個層次的小門小戶結(jié)為親家。
當(dāng)然更多人還是來提出與鐘原家族進(jìn)行更多利益上的合作,主動讓利不少,只為加深與鐘原家族的聯(lián)系,抱緊大腿。
主要是鐘原家族這一代的年輕一輩太過耀眼了,一對資質(zhì)全都是一等完美筑基的天才姐弟也就算了,還有一個雖然名聲僅限于洛城內(nèi)號稱武神轉(zhuǎn)世的鐘原厲,但卻比之一等完美筑基的天才更為罕見。
這樣也就罷了,就連一個家丁也突然冒出武神轉(zhuǎn)世般的天賦,這就太讓人心驚了!
兩名未來可能到達(dá)化神的一等完美筑基修士,加上兩名可能達(dá)到傳說中能一拳打死化神大能的武神境界的煉體修士,這如何能不讓人心驚,很多人都能遇見未來鐘原家更上一層樓的盛景了,不說制霸元州,但也差不多了,所以提前加深聯(lián)系異常重要。
但眾多家族也沒有送出太多利益,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年輕一輩是否能夠安然成長,天才半途夭折的事不算多,但也不少,當(dāng)前的舉動只算是初步鋪路而已,附不附庸還得看以后幾人的成長情況。
在一番誠摯華麗的恭奉中,鐘原家主滿臉笑意的送走了眾人。
但送走眾人后,他的目光瞬間深邃了起來,在剛才眾人的恭賀中,他也發(fā)覺了鐘原家族這一代年輕一輩太過耀眼且平衡了,兩名煉氣天才,兩名煉體天才,這組合著實太過可怕,不說幾人最后的成就能達(dá)到什么地步,但他們鐘原一族的敵人必然會往最壞的方向想,寢食難安,必定會付出極大代價來刺殺或?qū)Ω稁兹恕?p> “看來得多調(diào)些高手了,四個人~看來難以周全??!”
許久鐘原家主深邃的眼睛突然有些頹然,似乎想到了某些不好的結(jié)果。
……
而在洛城最大的一家酒樓的隱秘包廂內(nèi),鐘原厲正在愁苦的大口飲著濃烈的靈酒,豹眼帶著些許戾氣時不時看向包廂門口,似乎在等著什么人。
“吱呀!”
許久,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名身材高挑妙曼滿頭紅發(fā)的年輕女子邁著蓮步,腰肢搖曳輕盈的走了進(jìn)來。
“厲哥,怎么突然想起小妹了?”
紅發(fā)女子神態(tài)妖媚,一雙媚眼一挑,就令鐘原厲身體不僅滾燙起來,她聲音嗲嗲帶著些許幽怨的嗔道。
“怎么這回來得如此之慢?”
鐘原厲略顯不滿的嘟囔道,但一只肌肉精健的大手一把攬過紅發(fā)女子的腰肢,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
“人家有點(diǎn)小事嘛,厲哥你心情似乎有些不好?。俊?p> 紅發(fā)女子被鐘原厲攬過來后,很是順從的將頭靠在鐘原厲的肩頭上,但在鐘原厲看不見之處,她的眼神飄忽、靈動,如同一頭狐貍一般。
“還有什么!?綾湫那個小賤人的家丁竟然也能將煉體法訣轉(zhuǎn)化為招式打出,一個家丁而已竟然有與我匹敵的天賦,這算什么事!以后我都要得被那個小賤人踩在頭上了!”
鐘原厲狠狠的灌了一口烈酒,粗糙的大手猛的捏了紅發(fā)女子柔軟的腰肢一下,怒聲道。
紅發(fā)女子被鐘原厲捏的嬌喘一聲,聽完鐘原厲的抱怨后,她卻面不改色,眼中毫無波瀾似乎早已知曉此事,但她又故作震驚道:“什么?。恳粋€家丁的天賦能和武神在世的厲哥你相比?”
“武神???武個狗屁!本來地位就不如鐘原綾湫那個小賤人!如今他弟弟和他家丁,一個一等筑基,一個不差與我!以后在鐘原家我還能有什么地位???我干脆改名鐘原狗屁算了???”
鐘原厲猛的捏碎酒杯,越說越氣,眼中憤怒如同快要化為實質(zhì)一般。
看到鐘原厲的爆發(fā),紅發(fā)女子靠在鐘原厲胸膛上的俏臉露出一抹喜色,但她又裝作尤為不滿道:“什么!厲哥你天下無雙,唯一武神怎么能說自己是狗屁呢?”
“唯一武神?”鐘原厲原本憤然的眼神猛的一定,顯然發(fā)現(xiàn)了紅發(fā)女子的話中妙語。
“沒錯!厲哥你是要成為名動奉仙界的唯一武神!如果還有人想要和你并列的話,我第一個不同意!”
紅發(fā)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得逞之色,但語氣卻裝得更為不滿,拱火道。
“對!唯一武神!沒人能與我并列!”一直面露苦澀的鐘原厲的眼神突然狠厲起來,略顯癲狂的大笑起來。
紅發(fā)女子亦是嬌媚柔俏的附和笑了起來,只是她的眼中得逞之色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