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大殿中,低緩的古典音樂靜靜流淌著。此刻的時辰并非午時,殿內(nèi)燈光卻昏暗的令人沉默,外面熱烈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遮了個嚴(yán)實(shí),沒有泄進(jìn)來一點(diǎn)。黑暗的大殿里只有幾架燭臺安靜地工作著。透過燭火,殿中有著不少人影。有些在低語些什么,更多的留在原地,保持沉默。
“主教三,”坐在殿中心主位的黑色人影說道。殿內(nèi)霎時肅穆了起來,低低的絮語聲不復(fù)存在,不論在做什么事,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人影的身上。
“這次的任務(wù),完成的不錯?!比擞拔⑿χ?,然后毫不吝嗇地繼續(xù)贊揚(yáng)道:“主教三自從入教以來,所有任務(wù)都是完美完成?!?p> 下方單膝著地的黑影不驕不躁,淡淡的回道:“贊美星夜,謝教主賞識?!?p> 殿中高椅上的人影看上去心情很好,他望向下方的主教三直言道:“教里的規(guī)矩向來是賞罰分明,更何況主教三為教里做出的貢獻(xiàn)這般大;告訴我,你想要什么?主教三?!?p> 旁人看不見的地方,戴著斗篷的青年垂著眸子,沉默了幾秒然后平淡道:“工作是本分,教主繆贊了。”言畢,青年徑直站起來,向下方濃郁的黑暗走去,很快就隱去了身形。
稱作教主的人被人拂了一番好意倒也不惱,饒有興趣地注視了一會兒青年下去的背影,然后笑吟吟地點(diǎn)著別的主教,繼續(xù)聽匯報。
眾多目光注視著主教三,他卻全不在意,安安靜靜地在兩側(cè)空缺的椅子上坐下,闔著眼睛。
一旁座椅上同樣戴著斗篷的主教五看了他一眼,繼而低著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匯報的時候,冷清肅穆的大廳多了幾絲人氣,眾人七嘴八舌地訴說著自己的想法,吵鬧的很。其中幾位權(quán)重又很有威嚴(yán)的長老為了個問題爭的面紅耳赤。
主教大約是個性格很好的人吧,并未出聲打斷眾人的發(fā)言一次。只是淡笑著觀望眾人。
吵嚷的大多都從屬于主教四的手下,未曾遮掩容顏的主教六挑了挑頭發(fā),略帶諷刺地開口道:“誰家的狗這么吵?”
一旁看不清容顏的主教四冷笑一聲:“倒是比不上某些人,嘴欠不自知?!?p> 此言一出,原本吵嚷的大廳霎時一靜,爭執(zhí)的眾人頓時啞火了。主教四和主教六向來不和這件事在教里幾乎人盡皆知,但從來沒有人敢想到這兩人會在公眾面前公然對峙,尤其是今天教主在的情況下。
“嗯?怎么不繼續(xù)了?”坐在主位的男人饒有興趣地開了口,打破了近乎凝固的氣氛。
那幾位長老對視了一眼默契的選擇閉嘴。剛才還爭鋒相對的兩位主教不約而同地冷哼一聲,也閉嘴了。
男人也不在意,只是隨意道:“我倒是挺喜歡這種氛圍的?!彼f這話時,眼神是看向那幾位主教四手下長老的。幾位長老心中暗舒了一口氣,緊接著男人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繼續(xù)開口道:“星夜的每一位信眾都是值得尊敬的,在夜幕之下,眾生平等。我希望以后不會再聽到什么有駁教義的發(fā)言。”話畢,他眼神銳利的掃向了最開始說話的主教六。
主教六自知失言,氣焰頓時下去了幾分。她低聲對教主自請下去領(lǐng)罰,然后在對頭主教四意味不明的眼神下匆匆離去。
殿內(nèi)的儀式并為因主教六的離去而中斷,結(jié)束了匯報后是照例的頌歌。今日的圣餐因教主在場而格外豐盛,卻又因他的在場而失了往日的喧囂。不少平日里私交甚好的主教不敢明目張膽地交流,一頓飯還沒吃多少,就扭頭低低的竊語著。
不過幾分鐘,長桌上就沒有幾個認(rèn)真吃飯的人了。埋頭干飯的主教二逐漸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不太對勁,緩緩從盤子里抬起頭,然后有些懵圈地發(fā)現(xiàn)整個長桌上似乎只有自己一人在吃飯…
“嗯?你們不吃嗎?”主教二緩緩抬頭,莫名其妙的望著眼前的幾位同事。雖然大家的面孔都遮蔽在兜帽的陰影下,但借著昏暗的燭光依舊可以看到主教二下半張嘴角還粘著飯粒的臉??梢院芮猩淼捏w會到他的懵圈。
幾位正在虛以委蛇的教主愣住了,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注視著主教二。
主教二被看的不太舒服,感覺自己像是被幾個幾千瓦的強(qiáng)光燈泡照著,難免有些不自在。眾人眼里的白癡:主教二連忙扭頭沖旁邊的兄弟——主教三,發(fā)出求救信號。
一旁的主教三聞言非常不耐煩的抬起頭,目光似要?dú)⑷艘话愕乜戳怂谎?,得出這人沒救的結(jié)論后復(fù)又趴回了桌上。沒在給一個多余的目光。
他這一周連著幾個晚上通宵盯守任務(wù)目標(biāo),剛剛撐著沒在匯報上睡著都算不錯的了。哪兒來的空去參與這么缺少智商的一場對話。
“...”主教二眼看救兵無用,弱弱縮回腦袋,悶頭繼續(xù)吃飯。決定裝聾作啞。不管那幾位了...
誰也沒注意到,主座上的教主剛剛目光怪異的向這邊看了一眼......
沒覺可睡
(在惡塔工作的一些片段……)(雖然但是,改了好多遍,還是很奇怪感覺刻畫的不是很飽滿…) 算是前傳里的一部分()啊啊啊主線寫不動的我前來禍害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