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墨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毫不留情的破口大罵。
南柏渾不在意,扣了扣鼻子說道:“不答應你就去死好了!”
說完,直接掏出一柄骨匕丟在了桌子上。
“死就死!”
徐牧墨眼神發(fā)狠,抓起骨匕毫不猶豫的插進了胸口。
“噗嗤!”
匕刃入肉,刃尖貫穿心臟從后心穿了出來。
猩紅的鮮血順著匕刃不斷滴落,在桌子上綻放出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南柏頓時坐不住了,慌忙拿個碗接過,嘴里還不停念叨著,“哎呦媽耶,暴斂天物??!可不能浪費了?!?p> 徐牧墨已經(jīng)透心涼,聞言,全身都涼了。
“再捅幾刀!”
南柏眼巴巴的看著半碗的鮮血,意猶未盡的督促著。
徐牧墨無奈拔出匕首,郁悶道:“您就不怕我真死了?”
“當然怕,但你是不死之身,想死也沒那么容易。”
南柏看著他愈合的傷口,十分遺憾的搖了搖頭。
“看來您對白骨菩薩了解不少啊。”
徐牧墨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無精打采的說道。
“并不了解,但這是公開的秘密,否則天啟怎會不顧一切的追殺白骨菩薩?還不是為了他的帝仙之血罷了!”
“您知道天啟?”
“聽聞過一些,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傳言并不多?!蹦习負u搖頭,提醒道:“我們現(xiàn)在說的不是這個。”
徐牧墨也發(fā)現(xiàn)跑題了,義正言辭的拒絕道:“前輩的要求,請恕小輩不能從命!”
“我說過,你沒有拒絕的資格!”
南柏喝完碗中血,悠悠說道。
“復活仙帝一事,您強逼不了!大不了我被您囚禁至死,反正我壽命沒你長,忍忍也就過去了。倒是前輩會一直在這里,永遠斷了出去的契機!”
徐牧墨也懶得廢話,直接攤牌。
南柏看了他半晌,忽然笑道:“說說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放我和我的朋友離開,我找尋仙帝遺骸放您出去!”
“我說過不可能!你必須留在這里滋養(yǎng)我的肉身!不過時間可以縮短點,三百年如何?”
“不可能,最多三天!”
“三天?你在拿老夫開玩笑嗎?”
南柏陰森森的盯著他,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意。
恐怖的威壓不經(jīng)意的散發(fā)出來,壓的徐牧墨渾身骨骼噼啪作響。
“就三天!”
徐牧墨咬牙苦撐,額頭青筋根根暴起。
“倒是小瞧你了,修為居然連老夫都看不透?!?p> 南柏自言自語著,有意的加大威壓力度。
徐牧墨只覺威壓瞬間增強數(shù)倍,壓的他口鼻溢出了鮮血,當下再也忍不住,怒吼一聲開啟了魔童化身。
銳利的雙角刺破了屋頂,掀翻了無數(shù)瓦片,龐大的身軀也擠的桌椅倒塌碎裂。
徐牧墨渾身壓力大減,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被毀成掩埋的小不點,威嚴的目光中不曾有一絲懼意。
南柏震開灰塵,眼中精芒爆閃,喃喃自語道:“魔界的東西,有意思,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的極限在哪里!”
徐牧墨剛輕松了沒一會,突然感到威壓再次襲來,這一次強了數(shù)十倍,如同一座山岳向他壓來!
“?。。。 ?p> 徐牧墨仰天怒吼,生生的抗住了威壓。
可是威亞還在不斷增強,壓的他雙腿微微顫抖,已經(jīng)有彎曲的趨勢。
“嗯,搬山之力,不過還未到極限!”
南柏贊賞不已,不動聲色的繼續(xù)施壓。
“不能跪下!”
徐牧墨內心狂吼,再一次站直了身軀。
與此同時,魔童化身決第二重不斷刻畫,只是雖然刻畫無差,但總有幾處經(jīng)脈堵塞,無法真正的連接。
而此時在這股威壓下,堵塞之處已有松動的趨勢。
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契機!
“堅韌不屈,心性可佳!”
南柏心底生起了一絲愛才之心,但施加壓力的時候沒有一點留手的意思。
隨著壓力的倍增,徐牧墨雙腿再次顫抖的向下彎曲,娃娃臉上滿是痛苦之意。
就差一點就能貫通,堅持住。
徐牧墨牙咬的嘎嘣響,再一次艱難的直起了膝蓋。
忽然,壓力再次暴增,壓的他雙膝不受控制的向下跪去。
在雙膝貼地的一剎那,最后一點堵塞的經(jīng)脈徹底被打通!
徐牧墨腦中轟然一片,靈識通徹天地,魔童之身再次暴增數(shù)倍,直接將整座酒樓夷為了平底。
那股恐怖的壓力如同肩上的麻袋般,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徐牧墨扭了扭脖子,渾身舒爽不已。
體型的增大,力量也數(shù)倍增長,膨脹的自信讓他都有種和南柏一決高低念頭。
當然,這只是魔童之身自帶的戰(zhàn)意驅使,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南柏只用威壓就將他逼到了這個地步,可想而知他真正的實力有多恐怖,最起碼是他現(xiàn)在想都不敢想的。
再者說了,若是比體型,他在南柏本體面前連根杈藤都比不上。
體型變高了,自然也看的遠了,他驚悚的發(fā)現(xiàn),整座城都不過是南柏的一條枝蔓,其軀干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
“不錯,不錯!”
南柏飛到他的面前,盯著他那呆萌的娃娃巨臉看了許久,絲毫不吝嗇贊美之詞。
“多謝前輩成全!”
徐牧墨聲若驚雷,恭敬的說道。
“變回來吧,我們好好談談?!?p> 南柏擺了擺手,自顧自的下落。
徐牧墨連忙散去化身,縮小的同時他發(fā)現(xiàn)體型的大小可以根據(jù)重數(shù)的多少任意切換,這倒是靈活了許多。
酒樓已經(jīng)被毀,自然不能再待了,南柏帶著他又尋了一處酒樓,剛一入座,他就開口說道:“為表誠意,老夫就先退一步,留你百年如何?”
徐牧墨搖搖頭,拒絕道:“前輩你還是沒有誠意,我最多只能留十天!”
南柏冷哼道:“雖然我有些愛才之心,但不代表我沒有毀才之意,你不要太過分,一口價五十年!”
“前輩你也不要太過分,我是有脾氣的,撐死了十二天?!?p> “哼,四十年!”
“十四天!”
“三十年!”
“十五天!”
……
“八個月!”
“二十五天!”
“六個月!”
“二十六天!”
……
“好了,前輩你不要再說了,一口價一個月!”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