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開車么?!崩铉е鴺寙栂蛭渲t。
“會,但是還沒駕照,怎么了?”
如果把高速路比喻成河道,那么汽車就是河水,尋常日子河水洶涌向前一刻不得停歇,但是末日來了,高速路瞬間變成了汽車墳場,私人車,公司用車貨車大型運輸車包括重卡此時全部擁堵在路上,普通車輛沒什么,但是大型貨車?yán)锟扇琴Y源,無論是食品還是用品,都是想要活下來的人們所必須要的。
炎熱的陽光照射在車頂,放眼望去,整條公路光芒閃耀,一股熱浪刮過,讓人感到窒息。
李琰和武謙二人一前一后,在尋找著能夠使用的車輛,不過這并不容易,可能是災(zāi)難之初,車輛過于密集所以形成了連環(huán)事故,追尾的,爆炸的,甚至還有一輛被燒的漆黑的車只剩下了一個車架子,主駕駛還有一個如同焦炭般的尸體。
李琰用力的關(guān)上一輛車的門,顯然,這又是一輛出故障的汽車。武謙將迷彩上衣脫了下來系在了自己腰上,但仍是汗如雨下,但是反觀李琰,仿佛這熾熱的陽光無法帶給他任何傷害,眺望間,李琰發(fā)現(xiàn)一輛沖出路邊的廂式貨車,駕駛室的門孤零零的開著,喊來武謙二人上去查看,發(fā)現(xiàn)貨箱側(cè)門已經(jīng)被打開,門鎖處像是被硬物用蠻力撬開的,貨箱內(nèi)空了一半還剩余著十幾袋面粉。
看到這李琰向四周看去,喪尸不吃這些,那么肯定是某些幸存者拿走的一部分,但是為什么不把整車直接開走呢?
殊不知遠(yuǎn)處的雜草叢中一個人正在拿著單筒望遠(yuǎn)鏡正在看著李琰。
“老大,我們上不上?”
“你是不彪?沒看人家拿著槍呢?!?p> 那男人瞪了一眼趴在他身旁的小弟小聲罵道。
旁邊的小弟有些委屈,扶了扶頭上編織的綠油油草帽說到:
“有槍也不定有子彈啊再說就他們倆,咱們可有幾十號人呢?!?p> 話說完那老大也是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身后,二十來個人跟著自己,雖然談不上饑火燒腸,但也只能說得上都能有口吃的,幾天前把這個貨車?yán)锏拿酌姘崃艘恍┑搅怂麄兯幼〉膹U棄工廠,除了吃掉的一部分,其他的也因為保存不善而發(fā)了霉,但壞掉又能怎么樣,總好過沒有得吃吧,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幾個人吃了發(fā)霉的食物上吐下瀉,差點連膽汁都吐了出來,現(xiàn)在還青著臉捂著肚子跟自己出來搜刮食品。
更何況...更何況他們其中大部分都是女人,而且還有幾個孩子,看著那些孩子因為饑餓而昏昏欲睡,那老大也是咬緊了牙根,有槍又能怎樣,被打死總好過被餓死!
