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坐的公交車301號改路線了,由于濱江大道在施工,301足足因為禁行的不到一公里的距離饒了一個大圈,原本只有7站十幾分鐘的路程足足增加到了12站,至少也要20多分鐘的樣子了。只是我的生活節(jié)奏還沒能像公交車該換路線那樣說變就變,所以改路線的第二天,我起晚了,很不巧,下著雨,所以車子比往常更加難得等了,我本來就起晚了,這樣一來,我在樓下買完早餐后急急忙忙打包就帶走了,然而等公交都快等了十來分鐘,車上擠滿了人,看的出來大部分都是上班的人,還有幾個背著書包穿著校服的學生,肯定是在梨源路梨源中學下車了,然而今天,公交車足足開了45分鐘才到醫(yī)院門口,上班以來第一次遲到,我竟然有點不知所措,下車的時候整個人開始暴走模式,雨傘都忘了撐開,到藥房時八點過3分,遲到了3分鐘,組長跟我迎面走來,朝我點了點頭,我略顯尷尬地打了個招呼,急忙進了藥房的倉庫。
為了彌補今天上班遲到了3分鐘,我決定下班時候多加班半個小時,就把明天早晨的藥分類整理好裝袋,這樣明天早上來的人就可以輕松一點直接洗藥熬藥就可以了。雖然今天組長并沒有責備我,但是自己心中的愧疚感是無法抹去的,我并不是那種很無所謂的人,有原則也有底線,不愿意放縱自己,不喜歡給自己找借口,把工作中的每一分鐘都做到極致這是我的想法,所以上班的時間我基本上不會分心閑聊或玩手機之類的,這一點上我還是很肯定自己的。可是,這個世界,大部分時候并不按規(guī)則出牌,有時候不遵守規(guī)則的人卻能成為贏家,而且對我我這樣技術也不精湛的一派來說,做一個遵守規(guī)則的老派也只能是一個跟隨者,都不曾想過會成為一名團隊中的領跑者。
下班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包丟了,心里一驚,錢包里面雖然現(xiàn)金不多,但是身份證和一張銀行卡在里面,身份證丟了怪麻煩的,心里不由得有點煩躁。又靜下來一想,只怕是在公交車上遇到了扒手之類的,今天公交車人也多,大家又拿著傘,對于搞事情的人還可以用傘打掩護,我掃了一眼四周,更衣室里就我一個人,便隨口說了一句臟話“尼瑪?shù)氖裁雌剖聝海嫡l的不好偷你爸爸的,小崽子!”
回家的一路上我的情緒都很低落,只是到家時候便也想通了,若是真的丟了,便也回不來了,何必自尋煩惱呢,這次是一個教訓,以后自己就應該長個心眼了,“不要為潑了的牛奶哭泣”是的,這么一想,瞬間感覺釋然了很多,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還是能找到些許的改變,比如以前,就算自己的一支筆掉了,也會心里一直感覺到不舒服,就好像喉嚨里卡了一個小小的魚刺,怎么樣都不舒服,然后必須要再買一支一模一樣的筆自己心里才會善罷甘休,那時候的自己就像個女孩子的心思,一點男孩子的大氣概,不拘小節(jié)都沒有,真是不討人喜歡。所以無論如何,歲月給我們帶來的改變都會存在的,點點滴滴,有時候偶然才會發(fā)現(xiàn)。
我始終相信沒有人會一直走上坡路,可能上坡路走得真的很費力,越是陡的上坡路就越短,然后下坡就能夠感受到前后那種鮮明的變化,但我更喜歡那種漸進的上坡路,我可以不那么費力的走過去,然后在不高坡頂?shù)臅r候我可以停下來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然后看著那條幾乎接近平行的下坡路,可以走很久很久,或者永遠沒有盡頭,所以這就是我這個人不能成大器的所在之處,我不愿意付出太多努力,只是希望能夠一個人慢慢地欣賞人生中的風景,可能會形單影只,在別人眼里我是孤獨的,冷傲的,可是我深深的明白,在人群中的喧鬧聲中我所剩下的無非只有窘迫,而一個人的時候我才能放寬心去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和贊美這個世界,換言之,真正的在思考,而不是一具行走的空殼,思想是無邊界的,我在其中任意漫游著,沒有顧慮,沒有牽掛,沒有愧疚,沒有窘迫,但孤獨我必須承認是存在的。沒有人不會孤獨,越是站在成功巔峰的人越是孤獨,還記得金庸小說里的有一個人物叫獨孤求敗,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感覺霸氣無比啊,是啊,戰(zhàn)勝所有人的人享受到的并不是無限的喜悅,而是連對手都沒有的深深的孤獨??