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以前的一個朋友挺像的?!蓖蹩瓶N看了看華呈鑫的側(cè)面,似有些緬懷地道。
“哪方面?”華呈鑫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生了個火,此時已是夜晚,他們身處一片密林中,周圍的環(huán)境分外的陰森詭異。
“長得像,性格也像,呆呆的那種。”王科縉想了想,認(rèn)真地道。
華呈鑫無語了,不知說什么好:您想罵我倒是直說??!
“那他現(xiàn)在在哪兒?沒跟你一起來么?”華呈鑫沒好氣地隨意問道。
“死了。”王科縉平靜地回答道。
“哦,怪不得沒跟你一起來呢。”地瓜心不在焉地道,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啥?死了?”
“嗯?!蓖蹩瓶N淡淡地回應(yīng)道:“你的反射弧有點長啊?!?p> 華呈鑫翻了個自眼:“你的神經(jīng)有點大條啊,我特么無力吐槽······而且怎么我總覺得你這是在咒我死呢?”
“有些感慨罷了······而且,死這種事,在這個世上,不是很尋常的事么?!蓖蹩瓶N的語氣十分自然,仿佛死亡這種事真的就如喝水吃飯一般稀松平常。
“是在下輸了······”華呈鑫終于知道了這貨不是什么正常人,簡稱非同常人。
“所以,你一定要跟我一起走嗎?”王科縉一邊吃著烤魚,一邊慢條斯理地問道。華呈鑫頓時噎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喵的不是你一定要跟著我么!?怎么還反客為主了呢?
華呈鑫瞬間失去了和他對話的心情:我知道你以前的那個朋友怎么死的了——
被你氣死的······
華呈鑫只能說,此子,非同常人······
......
經(jīng)過長達(dá)兩天的跋涉,兩人終于走出了密林,路上倒是遇上了不少強(qiáng)大的魔獸,一開始華呈鑫還心驚膽顫的,雖然他從小養(yǎng)成了一身打獵的本領(lǐng),不過這些魔獸都強(qiáng)的離譜;但自從有一次王科縉突然沖出去說是去引開魔獸,讓他快走,他自然是萬分感動,不過,他還沒跑幾分鐘,忽然就聽見了那魔獸的哀嚎,然后王科縉就從他身后趕了上來——
他們下一頓就吃上了某種巨型獸類的肉······
“我覺得你至少也是個卷師······不對,說你是大卷師甚至卷靈我都信······華呈鑫悶悶不樂地看著他,有些抑郁地道——相比之下,他就像個廢物。
王科縉掏出了他的那塊金色勛章,示意他的資質(zhì)一般。
“我信你個仙人板板。”華呈鑫再次翻了個白眼,表示你在放屁。
王科縉搖了搖頭,表示他沒有放屁,就放了也是不臭的——啊不,表示他說的是真話。
華呈鑫嘆了口氣,感覺自己這兩天開始修煉這《無上卷法》后,腦回路越來越不對勁了;不僅如此,他的卷氣中的木屬性和土屬性也在慢慢消退,不過卻多出了一種虛幻而不真切的感覺,由原來的黃綠色變成了很白色,就像——
那團(tuán)銀白色的霧一樣。
華呈鑫隱隱感到了這《無上卷法》的不凡,至少,他從未聽說過有什么功法可以改變?nèi)说木須鈱傩浴?p> “說實話,其實,這第二道考核應(yīng)該算是在考驗我們的生存能力,比誰更猥瑣,更能茍得?。徊贿^么······”華呈鑫看了看他身旁的這個異類,頓時說不出話來。
突然間,他前方的王科縉停下了腳步:“前面有人?!?p> 華呈鑫一副你看著辦的神情,不過,多年在叢林中的生存經(jīng)驗也還是令他提高了警惕。
不多時,一個胖子便從一旁的密林中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傻笑。
華呈鑫與王科縉面面相覷,同時訝然道:“一個傻子?”
