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毅回道,“正是?!贝丝趟麘牙镞€抱著那只黑鼠,是以銀發(fā)男子一看便知曉了。
“實不相瞞,在下為冀州北辰派修士,人送名號鐵索追命。最近我尋朋友打聽此事后,特意來這里求取任務(wù),奈何這婆羅門的長老,竟然因我不是天閣修士而不接納我?!蹦凶硬患辈宦慕忉尩?。
“那道友攔住我是為何?”
銀發(fā)男子稍有歉意的說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和道友一同尋找那小偷吉拉?!?p> 李毅有些不解道,“這婆羅門發(fā)布消息時已講明,完成任務(wù)后也只有一件獎勵物品,此番道友和我一起前往,怕是也沒有好處???”
“嘿嘿,這其中卻是有些道友不知道的隱情,若是道友想知道具體情況,咱們可以一邊走一邊聊?!便y發(fā)男子神秘的說道。
此話勾起了李毅的興趣,看來這銀發(fā)男子可能知道其中的內(nèi)幕,他并不擔(dān)心此人會對他不利,畢竟他如今也是一位金丹修士,于是便回道,“那就路上說吧?!?p> “好?!便y發(fā)男子說完,召出了一只飛舟,須臾等李毅上了飛舟后,兩人就隨即離去。
路上兩人相互熟悉了起來,只聽鐵索追命徐徐說道,“韓道友,在下就為你講一講這吉拉的故事。吉拉出生在比哈爾邦中,他小時候家境普通,后來不知為何,迷戀上了偷盜與詐騙,也因此是牢獄的常客。再后來不知他有了什么奇遇,竟然每次入獄都能偷偷溜出來。
而且他的膽子也越來越大,竟然將印阿州的圣人像都偷去賣了。在印阿州此人是一個家喻戶曉的人物,聽說此人所偷財物,都施送給了窮人,在民間的名聲倒是挺不錯?!?p> “那他為何惹怒了婆羅門?”
“具體原因我不清楚,反正我估計,他應(yīng)該是盜走了婆羅門的重要物品,所以才招致婆羅門的追捕?!?p> 聽到這里李毅心里已經(jīng)有了幾分猜測,鐵索追命這么執(zhí)著的接去任務(wù),應(yīng)該就是因為那件被盜走的物品了。
“那我就稱你為追命道友吧?!?p> “好,既然韓道友相信我,接下來我準(zhǔn)備先去德里城的天下商會,取些物品。韓道友只管放心,本人的追蹤技術(shù)可是一絕,保管一個月時間,就能讓你看到吉拉的蹤跡?!辫F索追命一副認(rèn)真的語氣。
不久兩人來到德里城,鐵索追命尋人取了一戳毛發(fā),接著便和李毅出了德里城。
稍后他將黑色毛發(fā)遞給李毅查看,接著道,“韓道友請看,這就是吉拉之前在獄中留下的毛發(fā)?!?p> 卻見李毅懷中的黑鼠忽然有了動靜,它發(fā)現(xiàn)黑發(fā)之后,就吱吱吱吱的叫個不停。
“嗯,那追命道友接下來準(zhǔn)備怎么辦?”