武謙坐在駕駛位上使勁踩著油門,可是怎么踩也打不著火,隨后下車打開了油箱罵道:“踏馬的上高速不加油的啊?!闭f著踢了一下輪子。
“用虹吸效應(yīng),從別的車?yán)锍橐稽c出來吧。”李琰看了一眼,覺得自己也不懂所以就抱著槍在車旁警戒起來。
正當(dāng)武謙翻箱倒柜的找軟管的時候,幾十個人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領(lǐng)頭的是一個很高的漢子,一張國字臉倒是跟武謙有點像,旁邊的一個小個子一幅好笑的越共打扮。
李琰端著槍沉默的看著這群人,雖然說可能在末世灰頭土臉是常態(tài),但是也沒有跟他們這般像是從煤窖出來一樣,包括女人,所有人都臟兮兮的拿著根木棍,稍好一點的也只有這個領(lǐng)頭的男人拿著根撬棍。
要不是他們還穿著看不清顏色的現(xiàn)代衣服,李琰都會覺得他們是原始人。
領(lǐng)頭的漢子站在那也沒說話,流著汗喘著氣。
李琰自是不會搶先開口讓自己落于下風(fēng),面無表情的看著槍頭閃爍著寒芒的軍刀,武謙也是拿出了別在后腰的斧頭,見這群人不說話,也是用木把敲著手。
見二人這般動作,那頭領(lǐng)也是隱隱有些心慌,心道看來不是什么善茬,踹了一下身旁的小弟,那棘籬服小弟挨了一腳也是上前一步說到:“此路是,啊不是,呃,那車物資是我們噠?!?p> 李琰還是沒說話,直接靠在了一輛汽車的車頭上,那表情像是在說‘請開始你的表演。’
那頭領(lǐng)見此也是把那小弟拉到了自己身后,這個動作讓李琰瞇起了眼睛。
那頭領(lǐng)說道:“這車物資是我們先發(fā)現(xiàn)的,我們前些天拿走了一部分,但...我可以做主,分你們兩袋面粉,你看怎么樣?!?p> 李琰緩慢的搖了搖頭,見此那頭領(lǐng)也是攥緊了手里的撬棍猶豫著。
“我賭你的槍里沒子彈?!鄙砗竽切〉苊俺瞿X袋喊了一句,不知是不是想借機詐一下他。
聽到這句李琰不禁聳了一下肩,隨后拉動了槍栓,槍口朝上扣動了扳機。
“噠噠!”兩聲槍響,余音環(huán)繞。
聽到槍聲那頭領(lǐng)身后的女人孩子都被嚇到尖叫了一聲,只不過都沒有四散逃走,那個小個子也只是被嚇得后退了兩步愣在當(dāng)場。
頭領(lǐng)臉色鐵青,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驚聞槍響,江童顏提著長矛跑了過來,看著李琰扛著槍,再看向那些幸存者似乎明白了什么。
“都歇好了么?!崩铉粗切┦肿銦o措的幸存者向江童顏問道。
“呃呃,嗯?!?p> “那就上路!”李琰說罷便舉起了槍對準(zhǔn)了那群幸存者。
高德盤坐在路邊,拳頭支著下巴看著李琰等人忙來忙去,向后看他身后坐著的是自己的原班人馬。
五分鐘前高德還以為李琰要把他們?nèi)扛傻?,誰知只是繳了械,
繳械?說是繳械也只是給他自己找點面子罷了,誰都知道,他這點木棍鐵锨根本無法對拿著步槍的李琰造成半點傷害,難不成還要用手掌拍著嘴,哇哇哇哇的向李琰丟木棍嗎?
而他身旁不遠(yuǎn)處則是另一群人,五個女人,四個被捆得跟面包蟲一樣的男人。
正當(dāng)高德仔細(xì)觀察著李琰時,李琰也交代好了工作拎著兩個背包向著高德走了過來,高德有些不知所措,正了正坐姿看著走來的李琰。
“兩個選擇,一,跟我走,以后都要聽我的?!崩铉喍痰恼f明了來意。
安靜了十來秒,高德見李琰仍沒開口便疑惑的說道:
“那第二個選擇呢?”
“我把你崩了帶著你的人走?!崩铉幕卮鸷啙嵱辛?。
高德苦笑著抿了抿嘴:“我這還有的選么?!?p> 李琰拍了拍兩個背包,“不開玩笑了,我不為難你們,同樣都是幸存者,這里兩個背包的物資算送你們,但是那車物資我們要拿走?!?p> “你們...有營地?”高德似乎猜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問了一句。
李琰沒有回答,只是點了下頭。
“那好,我加入你們?!备叩抡酒鹕硐胍铉帐?,后者卻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走了。
“不是說那兩包物資是給我們的嗎?”
“你的就是我的?!?p> “還真霸道?!备叩聼o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