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回 婚禮
總之,這么一個喜歡自己丈夫的室友,請也不是,不請也不是。
“沒印象?!?p> 明修對不重要的女性,一向是不記人家名字的。“這是咱們的婚禮,你想請誰就請誰,不想請就不請!反正我們又不是為了他們的好惡結婚的!”
“......好吧!”
最終,徐禪兒在梁麗麗的名字上勾了一下。
還是請吧!
至于來不來,就看她自己的了!
隨后,兩人又一切確認了一下名單。
沈洛和柳旭,是伴郎;林月色和朱琪,是伴娘,下面的婚禮名單,比如婁星夢、黃老師、燕南、班長、展大廚、付文樂等,還有明修以前對他有善意的老街坊和鄰居,排在第一的自然是廖姨一家;此外,還有——
徐華茂一家。
不管曾經(jīng)有什么齷齪,徐家養(yǎng)大了徐禪兒是事實。所以,徐禪兒還是請了他們,不過婚禮現(xiàn)場牽著新娘上前的人選最后定給了周彬這個舅舅。
本來明修和徐禪兒以為回了永陵市,婚禮規(guī)模應該會有所控制才對。
沒想到周家全家人來了之后,之后于九州也舔著臉來了,再然后,他們的合作伙伴便知道了,周家外甥女和于氏繼承人結婚了!
周氏和于氏聯(lián)姻了!
由于婚訊的遞出,于氏集團的股票甚至都回升了不少。這也算是意料之外了!
總之,坐在賓客中間的徐家人,被這一群群的大人物襯托得宛如塵埃。
“沒想到大嫂的娘家竟然這么煊赫,難怪??!”
難怪大嫂在她面前永遠都是一副自信從容的模樣,難怪氣質卓越,也那么多人喜歡她,大哥甚至為了她直接殉情了。她本就是天之驕女,得到他人的關注太正常了!
思及此,她不由得看向旁邊神思不屬的丈夫。
這么多年夫妻,羅枝也算看明白了。
自己的丈夫恐怕對大嫂存了一些別樣的心思。
所以在面對禪兒的時候,他看似溫暖實則冷漠的態(tài)度就說得通了,看到禪兒痛苦時,他那隱蔽的快感偶爾也會不小心泄露,以前她想不明白,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
或者說——
通過苛責禪兒,以此達到折磨大哥大嫂的目的,仿佛這樣,他就可以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俯視他們,這應該可以讓他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以此表明,他徐華茂不比徐新茂差!
虧得禪兒是他親侄女,他也能狠得下心。?
好在禪兒已經(jīng)離開這個家了!
甚至她還找到了真正關心愛護她的家人,她不需要他們了!欣慰的同時,卻也有些失落。
正在此時,司儀的話響起了。
“有請新娘入場——”
話音剛落,潮水般的鼓掌聲開始響起,結婚進行曲的音樂隨即揚起。
徐禪兒挽著周彬的胳膊朝紅毯那頭的明修走去,兩人遙遙相望,在對上目光后,不約而同甜蜜的笑了起來。
啪啪!
啪啪啪!
鼓掌聲再次響起,光是看兩個新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之間存在真摯的感情。
“明修,我家禪兒,就交給你了!”周彬慎重的把外甥女的手交給他,留下一句話道:“若是哪一天你不喜歡她了,不要打她,也不要罵她,告訴我一聲,我會接她回家。”
這些話,他沒機會對妹婿說,現(xiàn)在只能對外甥女婿說了。
“舅舅,您不會有機會的!”
明修立刻反駁道。
“好!”
周彬笑了笑,然后看向跟妹妹更加相似的外甥女,覺得喉嚨有些哽住了,只能拍了拍她的小手,輕聲道:“禪兒,別害怕!被欺負了,就回家!周家永遠歡迎你!”
“嗯!”
徐禪兒眼眶微紅的看著他,道:“我聽舅舅的!”
“行!”
周彬雖然不舍,但還是暫時下去了,把臺上的空間留給一對新人。
隨后,司儀讓兩位新人站在臺前,開始宣布結婚致辭,“請問明修先生,你是否允許徐禪兒女士成為你的妻子,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
司儀的話一念完,明修立刻道:“我愿意!”由于太急切,惹得在場賓客笑了起來。
隨后,司儀看向新娘,重新又念了一邊剛才的祝詞。
“我愿意?!?p> 徐禪兒輕柔帶笑的聲音想起,明修終于安心了。“那么我現(xiàn)在宣布,明修先生和徐禪兒女士,正式結為夫妻!現(xiàn)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啪啪!
這話一落,掌聲就響了起來。
明修雙手微微顫抖的撩開新娘的面紗,在對方羞澀的眼神下輕碰了一下,眼神中的暗沉即將涌現(xiàn)。
“哇哇!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大概是太輕描淡寫了,沈洛首先就不依了,直接喊著讓新人再親一下,其他人看有熱鬧看,自然也跟著起哄。
明修也不生氣,徐禪兒卻紅透了臉。
眼看著起哄聲越來越大,再不親就收不了場,還是徐禪兒率先說道:“老公,要不,再來一個?”
“嗯!”
明修突然就害羞了。
徐禪兒失笑,然后對方的拉過對方的領帶,直接在大家的起哄生活中主動吻了上去。
“唔?”
第一次被強吻,明修臉蛋紅透了。
這反應,仿佛新郎和新娘的身份都對調了,造成的響動差點把酒店被掀飛了!
“哇嗚!新娘子威武?。 ?p> “新郎好福氣?。 ?p> “恭賀新婚?。 ?p> “......”
婚禮熱熱鬧鬧的結束后,到場賓客開始陸續(xù)離開。于九州找了個機會在書房內(nèi)見了明修一面,他直言道:“明修,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大意見,我這兩年還不夠彌補你嗎?”
聞言,明修臉上的笑意淡了。
“彌補?”
他重復了這兩個字,道:“當年你那一腳,差點要了我的命。對我來說,你的生養(yǎng)之恩,我已經(jīng)還了?!彼?,他現(xiàn)在就是陌生人。
“什么?!”
于九州踉蹌了一下,“可我明明沒用多大勁......”他想狡辯,卻在兒子冷漠的眼神下住口了。
“不管你當初是因為什么原因和我媽結了婚,你對她冷漠我也不多說什么了,畢竟你本來就不喜歡她。
可是你們離婚后,你為什么派人阻斷她找工作的路?她明明是名校高材生,最后為了養(yǎng)活我,竟然只能去撿垃圾!你為什么對她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