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粗一細(xì)兩根小指牢牢鉤在了一起,宣誓著一場無契之約。
“好,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坐騎了!”
焚柔柔站起身,絲毫不顧形象的叉腰大笑。
“你說啥?”
徐牧墨的臉?biāo)查g黑了下來,隱隱有一種上當(dāng)?shù)母杏X。
“因?yàn)槟阌屑兇獾哪w,所以我可以說你是我從魔界收服的坐騎,專門帶到北域參加菁英會的,這樣別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照你這么說,就相當(dāng)于給我?guī)Я艘粋€身份銘牌了?”
“不錯,只要讓世人知道你是有主的,即使世罰調(diào)查,也只會查我鳳族?!?p> 徐牧墨眼睛一亮,這確實(shí)是個不錯的解決之法,雖然坐騎的名聲不好聽,但是勝在實(shí)用啊。
但他還是將信將疑的問道:“你說的辦法靠譜不,萬一世罰繞過你直接對我出手怎么辦?”
焚柔柔臉上浮現(xiàn)一抹怒氣,哼道:“你在懷疑我鳳族的威嚴(yán),靠不靠譜一試便知!”
“怎么試?”
“找世罰!”
徐牧墨猶豫了,感覺還是有點(diǎn)冒險。
焚柔柔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徐牧墨微微搖頭,說道:“不用去找,世罰會來找我們的。”
“你躲在這深山里,他們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尋來。”
“要不了多久的,畢竟我殺了他們一個靈海巔峰的高手。”
聞言,焚柔柔愣住了,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你說你殺了靈海巔峰境的世罰高手?”
“不錯?!?p> 徐牧墨點(diǎn)點(diǎn)頭,本來也沒打算隱瞞。
“真能吹牛!”
焚柔柔嗤之以鼻,擺明了不相信。
徐牧墨也不辯解,反正說都說了,她不相信是她自己的事,到時候因?yàn)檫@件事給鳳族留下隱患,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焚柔柔雖然不相信,但還是耐下性子在洞里安頓了下來。
結(jié)果,兩人一等就是三天,依然沒見到世罰的影子。
焚柔柔閑不住了,質(zhì)問道:“你不是說殺了他們的高手嗎?怎么這么長時間也沒個動靜?”
徐牧墨也十分納悶,按理說世罰不可能不管,可這都三天了,愣是風(fēng)平浪靜的沒有一點(diǎn)漣漪。
焚柔柔道:“要我說,不如直接去找他們!”
“聽你的?!?p> 徐牧墨點(diǎn)點(diǎn)頭,一直在這洞穴里躲著也不是事。
兩人出了洞穴,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
焚柔柔興奮的催促道:“變大,快變大!”
徐牧墨嘴角抽了抽,默默運(yùn)行起魔童化身決。
不過他留了個心眼,只用一層的魔決。
將近五丈的身軀拔地而起,視野也極距上升。
“怎么感覺沒有之前那么大了?”
焚柔柔歪著腦袋,目露思索之色。
“那一定是你看花眼了,我一直這么大。”
徐牧墨底氣十足的辯解道,哪怕只有五丈,那也是龐然大物了好不。
“好吧,不過依然很霸氣!”
焚柔柔兩眼放光,小腳一蹬就飛身而起,落在了他的頭上。
徐牧墨豎瞳向上翻了翻,這貨一點(diǎn)都不客氣,真把他當(dāng)坐騎了。
“走!去人多的地方,招搖過市!”
焚柔柔扶著他的雙角,意氣風(fēng)發(fā)的指揮道。
“聽你的!”
徐牧墨甕聲應(yīng)了一句,邁動了腳步。
在出山之前,他先去了之前戰(zhàn)斗過的地方。
那里樹木成蔭,綠水潺潺,竟然找不到一點(diǎn)戰(zhàn)斗過的痕跡。
徐牧墨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年輕男子的尸體,甚至連血跡都沒有。
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里的痕跡被人為掩蓋了,所以世罰才遲遲沒有找到這里。
“你在這轉(zhuǎn)悠什么呢?”
焚柔柔敲了敲他的腦門,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沒什么?!?p> 徐牧墨敷完了一句,轉(zhuǎn)身南元宗方向走去。
他去南元宗也有自己的打算,一是看看有沒有蘇塵的消息,二是南元宗離沼澤之城不遠(yuǎn),萬一鳳族的名頭震不住世罰,他還能逃到南柏那暫避,也算為自己留了一線生機(jī)。
出了大山,便到了西俞城的外郊。
當(dāng)初人皇追他之時,就曾路過這座城的上空。
既然這次是為了吸引世罰來人,就不必藏著掖著了。
焚柔柔不是說招搖過市么?那就真的招搖過市!
所以,徐牧墨直接奔主城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路人無不落荒而逃,甚至有的直接嚇的癱在了地上。
徐牧墨雖然有張萌萌的娃娃臉,可是鱗片密布的龐大身軀帶來的壓迫力是實(shí)打?qū)嵉摹?p> 很快,就有踏空而來的修士攔住他的去路。
這些人修為低微,不超靈溪境,著裝也不統(tǒng)一,想來應(yīng)該都是西俞城內(nèi)的閑修散士,根本對他構(gòu)不成威脅。
“魔物好膽,竟然善闖人界!”
有人聲色俱厲的叫囂著,卻始終不敢靠近半步。
徐牧墨懶得理他們,自顧自的往城內(nèi)走去。
但是頭上的焚柔柔可沒那么安靜了,叫囂的比誰都厲害。
“你們看什么看?沒見過魔騎嗎?”
“當(dāng)初本姑娘為了收服它,可是孤身闖入魔界……”
“當(dāng)時戰(zhàn)的昏天黑地,日月無光,光秩序之鏈就打斷了三次……”
這番胡編亂造的鬼話,說的有鼻子有眼,愣是把后面不斷趕來的修士唬的一愣一愣的,這些弟子從一開始的滿腔敵意轉(zhuǎn)化成了滿臉崇拜,朝圣般的跟在她的后面。
徐牧墨滿臉黑線,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行走。
這還沒到城門呢,身后就跟了一大堆焚柔柔的迷弟迷妹。
焚柔柔站在他的頭上吐沫橫飛,牛皮吹的震天響,沒有一點(diǎn)要停下來的意思。
徐牧墨只覺兩耳嗡鳴一片,忍不住好心小聲提醒道:“喂,差不多就行了,太離譜會露餡的!”
焚柔柔生氣的拍了他額角一巴掌,怒道:“主人說話你也敢插嘴?忘了當(dāng)初我在禁斷山脈將你從饕餮口中救下來了嗎?”
禁斷山脈?
饕餮???
徐牧墨目瞪口呆,這都什么鬼!
不過看她這認(rèn)真的樣子,該不會真的把自己都吹信了吧!
臥槽!人才??!
因?yàn)橛械谝粋€條件的約束,徐牧墨很識趣的閉了嘴。
沒有了他的干擾,焚柔柔徹底放飛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