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氣血兩虧
王煜點點頭,沉思了一下,問道:
“軍營中有多少女性將士?”
秦瓊初步的計算了一下,“光將士,大概有一百余名,算上后勤方面的人,大約有一百五十余人?!?p> 王煜看了眼花木蘭和義妁,淡然道:
“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只給你派了男性的軍醫(yī)?”
秦瓊又點頭,“只有男性軍醫(yī)七人。”
“嗯,”王煜應(yīng)了聲,沉默了一會兒,才道:
“女性的將士,在軍營之中身受訓(xùn)練,磕碰受傷是難免的,而這樣的情況,又不是什么傷都可以由男性軍醫(yī)去看的?!?p> 這下秦瓊也嚴(yán)肅起來,這件事情他之前倒是一直也沒有想到過,畢竟他沒有訓(xùn)練過女兵,也沒有收過女兵。
征兵時突發(fā)奇想收到了女兵,也只是看她們真的有那個本事和潛力罷了,如今王煜這么一提起,還真是這樣。
男女有別,還真的不能什么傷勢,都能給男性醫(yī)者去看。
畢竟軍營之中,也算是刀劍無眼,像秦瓊自己這么會拿捏分寸的,就算沒有真的傷了花木蘭,也讓花木蘭扭了腳踝。
那么那些武力不如秦瓊的呢?
他們能做到張弛有度,不傷了對練的同伴嗎?
這點秦瓊根本就不敢保證。
“還是大人想的周到,是末將失職了?!?p> 王煜卻搖搖頭,“這件事情不怪你,無需愧疚,是我日日諸事纏身,沒有在你傳信給我說收了一批女兵之時,就找人送些女性醫(yī)者過來?!?p> 王煜看著秦瓊有些激動的眼,又看了看旁邊的義妁和花木蘭,淡然道:
“義妁,你先帶木蘭去將她的腳踝扭回來,等下還有要事。”
待義妁和花木蘭走后,王煜才看著秦瓊的眼,溫聲道:
“女性醫(yī)者這件事,我會派人處理,你只管一切照舊即可?!?p> 秦瓊應(yīng)了聲,還想說點什么,就見一直乖乖巧巧趴在王煜肩膀上的那個白色的小東西,輕輕的揚起腦袋“嗷嗚”了一聲,然后抬起小腦瓜蹭了蹭王煜的下巴。
秦瓊:……
王煜看著秦瓊有些一言難盡的眼,無奈道:
“這小家伙是來軍營的路上撿的,通人性的很,撿到的時候就喂了一點糕點,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餓了。”
秦瓊有些呆滯的點頭,“這小東西,應(yīng)該是吃肉的吧?”
王煜想了想腓腓吃糕點時露出來的尖銳的虎牙,
“是的。”
秦瓊讓人上了一盤肉干,腓腓歪頭蹭了蹭王煜的下巴,然后直直的看著肉干。
王煜輕笑,將肩膀上的小家伙拿下來,放到了桌案上,又拿了一塊肉干放到了桌子上。
腓腓這才悶頭吃起來,長長的尾巴輕輕的晃著。
腓腓還太小,也就比王煜的手掌大了一點點,站在王煜肩膀上剛剛好,由于太小,也沒什么重量。
腓腓還在悶頭和肉干奮斗,營帳外匆匆忙忙來了個將士,直接跑到了王煜和秦瓊面前,氣喘吁吁道:
“大人,有,有一個人,流血不止!”
王煜、秦瓊:?!
王煜擰眉問道:
“可是女子?”
如果是個大男人受了重傷,這位將士應(yīng)該不會這么著急的來找秦瓊,而是直接把人抬去軍醫(yī)那里。
除非,受了傷的那個人,別人誰也不敢碰,才會只能讓秦瓊來定奪。
那將士毫不猶豫道:“是!是個女子!大人!”
王煜毫不猶豫的起身,
“我去看看,你現(xiàn)在立刻去花木蘭的營帳外,將花木蘭和義妁喊來!”
秦瓊見那將士毫不猶豫的轉(zhuǎn)頭就往花木蘭那邊跑,很是欣慰道:
“雖然大人不讓我等平日下跪,可是大人下馬車時,我?guī)е娢桓睂⒁还?,便是讓大人自此可以隨意差遣營中將士了?!?p> 這點王煜當(dāng)然知道秦瓊的深意,唇角雖然帶了抹笑,但是還是有些焦急,不過更多的卻是從容:
“你這位女將士的運氣甚好,趕上我將義妁帶來的時候。”
這點秦瓊甚是贊同,要是王煜沒有把女醫(yī)者帶過來,還不知道會出什么狀況。
就在王煜和秦瓊即將走出營帳時,在桌案上悶頭干飯的腓腓卻“嗷嗚”了一聲,三兩步就竄到王煜的腳邊,而后拿小前爪踩著王煜的腳。
大有一種“你不帶著我就別想走”的意味。
王煜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彎腰將腓腓放到了肩膀上,才帶著秦瓊往那將士說得地方去。
王煜來時,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一圈的士兵,有男有女。
秦瓊皺起眉,揚聲道:“都回去該干什么干什么!”
這一聲威懾效果拉滿,圍著看得立刻少了一大部分。
但是卻還留下了三四個女兵,一直守在受傷的女兵身邊,不敢動那女兵的下半身,只摟著她的上身,讓她依靠在懷中。
王煜這才看見那個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的女子,她此時斜倚在一個女戰(zhàn)友的懷中,面色疼的都發(fā)白了,身下一大片血跡,緊身的褲子早就打濕了,身側(cè)只有兩個男性軍醫(yī),每人拿著她的一只手在摸脈。
但是他們似乎并不精通婦科,摸了有一會兒,只對王煜和秦瓊的方向說了一句:
“只是單純的外傷導(dǎo)致的血崩,并不是氣血兩虧之兆?!?p> 王煜:……
這不是廢話嗎?秦瓊什么眼光,能招氣血兩虧、訓(xùn)練起來隨時都可能沒的女兵?
另一個則是道:“這位將士有小產(chǎn)的征兆?!?p> 王煜、秦瓊:?
什么玩意兒懷了孕還小產(chǎn)??
摟著受傷女子的女兵當(dāng)即揚聲道:
“胡說!我家瀟瀟連個中意的人都沒有,平日吃住訓(xùn)練都是和我一起,怎么會無端的懷了身孕?”
王煜皺眉,看了眼不遠(yuǎn)處匆匆跑來的義妁,和義妁身后跟著的花木蘭,揚了揚手,
“罷了,你們二人先守著她,我府上的醫(yī)者來了,等下她有什么吩咐和要求,你們盡管聽著就是?!?p> 兩個男軍醫(yī)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服。
這種不服,在看到義妁是女子之后更甚。
王煜和秦瓊都看到了他們的不服,但是并沒有管。
秦瓊是想讓他們長長見識,而王煜純粹是想看義妁啪啪打臉,不打狠了這些東西不會服氣的。
義妁跑的很快,到的時候有些氣喘吁吁,她連氣都沒有順過來,直接半跪在了受傷的女子身側(cè),白皙細(xì)膩的手指輕輕搭在女子的手腕上。
那女子已經(jīng)要疼的沒有意識了,捂著小腹的手被兩個軍醫(yī)拿開后,似乎沒有什么能緩解她的痛苦,她臉色都已經(jīng)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