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燃這幾天挺忙的,幾乎天天陪著媽媽去逛商場,然后又扛著個沉甸甸的袋子回來,關鍵是回到家還要做各種各樣的家務。
這時候她只能慶幸自己之前就把寒假作業(yè)做得差不多了,不然她簡直不能想象這之后自己得有多慘。
這天花燃陪著媽媽在過年前最后一次去商場。
“誒,不好意思,我沒看到……有人?!?p> 花燃正推著小推車轉彎,結果一不小心后背就撞到人了,她轉身道歉然后就看見了一個她最不想看見的人。
“呀,小燃燃,好久不見??!”那人一見著花燃便笑著說道。
“確、實、呢,呵呵。”花燃表面上皮笑肉不笑,內(nèi)心一陣無語。
自己真是“好運氣”,快過年了還能碰到他。
“老幺,快點過來!”還沒等兩人說什么,花燃就聽見老媽在不遠處喊她。
“知道啦知道啦!”她推著小推車往老媽的方向走去,沒想到顧嶼樂也跟著她一起過去了。
結果老媽一見到顧嶼樂就眉開眼笑的,還拉著他說個不停。
“誒,小顧也在啊,哎喲,好久不見,小顧倒是越長越俊了?!?p> “謝謝阿姨,阿姨也是越來越年輕,看起來就像二十多歲的大姐姐?!鳖檸Z樂一臉真誠地說著。
花燃就像一個局外人,面無表情地看著“母子倆”說話。
“小顧真會說話,夸的阿姨心花怒放的。對了,你是一個人來這里逛的嗎?”
“我和媽媽一起來的,媽媽這會兒正在選零食,馬上就過來了?!鳖檸Z樂嘴角淺淺上揚,微微低頭,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
在聊了不久后,顧嶼樂媽媽也過來了,花燃媽媽和顧嶼樂媽媽又聊了好一會兒。
這下花燃和顧嶼樂都插不上話了,還被媽媽們分配了任務。
他們兩個慢悠悠地往另一邊的海鮮區(qū)走,花燃在前面挑魚,顧嶼樂就安靜地跟在后面。
“花燃,你之前怎么都不回我信息?”顧嶼樂突然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手機被老媽沒收了,老規(guī)矩了,你不是知道嗎?”花燃一邊探身看了眼那邊像蛇一樣的魚,一邊回答。
“我2月初打王者的時候看見你上線了,跟你的號組隊打了幾局,還以為你拿到自己手機了?!鳖檸Z樂湊到花燃旁邊,幫她扶著推車。
“估計是我表妹拿我號玩了幾局,我去年十月份就把我號給我表妹了。反正我那技術又不怎么好,她要我就給了?!?p> 兩個人逛完了海鮮區(qū)又跑到另一邊的點心區(qū),期間顧嶼樂一直沒說話,花燃倒是說了很多關于過年的事兒。
“其實我可以帶你玩的,我打的還不錯,完全能帶你飛的?!鳖檸Z樂看花燃墊腳都拿不到東西,就過去幫她拿,“是這個嗎?”
“嗯嗯,就這個,謝啦!我當然知道你打得好,但是我對游戲不感興趣,一直都是三分鐘熱度。你要和我說動漫小說什么的話,我倒是有點積極性?!?p> “花燃,你等等,我給你個東西,你回家之后再打開看,現(xiàn)在不要看?!?p> “什么啊?好吃的嗎?”花燃好奇地看著顧嶼樂的右手,他的右手拿著一個很小的袋子,墨綠色——花燃最喜歡的顏色。
顧嶼樂沒回話,安靜地把袋子放在花燃的衣兜里,正好裝下了。
他垂眸看了會兒,安靜得不像平時那個欠揍少年。
花燃看著他濃密的眼睫毛撲扇著,像飛舞的蝶,在眼瞼下留下一層淡淡的影子。
“你……咳咳,你今年是回老家過年嗎?”花燃有些不習慣顧嶼樂這樣安靜又有些傷感的樣子,就開口打斷了男孩的沉默。
“嗯,你還是在這里過年對吧?”顧嶼樂抬頭,又是往常的模樣。
“對呀,我們家這幾年一直都在這兒過年,好久都沒回去過了。不過我媽說今年夏天回去一趟,把我的身份證給辦了,我戶口在那邊?!?p> 回到家,花燃把肩上的大袋子重重地放在地上。
“哎喲,我這肩都快廢了,終于不用再去買年貨了!累死我了。”花燃癱在沙發(fā)上,試圖尋找合適的力度敲一敲自己的肩膀,讓肩膀的酸痛減輕一些。
“你看看你,一回來就癱到起,一天到晚啥都沒做還累的不得了,那我嘞?等哈,你兜里頭是啥子東西?”老媽一回來就開始了連環(huán)炮。
“沒啥子沒啥子。”花燃看見露出來的那抹墨綠色,想起某人的話,連忙把袋子塞回去,起身走進臥室,又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
她靠在門后站著,拿出小袋子,打開袋子里面的墨綠色小盒子。
盒子里面放著一條項鏈,一顆小星星鑲嵌在弦月之間,整體呈銀色。
“這個,這個好像是……我初中的時候特別想買的那條項鏈?顧嶼樂怎么知道的?我沒和別人說過吧?”
花燃拿起項鏈正要仔細看看,卻發(fā)現(xiàn)項鏈下面壓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
由于各種原因,提前祝小燃燃生日快樂!愿花燃萬事勝意、平安喜樂!
by顧嶼樂
花燃看著那熟悉的字跡,有點感動。
平時他寫字都是龍飛鳳舞的,難得寫這么工整。
花燃把小盒子關好放回袋子里,從抽屜里拿出墨綠色的鐵盒,接著用一把小鑰匙打開鐵盒,把袋子放進去。
“今天看起來是個好日子,值得紀念一下呢。”花燃喃喃道。
千鳥與舟
過年前幾天真的是天天扛著麻袋,累死了,我懷疑自己專職扛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