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整個山莊最豪華的房間,李琰有些心虛,但是在眾高層的一致建議下李琰還是住了進來。
說是豪華,其實也就是有自來水而已,電力雖然已經(jīng)解決,但是除了解決食物問題,其他的時間還是不能用,娛樂項目變成了全民訓練,(你總不能對著雪花屏的電視發(fā)呆。)沒有人維護基站,有手機也沒什么用。
原本貨車上的鐵籠被拆下做成了一個還算堅固的臨時大門,所有人員都已入冊并安排了住所,現(xiàn)在人還不算多,一座大樓除了李琰的單間,再加上山莊被搬空的超市和娛樂場所還是夠用的。
夜晚來臨,除了臨時組成的巡邏隊外,整個基地全員靜默,從遠處看也只能看出這是一片無人區(qū)。
坐在床邊李琰突然有些迷茫了,這些天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輕松,脫去衣服洗了個冷水澡,微涼的空氣讓身體失溫有些微微顫抖,在全身鏡前看著自己的身軀,肌肉比以前有些不知原因的縮水,一七五的個子和這副身軀卻顯得格外協(xié)調(diào)與自然。
李琰又試了試自己的異能,發(fā)現(xiàn)只有在生物上才有作用,并且好似并沒有太大的消耗,至少到現(xiàn)在仍舊看不到對身體有什么損傷。
黑暗的房間,李琰閉著眼躺在床上,雖然暫時沒有了生存的壓力,可仍有一些事情讓李琰揣揣不安,聽到門口的響動,李琰靜靜的摸出了放在柜子上的匕首。
來人動作很輕,打開門再輕輕關(guān)上,但是沒有故意遮掩響動,只能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那人打開被子躺了進來,一雙溫暖的小手撫摸著李琰,直至摸到了冰涼的匕首,愣了幾秒江童顏輕輕抽出了刀將它放在了一邊,雙手環(huán)抱抱緊了李琰。
李琰有些發(fā)抖,身軀更是一顫,江童顏也明顯感受到他的顫抖,只是用手慢慢的捋順著李琰寬廣的后背,她知道他醒著,但是很快,一呼一吸的聲音漸漸平穩(wěn)。
呼吸聲就在臉上,甚至能看清江童顏的眉眼,素顏下的江童顏面貌很美,但是卻比較有侵略性,更像是一個御姐女王,可眼下熟睡,讓你感覺她只是一個溫柔婉婉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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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場大霧吞噬了晨曦,似是黑暗派出的斥候在與光明糾纏,天空仍舊掛著那輪太陽,但難逃烏云鎖鏈,遠處的天空仍有流星隕落,在這末世之下,不知有多少人如這隕星一般,劃破天際,留下一抹光影便消逝在長空。
李琰走到廣場看著武謙挑選的幾人,趙亮,譚勇,孫皓,都是年輕人,雖然沒參過軍,但都是原高德的手下,沒有實力但很可靠,至少不是什么孬種,但還有一個人跟這幾個年輕人站在一起。
得知成立了什么小隊,周云山找到了武謙,說出了自己想要加入的請求,但被后者以年齡太大斷然拒絕,開什么玩笑,五十八了,他要是生娃早點都夠當他武謙的爺!
但這老家伙還是跑到這并且怎么趕也攆不走。
李琰看著他,從自己身上摘下那把博一式步槍扔給了周云山,后者接到槍后向前踏了一步,將槍口指向了無人方向退掉了彈匣,精確的執(zhí)行了所有的驗槍步驟,后而將槍跨在身后,挺起胸膛鏗鏘有力的說道:
“周云山,報道!”
他去除了所有的前綴,但并非向過去告別,而是為了迎接新的挑戰(zhàn)。
武謙覺得還是不太妥當,問題還是出在他的年齡上,一旦他出了問題,情況危急下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畢竟李琰不是那伙暴徒的首領(lǐng),說錯話就會把人打到奄奄一息,有隊員出現(xiàn)問題是一定會考慮優(yōu)先照顧的,但他太老了,沒辦法跟年輕人相提并論。
聽到這些周云山二話不說裝備上旁邊的戰(zhàn)斗背心并插滿彈匣,一口氣連做了二百個俯臥撐,驚得除李琰外的眾人合不上下巴,他歸隊時也只是汗水染濕了上衣而已。
李琰用略帶戲謔的表情看向武謙,后者尷尬的用食指摩挲著人中,表示自己看走了眼。
而李琰他自己也很意外,算了算他的年紀,再結(jié)合他說的話李琰就想到了一個令人震驚事情,這老家伙可能十七八就參加正規(guī)戰(zhàn)爭了。
大霧中王燁跑了過來,說到:
“頭,那女的要見你?!?p> 聽見敲門聲江童顏醒了,飯是李琰叫人送來的,江童顏吃著飯看著自己的衣服被疊的整齊又喜又憂,喜的是他沒拒絕算是一種變相的接受,郁悶的是昨晚其實什么也沒發(fā)生。
難道是自己不夠有魅力?江童顏疑惑的看向鏡子,自己仍然很有資本,不論是臉還是...
場景跟上次一模一樣,兩個人都沉默的坐著,誰也沒有主動開口,但這次光線很充足,能夠看清女人的臉。
“送我去天霖市?!?p> 沉默良久女人終于開口了,聲音很清脆,但有股高高在上的意味。
“理由?!?p> 李琰回答的很平淡,也直接無視了她的語氣。
女人將頭高高昂起看向窗外,顯然是拒絕透露。
李琰在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
‘爺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p> “報酬?!?p> 沒有理由,那總有報酬吧。
那女人看向窗外的臉忽然一怔,便低頭思索起來。
看女人愣住的樣子李琰扯了扯嘴角有些無語,談判連籌碼都沒有?況且你人都在我手上,想煎炸蒸煮還不是我說了算?不過這些李琰自然是不會跟她說的。
她的車沒人會修,李琰想用也用不了,況且油料很金貴也很稀少,她想走隨時可以走,但是好像只能選擇徒步。
見遲遲沒有回應,李琰也就離開了,留下那個女人在空蕩蕩的房間,許久之后房間內(nèi)響起了女人的抽泣聲,而李琰抱著肩就靠在門外的墻邊。
吩咐了王燁供給照常后李琰回到了小隊,卻發(fā)現(xiàn)江童顏也武裝好了自己等在那里,李琰站在了她身前,后者一臉堅定的注視著,對視中二人什么都沒說,又好似什么都說了。
李琰并不打算給他們做什么訓練,講一些注意事項以及心里建設(shè)就讓他們?nèi)プ鰷蕚淞?,李琰武謙江童顏他們?nèi)硕加幸欢ǖ慕?jīng)驗,但沒有實戰(zhàn)的磨合,一隊人能走到哪一步...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