“我有一位擅長血祭的朋友,嘿嘿一會將此物交給他,他就會幫我卜算此人的大概位置。”鐵索追命笑道。說完他召出飛舟,兩人開始前往泰州。
待兩人來到泰州曼谷城,鐵索追命尋到了他的那位朋友,這人竟然是一位身紋鬼紋的降頭師。
不多時鐵索追命取出一具兇獸尸體,他將此物交給那降頭師后,那降頭師便進(jìn)入密室之中開始施法。
兩日后那降頭師將占卜的結(jié)果,告訴了鐵索追命,而后他與李毅便徑直趕往南瞻部洲。
路上李毅給白奕仙發(fā)去了消息,然而卻是沒有得到回應(yīng),如此李毅只能靜等她的回復(fù)了。
就這樣一番疾馳后,半個月時間轉(zhuǎn)眼就過去啦,此刻兩人已經(jīng)出了大唐國境,只見飛舟徑直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又過了十日,兩人來到一處崇山峻嶺的山區(qū),此地人跡罕至,古樹森森,兩人開始搜尋吉拉的蹤跡。
卻是沒有想到附近的林中,竟然藏著不少修士,其中更有數(shù)十位金丹修士,與他們一樣在尋找吉拉。
不久大家先后發(fā)現(xiàn)了一處吉拉停留過的洞穴,當(dāng)尋到這處洞穴后,那只黑鼠便沒有了動靜。
見狀鐵索追命道,“這吉拉不知道修煉了什么秘術(shù),竟然能躲避黑鼩的搜索。”
“此人能行竊這么多年,依舊安然無事,而且修為到了金丹境,其所修之法肯定不一般?!?p> “就是再厲害,他也逃不過我鐵索追命的手心?!敝灰娝〕鲆粋€巴掌大的水晶盒子,盒子中是一根細(xì)小的銀針,銀針周圍刻畫著一些特殊的符號。
李毅對此有些好奇,于是詢問道,“追命道友,這是何物?”
鐵索追命面露幾分得意之色,介紹道,“這東西可不一般,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據(jù)說是先人們根據(jù)黃帝的指南針制作出來的,名為追靈針,這附近只要有法力波動的生靈,都逃不過這追靈針的探查?!?p> 稍許兩人繼續(xù)在這崇山峻嶺之中搜尋,倒是找到了不少隱藏的蟲蟻兇獸,不過兩人都是金丹修士,倒是并無大礙。
半個月后他們正在一處山峰中轉(zhuǎn)悠,突然間山中一處位置傳出激戰(zhàn)的聲響,聞訊兩人急忙過去查看情況,卻見那里站著一位修士,他正憤怒的望著地上一具鑄鐵傀儡。
見此情景李毅開口道,“看來吉拉又逃了!”
“他應(yīng)該就在這片山域附近了,跑不了多遠(yuǎn)的,現(xiàn)在整片區(qū)域都是尋找他的修士。”鐵索追命道。
又過了五日,兩人在搜查一處廢棄的廟宇之時,李毅感覺其中一具雕像卻是有些異常,不過他卻沒有聲張。
不久待兩人離開此地之后,李毅借故要會見一位朋友,便和鐵索追命分開了,此事鐵索追命并沒有起疑心,他候在原處耐心的等待。
待李毅回到那座廟宇,他來到剛剛發(fā)現(xiàn)異常的雕像旁,疑惑道,“不知道你是何人,為何引起我的注意?”
卻見那雕像瞬間化為了一個男子,這男子正是吉拉,見此情景李毅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須臾那吉拉說道,“我的靈獸對你有好感,覺得你不會害我,我相信它便有了之前的試探?!?p> 李毅卻是沒有想到,千辛萬苦尋不到的人,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稍許他小聲道,“你知不知道,此刻只要我一動手,周圍數(shù)十位金丹修士,頃刻間便會蜂蛹而至?!?p> 然而話音剛落,那吉拉的肩膀上忽然多了一只白色的鸚鵡,這鸚鵡長著一張紅嘴,頭上藍(lán)綠色細(xì)羽。
突兀間它開口道,“你這修士會雷法,身上藏有洞天法寶,應(yīng)該不算個壞人,我說的怎么樣?”
“嗯。嗯...”李毅長咳了兩聲,他卻是沒有想到,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又見到了一只會說話的靈獸。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未幾吉拉說道,“道友此番若是帶我回大唐,我會將盜得的那件東西送給道友,道友覺得如何?”