胖子聞言,憂愁地嘆了口氣,側(cè)過身,擺出一個高手寂寞的姿勢:“唉,為什么你們這些凡人總是不明白什么叫做大智若愚呢?”
華呈鑫的嘴角抽了抽:“建議你把“智”和“愚”換個位置。”
“別跟他廢話?!蓖蹩瓶N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遇到這種欠揍的人,我會直接讓他如愿以償?shù)模 ?p> 活音剛落,王科縉的身形便已在原地消失,鬼魅般地出現(xiàn)在了那胖子身后,一掌拍下,擊在了他的肩上,霎時間,方圓百寸的大地寸寸崩裂、碎巖飛濺!
華呈鑫人都看傻了,但生而為人的求生本能告訴他:md快跑!
然而,華呈鑫還沒跑幾步,卻見那消散的煙塵中,胖子毫發(fā)無傷地站著,王科縉皺了皺眉,剛欲后撤,卻見那胖子回身,一拳轟出——
空氣扭曲,狂風(fēng)呼嘯,王科縉只來得及交叉雙臂,就已被擊飛百余米!
兩人的臉上皆有一絲訝然之色。
華呈鑫滿臉呆滯。
“體修?”王科縉面色微凝,這無疑是個很難纏的修行派系。
“你說你一定要惹我干嘛呢?”胖子舒展舒展手腳,“真是······好久沒有裝逼了啊······”
胖子深吸了一口氣,全身青筋暴起,肌肉膨脹,雙腳重重一跺,直接沖天而起,化為了一個小巨人,宛若隕石一般砸向了王科縉,聲勢駭人。
轟鳴聲,一個深達(dá)五六米的大坑在華呈鑫眼前出現(xiàn);華呈鑫嚇得一哆嗦,趕忙又跑遠(yuǎn)了些,到了干米外的一座小山上,爬上樹遠(yuǎn)遠(yuǎn)觀望。
“看來你還算是有點實力,竟然躲開了我十萬分之一力量的一拳,“胖子以一副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口吻道。
王科縉聞言,不禁眉毛一挑:這貨怎么這么拽呢?拽得跟個二百五似的算什么?從小到大活了這么多年就沒人教育他的嗎?
“唉,竟然又有一個人被我的氣勢嚇得發(fā)不出聲了。我知道我是不可戰(zhàn)勝的,因為我是樊亦芃,但你的表現(xiàn)讓我很失望;像你這種失去向更強(qiáng)者挑戰(zhàn)的勇氣的懦夫是成為不了我這樣的絕世高手的?!芭肿邮植恍嫉氐?。
王科縉與華呈鑫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平地摔跤。
“師父,你看那人,也太不要臉了吧?”華呈鑫身后突然有一道輕靈悅耳的聲音傳來,他一轉(zhuǎn)頭,卻見眼前正是那名九彩資質(zhì)的青裙少女,而她的身側(cè)則是與華呈鑫有著一面之緣的黑衣少年!
“林輕語!我說了多少遍了別在外面叫我‘師父’了,這多怪?。∥疫€年輕著呢,別把我叫老了!”黑衣少年頗有幾分惱意地瞪了她一眼。
“好的,飛宇哥哥~”林輕語又是故意用撒嬌的語氣拉長了聲調(diào)道,而黑衣少年看了邊上不遠(yuǎn)處的華呈鑫一眼,頗有幾分當(dāng)場社會性死亡的感覺。
“不過,我還是看這胖子很不順眼啊,我去揍他一頓!”林輕語一琢磨,立刻決定道。黑衣少年被自家徒兒奇異的跳躍性暴力思維嚇到了,并在心中為那胖子默哀了整整三秒——
還是算了,因為確實很欠揍。
“我看誰敢打我?”見王科縉沒動手,那胖子倒是牛了起來,一臉拽樣地俯視著眾人。
“打的就是你!”林輕語蹙了蹙秀眉,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而那密林深處,另一名白衣少年則是饒有興趣地遠(yuǎn)遠(yuǎn)觀望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