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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紅樓,開局倭寇送經(jīng)驗

第22章意外之喜

  半個時辰后,賈珝在賈福等人的護衛(wèi)下從崇文門走了出來,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崇文門附近的百姓開始往正陽門大街走去,個個步履匆匆,心情急切,崇文門靠近內(nèi)城和皇城,地理位置比較好,周邊住的百姓也是一些大戶,可以看到一輛輛馬車跟著人流往正陽門大街走去,這些馬車內(nèi)應(yīng)該是出來看花燈的各家女眷。

  此時的大明風氣還算好,除了大戶人家未嫁的姑娘,一般都可以出門。

  賈珝騎著馬放開韁繩,帶著賈福幾人慢慢地跟隨人流往大街上走去,沒辦法,有任務(wù)在身,迎春姊妹眼饞花燈,非讓自己給她們帶花燈回去,特別是惜春,點名要一盞兔子燈,黛玉沒開口,但從她那撲閃撲閃的眼睛中可以看出,她也渴望自己給她帶一盞漂亮的花燈回去。

  賈珝在賈福等人的簇擁下來到了正陽門大街,按規(guī)矩,今夜車馬一律不準進街,但,看守街道的兵馬司官員不是愣頭青,看著騎馬挎刀而來的這群人,很識趣的轉(zhuǎn)過頭去,全當沒看見。

  一行人翻身下馬,步行加入到觀賞花燈的行列。

  太皇太后大壽,普天同慶,今晚不宵禁,大街上已是人潮洶涌,無數(shù)神京百姓拖家?guī)Э趤淼搅舜蠼稚?,盡情地享受著這難得的狂歡節(jié)日。

  為了給太皇太后賀壽,為了在皇帝面前邀功,順天府是下了大力氣,街道兩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延綿十余里,燈火璀璨,照如白晝,人群聚集之處則是城內(nèi)富商花費巨資搭建起來的燈樓,上面全是樣式精美的花燈,這些花燈將在結(jié)束之時送給幸運的圍觀百姓。

  在擁擠的人流中,賈珝慢慢地走著,一邊欣賞滿街絢麗多彩的燈火,一邊回想著上書房內(nèi)的情形,天佑帝在得到消息之后,沒有壓制住內(nèi)心的怒火,當著大宗正等人的面摔了茶碗,這讓大宗正等一干宗室王爺察覺出了異樣,雖說他們也惱怒朱載垢的囂張跋扈,但也不至于發(fā)這么大的火。

  待賈珝和忠順王朱厚炯趕到上書房之時,皇帝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處理此事,朱載垢因為被打斷了腿,已經(jīng)受到了處罰,再罰就顯得他這個皇帝寡恩了,無奈,只能將怒火發(fā)在了忠順王的身上,最終,因為教子無方,還是接連兩個兒子都觸犯了大明律法,這讓早就有意收拾忠順王的皇帝找到了借口,直接奪了朱厚炯的兵權(quán),不過沒有將神機營從忠順王府一脈手中奪走,而是讓世子朱載垢暫代都統(tǒng)一職,當然了,這一切還要等朱載垢養(yǎng)好傷之后再說,這期間,神機營有兵部任命的副都統(tǒng)統(tǒng)領(lǐng)。

  皇帝的心思誰都明白,忠順王恨得牙癢癢卻毫無辦法,因為皇帝并沒有奪了忠順王府的兵權(quán),只是將兵權(quán)交給了忠順王府的世子,至于世子受傷不能統(tǒng)率神機營,自然要將人馬暫交副都統(tǒng)統(tǒng)領(lǐng),只是,這副都統(tǒng)卻是兵部任命的,不屬于忠順王府一脈。

  打發(fā)走了忠順王,皇帝對賈珝就說了一件事,那就是忠順王補償?shù)牡赇佭€有莊園都有內(nèi)務(wù)府接手,內(nèi)務(wù)府會按照市價補給賈珝現(xiàn)銀,聽了這話,立時明白了皇帝的用意,忠順王今日不僅丟了臉面更是損失了十余萬兩,肯定不會甘心,但又不能反悔,所以說,多半會在那些店鋪和莊園中動手腳,皇帝這是在替自己抹除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賈珝松了一口氣,皇帝此舉也是向忠順王等人表示,自己是皇帝的人,警醒他們不能對自己出手。

  這時,賈福忽然湊到賈珝耳邊說道:“三爺,有拍花子!”

  “什么!”

  賈珝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漢子懷中抱著一個孩童,但,這個孩童身上卻穿著只有富貴人家才能穿得起的綢緞,要說他是家仆就更不可能了,沒見賈家三等的奴仆穿的都比普通人家的好,仆人在外代表的是主家的臉面。

  很顯然,此人是個人販子,也就是賈??谥械呐幕ㄗ?。

  賈珝一抬手,正準備開口,腦袋里忽然浮現(xiàn)出一段記憶,一段關(guān)于前身的記憶,很多已經(jīng)被遺忘的細節(jié)潮水般涌上心頭。

  天佑四十年八月十六日,太皇太后六十八大壽之日,太皇太后娘家唯一男丁四歲的壽寧侯在正陽門大街丟失了,此事驚動了前朝和后宮,全城大搜捕,最后雖然抓獲了大量的拍花子,可惜依舊沒能將壽寧侯給找到,太皇太后張氏更是因此一病不起,然而僅僅半年,失蹤的壽寧侯便被無意中路過武清縣的蜀王朱武祥給認了出來,這件事一直是一個迷,因為經(jīng)歷過冬至大典逼宮事件之后,朱武祥的地位岌岌可危,恰是在這個時候他找回了壽寧侯,天佑帝是個孝順的兒子,太皇太后一句話便讓朱武祥從困境中走了出來。

