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天闕堡開設(shè)的酒樓之中,青欒款款而來,她身著一身白色長裙,體態(tài)豐盈,面容姣好,有一種美少婦特有的風(fēng)姿。
一路走來,男修士們頻頻回頭,視線落到她的身上,不過,察覺到此女可能是筑基修士之后,絕大多數(shù)男修士立刻移開了目光,不敢招惹。
走進(jìn)酒樓,青欒詢問了酒樓修士幾句,便移步樓上,來到一間包廂,推門而入。
里面,橫陳著一張古色古香的桌子,一個戴著斗篷的修士獨(dú)自坐在桌前,不緊不慢的品著手中之酒。
此人正是在此等候多時的厲飛雨,他手中的酒,是天闕堡特有的美酒,加入了各種靈果,靈氣十足,一口下肚,渾身都一陣舒泰。
覺得此酒不錯的厲飛雨,還特意向酒樓買了十幾壇,準(zhǔn)備回去之后給燕柱嘗一嘗。
見青欒如約而至,斗篷下的厲飛雨露出了笑意。
“多謝青道友賞臉赴約,在下原本還以為青道友會因?yàn)樽蛱斓氖虏粊砹四亍!?p> 青欒聞言,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將那種少婦風(fēng)韻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就是厲飛雨也心中一跳,不愧是精通雙修手段的掩月宗,女修士全都風(fēng)情萬種。
“道友既然與妾身平輩相稱,定然有什么過人的本領(lǐng),莫非道友修煉了什么隱匿修為的秘法,表面看是煉氣修士,實(shí)際上已經(jīng)筑基?”她試探的問道。
此刻的厲飛雨,怎么看都是煉氣十二層,兩人接下來要談交易,自然要弄清楚對方的真實(shí)修為,如此才好做出判斷,所以,青欒希望弄清楚對方敢稱呼自己“道友”的底氣在哪里。
“青道友說笑了,在下哪有什么隱匿境界之法?煉氣十二層,便是實(shí)打?qū)嵉男逓榱??!?p> 青欒聽到厲飛雨的回答,心中的疑惑更甚,此人既是實(shí)打?qū)嵉臒挌庑奘?,怎敢與她這個筑基中期的修士平輩相交?
想到先前拍賣時厲飛雨拿出七千靈石的驚人之舉,她倒也沒有立刻下定論,只當(dāng)是厲飛雨擁有筑基期的實(shí)力。
以對方在拍賣會時展現(xiàn)的雄厚財力來看,身懷威力巨大的重寶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她心思急轉(zhuǎn),不再去試探厲飛雨的底細(xì),對方不可能將自己擁有什么寶物說出來的,她來到厲飛雨對面,坐了下來。
“道友今日喚來妾身,莫非是因?yàn)樽蛉张南履墙馂醴偬鞗Q帶來的麻煩?”
“算是吧,不過,這只是一部分原因?!眳栵w雨淡淡的回答道。
“哦?如此說來,還有其他的原因?”青欒心中一動,被勾起了興趣。
“自然?!?p> “那道友可否向妾身透漏一些?”
厲飛雨搖了搖頭。
“這件事,后面再談吧,我們先談?wù)劤龇皇械氖拢矣埖烙褳槲抑?,至于酬勞,就在昨天道友所說的兩千靈石的基礎(chǔ)上,再加一百靈石,如何?”厲飛雨緩緩說道。
青欒聞言,心中微驚,她昨天說的那個價格,其實(shí)有一定的試探之意,想打探一下厲飛雨的身家底細(xì)。
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身懷那么多靈石。
一個煉氣十二層的修士,花費(fèi)七千靈石拍下一部上古功法,又在巨劍門酒樓租住三個月,現(xiàn)在,又拿出兩千一百靈石,請她助陣,前前后后算下來,此人身上的靈石,幾乎接近五位數(shù)。
便是筑基修士,能擁有這等財富的恐怕也屈指可數(shù)。
原本還想加價的青欒,聽到厲飛雨主動加了一百靈石,也不好再在價格上做文章。
“助陣?道友莫非是想……”青欒突然察覺到厲飛雨的用詞。
幫忙逃走和助陣,可是兩個概念。
“青道友應(yīng)該明白在下的意思,我只問道友,是否愿意接下,若是青道友幫在下助陣,那么后續(xù)的事,便可以談一談了?!?p> 青欒陷入了沉思,一個煉氣十二層的修士,到底有什么手段,敢對一幫筑基修士動手?她想不通。
就算有大威力寶物,煉氣修士也發(fā)揮不出多少威能吧?
厲飛雨喝了一口靈酒,也不著急,任由青欒考慮。
他的底氣自然是這具堅不可摧的陽軀。
要知道,越國京城內(nèi)的黑煞教四大血侍,便是以肉身強(qiáng)橫作為利器,給韓立一行人造成了巨大損失,厲飛雨自問,而今的軀體,不比冰妖那些黑煞教血侍差,甚至要更強(qiáng)一些也說不定。
反正厲飛雨的遁速比不過筑基修士,他只是短時間內(nèi)爆發(fā)出的速度很驚人,一旦被盯上,跑不是辦法,不如利用軀體優(yōu)勢,把追來的人全殺掉。
如今的他,唯一害怕的便是,被一部分筑基修士拖住,然后另外的筑基修士施展大威力秘術(shù),比如說符寶之類的東西,那絕對能要了厲飛雨的命。
如果有青欒這位筑基中期修士在旁,干擾一下對方施法,那就沒什么可顧慮的了,施展符寶是需要時間的,每一個催動符寶的修士,在催動之時,都是極其脆弱的,有機(jī)可乘。
考慮再三,青欒最終決定答應(yīng)下來,這兩千多靈石的酬勞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足可以購至一件頂尖法器中的精品,況且,厲飛雨吊胃口的“另外原因”,也讓青欒很感興趣,想知道具體是什么。
“那就這樣說定了,妾身為道友助陣,不過,要提前說好,如果情形危及到了妾身的性命,道友休怪妾身丟下道友,遠(yuǎn)遁而逃?!鼻鄼鑼⒊笤捳f在前頭。
她這樣說,厲飛雨反而放心了不少,看來,這個女修士應(yīng)該是比較講信用的那一類。
“這是自然。”厲飛雨欣然答應(yīng)。
“既然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替道友助陣,那么道友可否透露剛才所說的另外的原因?”青欒開口。
“是一件對道友來說,大有好處的事,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說,青道友見諒,等助陣完之后,在下會全盤告知的。”厲飛雨淡淡的回應(yīng)道。
青欒心頭雖然有些不快,但也知道,對方是想看看她助陣時的誠意夠不夠,念及至此,她也就不再過問這件事了。
“好,一言為定,對了,妾身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道友貴姓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