李毅想了想若是如此,他也不吃虧,而且根據(jù)吉拉以往所做之事來看,此人也不算個壞人,稍許他便應(yīng)許了此事。
隨之他將三彩靈葫祭出,待吉拉進(jìn)入芥子空間,他發(fā)現(xiàn)了其中打坐修煉的蝦道人,又見到籠子里面的雷電食鐵獸,卻是覺得有些意外。
稍后李毅平復(fù)了心境,遂返回原地與鐵索追命匯合,不久望著滿臉嚴(yán)肅的鐵索追夢,他心中歉意道,“倒是不好意思了追命道友。”
如此兩人繼續(xù)開始尋找吉拉的下落。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個月時間就過去了,見搜尋無果,鐵索追命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望向李毅道,“韓道友,這番怕是白忙活了。”
“這么多修士都找不到,說不定他又逃到了別處了呢!”李毅安慰道。
“接下來韓道友準(zhǔn)備回去了嗎?”
“嗯,我確是這么打算的。”
“那就祝道友一路順風(fēng)。”鐵索追命道。相處了兩個月,李毅發(fā)現(xiàn)鐵索追命此人還算不錯,雖然急功近利了一些,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不久等兩人分開后,李毅便開始疾行趕路,一個月時間,他來到了吉爾州。不多時他落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接著進(jìn)到了三彩靈葫之中。
見狀吉拉笑道,“這番麻煩道友了,我手里的這具婆羅神像,便是這次我得罪婆羅門的原因。”
說話的同時,他取出了一具丈許大的鎏金神像,只見這婆羅神像,像極了縈發(fā)的古佛,他閉著雙眼,盤膝而坐,雙手合十,神像額頭中有一圓點,似乎是一顆佛目。
李毅接過神像后,詢問道,“那吉拉道友今后有什么打算?”
“也沒有什么打算,不過請道友歸還神像的時候,告訴婆羅門的那些人,不尊重貧苦百姓,日后我必將再次盜出他們的寶貝?!?p> “嗯,我會將此話轉(zhuǎn)述給他們的。我之前見道友使用的機關(guān)人很是靈活,不知道吉拉道友是否擅長機關(guān)術(shù)?”
“這個嘛,馬馬虎虎?!奔t虛道。須臾李毅將那具青銅傀儡取出,此物正是他之前在北俱蘆洲獲取的。
待吉拉查看后,他樂道,“這具傀儡不一般,修復(fù)它至少要花費我三個月的時間?!?p> 聽得如此自信的回答,李毅笑道,“看來吉拉道友是藏拙了?!?p> “哈哈,想讓我?guī)湍阈迯?fù)這具青銅傀儡也可以,不過要拿得出我需要的東西?!?p> 聞言李毅思索了片刻,他身上好像也沒有什么好東西,不過卻還有幾株龍鱗草,聽說此物乃是妖獸最喜歡的靈草。
他瞅了瞅吉拉肩膀上的天命鸚鵡,而后取出一株龍鱗草說道,“這龍鱗草怎么樣?”
卻見天命鸚鵡急道,“這東西好,我愛吃?!?p> “道友倒是找到我的軟肋了,這樣吧,你給我兩株龍鱗草,我?guī)湍阈迯?fù)這具傀儡?!奔馈?p> 如此兩人約定好后,李毅給了吉拉一塊傳音令牌,方便他們?nèi)蘸舐?lián)系。
少傾他馭使三彩靈葫,向南趕往孟買城,疾飛三日后,他便看到了象島的輪廓。見李毅歸來,那巡邏的修士又帶著他來到了島上。
等歸還了黑鼩,李毅望向屋內(nèi)的老者道,“這次我去南瞻部洲,雖然沒有尋到吉拉,卻是意外獲得了一具神像,不知道貴派對此物可有興趣?”
聞言老者雖面色不變,但是微微抖動的雙手,卻是已經(jīng)透露出了一些東西,須臾只見老者望著李毅,輕聲道,“道友可隨我入婆羅門中一敘。”
“好?!崩钜銘?yīng)道。
稍許老者帶著他穿過宮殿的大門,來到了殿內(nèi)的長廊之中。婆羅門的宮殿與中土傳統(tǒng)的大殿不同,是一種蒼穹圓頂結(jié)構(gòu),殿內(nèi)的裝飾與擺設(shè)也皆是精美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