  因為這件事,順天府尹張嘉誠、錦衣衛(wèi)指揮使馬順都遭到了文官集團的彈劾,這兩位天佑帝的心腹一個被革職,一個被降職,錦衣衛(wèi)還好,文官集團沒辦法插手,但是順天府卻落到了文官集團的手中,現(xiàn)在看來,這件事的背后黑手就是文官集團,或者說是蜀王朱武祥。

  對于這些拍花子,賈珝自是非常的憎恨,如果抓住他們?nèi)咳舆M剛買的西山煤礦去挖煤,累死這群畜生。當然了,要是能找到金疙瘩壽寧侯最好了,太皇太后一高興,說不得會讓皇帝給自己升官,咳,官職估計升不了了,不過給個流爵也是好的,就算不給伯爵,子爵出門也有面子。

  想到這,賈珝立刻命賈福領(lǐng)一隊人偷偷跟在那漢子身后,找到他們的窩點,想辦法將他們在神京的據(jù)點找出來,自己則親自帶人前去順天府找張嘉誠,將正陽大街出現(xiàn)拍花子的事情告訴他,不僅能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更能顯得自然一點,不至于被人懷疑。

  .......

  順天府大廳,府尹張嘉誠和賈珝正坐在主座的兩端。

  賈珝放下手中的茶碗,瞟了眼面色平靜的張嘉誠,心中一笑,老東西真能裝!

  不過他那微微顫抖的手表明了此刻他內(nèi)心并不平靜,不是壽寧侯失蹤的消息傳來了,而是有十余戶人家來報案說孩子被拍花子給掠走了,前幾天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跟皇帝保證說已經(jīng)搗毀了神京的拍花子團伙,這不僅僅是瀆職這么簡單了,更是欺君之罪。

  就在這時,順天府衙役領(lǐng)著賈福匆匆走來,“三爺,找到了,這是從窩點拿到的賬冊?!?p>  “哦?”

  賈珝立刻接過那本賬冊,隨便翻看了兩頁,重重地在案幾上拍了一掌,“這群畜生!”

  張嘉誠伸手將那賬冊拿了過去,只看了兩眼,臉色立時變得慘白,這本賬冊上記錄著近十年被他們拐走的孩童,這還僅僅是其中一個窩點,真真觸目驚心。

  張嘉誠使勁地拍著案幾,“畜生!畜生!”

  “可查到了他們的據(jù)點?”

  “查到了,他們會在二更天的時候?qū)⑺泄諄淼暮⑼偷酱笙鄧挛髅娴膿?jù)點里?!?p>  張嘉誠一驚,“大相國寺?你,你沒說錯?!?p>  賈珝也怔住了。

  賈福:“就在大相國寺西面的胡同里。”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戌時末了?!?p>  賈珝提醒道。

  張嘉誠臉色鐵青,站起身道:“咱們抓緊時間去吧。”

  ....

  乾清宮,天佑帝難得的歇息,今兒是太皇太后的壽誕,他剛從慈寧宮出來,喝了一點酒,他便覺得自己有些疲憊了,正想回寢宮休息,忽然戴權(quán)跑來稟報道:“陛下,您快去慈寧宮看看吧,太后她老人家昏倒了?!?p>  天佑帝一驚,“昏倒了?怎么回事?”

  戴權(quán):“剛剛壽寧侯府來報,壽寧侯不見了!”

  天佑帝微微一怔,什么情況?

  慈寧宮,以皇后王氏為首,后宮的嬪妃都來了,滿滿地站了一屋子的人。

  天佑帝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坐在床邊的王皇后站了起來,其余的妃嬪都微微一福退了出去。

  此時的張?zhí)笠呀?jīng)醒了過來,見皇帝來了,忙伸手握住皇帝的手,說道:“皇帝,你舅舅和你表兄當年是為了這大明江山社稷才戰(zhàn)死在了河套,你侄兒是個薄命的,如今張家就剩下這么一個男丁了...可不能就這么斷了!”

  天佑帝拉著張?zhí)蟮氖肿讼聛?,“母后安心,兒子已?jīng)命神武將軍馮唐領(lǐng)著禁軍前去尋找了....”

  “皇帝?!?p>  張?zhí)笸煊拥?,先是嘆了口氣,然后說道:“母后是沒幾天好活了,你可不能讓母后失望??!”

  天佑帝無奈,只好答了一聲,“是?!?p>  戴權(quán)匆匆走了進來,“陛下,神武將軍傳來了消息,壽寧侯找到了,是被三千營主將賈珝和順天府尹張嘉誠在搗毀拍花子據(jù)點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壽寧侯身子無礙,就是受到了驚嚇,已經(jīng)在護送進宮的路上了?!?p>  張?zhí)髵暝鸵?,天佑帝忙說道:“母后,您躺著?!?p>  張?zhí)髨猿种f道:“扶我起來,我沒??!”

  天佑帝無奈,扶著她靠在床頭。

  張?zhí)髷[了擺手,“你忙去吧,待會兒將仁禮送來即可,對了,代老身給那個什么三千營主將道聲謝,就說老身替死去的張氏先祖謝謝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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