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爽而已!”
男人扭過頭,猛然朝一個方向直勾勾的看來,爾后,大聲肆意的笑道:“你說對吧,賀陵?”
一個人影緩緩從樹蔭下走出,樹影婆娑為他打下圈圈不規(guī)則的暗點,卻抵擋不住其周身散發(fā)出的淡漠儒雅的氣質(zhì)。
江妤在瞧見其面貌時瞬間愣了愣,瞳孔猛地放大,臉上血色悉數(shù)褪去,一片慘白。
好半晌,才蠕動唇瓣,忙不迭出聲解釋道:“賀陵,你……你不要相信他說的,他純屬是胡諏,不可信的,他這么做都是為了挑撥離間。”
江妤疾走幾步,來到賀陵身前,著急詢問道:“你不會相信的,對吧?”
殊不知,少年只是懶懶掀開眸,一抹銳利悄然浮現(xiàn),無聲無息。
薄唇微動,清冷吐字,只不過語調(diào)卻冷到掉渣,宛如三月飄雪,冷冽刺骨。
“江小姐,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在哪?!?p> 聞言,江妤只覺渾身血液瞬間僵住,反應慢了半拍,面色更是青一陣白一陣的,卻還是倔犟的想要為自己挽回形象,降低損害。
“賀陵,你不要這么叫我好不好,我可以跟你慢慢解釋的。”
即使江妤的語調(diào)隱隱帶上了抹急切的哭腔,賀陵卻依舊不為所動,冷冷乜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背影決絕,不帶一絲溫度。
江妤趕忙趿著鞋跟偏高的高跟鞋,小跑著緊綴在其身后,不停的出聲辯解。
豈料,賀陵根本不買賬,目不斜視的往前走,眼角余光一分都不挪給她。
江妤因走的太急,且沒有注意腳下,一時不留意,就被石子給絆倒了,還好巧不巧的扭到了腳踝。
再次回到宴會廳,林嫻心神不寧,久久不能平復心情。
怪不得上輩子在江妤生日宴過后,賀陵對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了個一百八十度,可謂是十足的冷淡,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隱隱厭惡,原來在這里面,居然還發(fā)生了這種事。
那就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嫻嫻,你在這兒杵著干嘛?。俊痹S穎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林嫻抬目,瞧見她快步走到自己跟前,皺眉輕問:“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林嫻淡淡抬手,示意自己沒事,許穎雖見她臉色不對勁,但見她似乎不想多說,索性也就不問了。
爾后,抬手拉著林嫻的胳膊,開始跟她抱怨自己剛才遇見的都是些什么極品下頭男。
直接把她好好的心態(tài)給搞垮了。
若不是場合不對,穿著也不允許,許穎不僅要懟,更想上升到人身攻擊,給對方來套斷子絕孫體驗套餐了。
林嫻默不作聲的聽著許穎愈演愈烈的吐槽,心緒卻淡淡飄遠,回溯著剛才幾人的那番對話。
結(jié)束時,因許穎喝了太多酒水,醉得不省人事,不得以,林嫻只好和另一個室友合力攙扶著她往外走。
“王八蛋!一群……一群神經(jīng)病!”
幾乎是被人扶駕著往前走,許穎嘴里依舊不忘罵罵咧咧。
來往間的路人不禁將視線投向她們這邊,一幅幅看戲的眼神。
“好了好了,別罵了。”另一個室友拉了拉發(fā)酒瘋抬手怒指前面的許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