晌?,我一直都沒有對手,可我又是一個實實在在的loser,我不太喜歡設定一個對手然后與他競爭,準確的說,是從來沒有,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是隨波逐流,其實,我們最大的敵人是我們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們自己,只是敗在了我一點都不了解我最大的敵人和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的孤獨,我想把它傳遞給天空,云朵,太陽,大地,樹木,還有湖水……所有我獨自走過的地方,所有我的自言自語,自得其樂,所有我寫過的每一個文字,所有我一覺醒來淚流滿面卻不記得的夢……就像秋天到了夏天還不舍得走,所有的人都期待著秋涼,那種夏天心里的感覺……
只是,我的錢包并沒有拋棄我,在我已經(jīng)想通了這件事情之后的第二天,它又奇跡般地回來了,故事有點繞,但也很簡單:那天我在辛福餐屋急急忙忙買完了早餐,錢包在裝口袋的時候掉在了旁邊的啤酒紙箱子里,那個啤酒紙箱子只是中間有一個開口,所有掉進去了沒有人發(fā)覺,那天剛好有人來收箱子,老板娘就把箱子都蓋好之后摞在一起,收箱子的人的就直接把箱子帶回去了,然后是收箱子的人在家里倒酒瓶的時候一個個拿出來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然后收箱子的人把錢包拿回來給老板娘,第二天我去過早的時候,錢包就回到了我的手上,其實我也有點不太敢相信,驚嚇之后的驚喜真的是一劑無與倫比的興奮劑,總之,很幸運。我問了老板娘那個收箱子的人是哪位,希望自己下次能當面向他道謝,老板娘沒說話,只是突然就笑了“那是個老實人啊,不多了這種人,只是……”
“只是什么”我十分好奇老板娘的話,好像里面有一個冗雜的故事
“只是,不太適合做生意”老板娘一本正經(jīng)地收回了她的笑容,然后拿著一個咖啡色的抹布走到我面前,“來,讓一下,我收一下桌子”
“無論如何,我都希望能當面感謝他一下,我這人雖然不太會打交道,但是這件事情上我還是很執(zhí)念的搬,麻煩老板娘了”我盯著那塊咖啡色的抹布,眼睛跟著它游動著,感覺自己內(nèi)心也開始有點波動和猶豫,真的有必要要當面感謝一下那個人嘛,其實也可以不用吧,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
“他有時候會過來送貨,時間也不確定,主要是看我這邊缺貨的時候就會聯(lián)系他,要不我把他電話給你,你們自己私下解決,你看怎么樣”老板娘轉(zhuǎn)身走到水池旁邊,開始搓洗那塊咖啡色的抹布,
“嗯……,那可以吧,那麻煩老板娘給我一下他的電話了,真是太感謝了”
我內(nèi)心是覺得這種辦法是最合適不過了,它給我一定的時間和空間讓我可以再仔細斟酌一下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我拿著那張寫了電話號碼的紙,隨即將它夾在錢包里,跟老板娘道了聲謝就直接回家了,老板娘說那個人姓舒,舒服的舒,于是我腦海里又一閃而過舒閆的影子,心里不免有些落寞。
只是,回到家里,我的想法也發(fā)生了改變,所以最后我并沒有打電話聯(lián)系那個人,而我也想好了借口,我可以借口紙條弄不見了之類的理由,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后來幾天去幸福餐屋過早的時候,老板娘也并沒有問起后來的事兒,她或許是毫不關心,或許是忘了,我心里想。
再次聽到關于袁芷陌的消息,就是她給我們發(fā)的結婚邀請函了,是的,袁芷陌和洪毅在今年年底圣誕節(jié)舉辦婚禮,他們的一切都進展的那么順利,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很意外能被邀請出場他們的結婚現(xiàn)場,之前都沒有任何他們要結婚的動靜,只能說一切來的太突然,或者可能是洪毅為了給袁芷陌所謂的安全感,可是,結婚真的能圈住一個人嗎?結婚到底意味著什么,我從來沒有想過關于結婚的事情,至少目前十年之內(nèi)我沒做任何打算。
在收到結婚邀請函的第二天,我接到洪毅的電話,他說想約我見面,我便應允了,他說的是只有我跟他兩個人,在洪毅的語氣中我感受不到任何他約我見面的理由,連猜測的余地都沒有,一切都進行的十分自然,以至于我沒有任何理由能夠拒絕這個邀請。他沒有說具體的位置,只是說到時候給我打電話,不會耽誤到我上班的時間,會在我下班后給我電話。
第二天我準點下班,也在下班的準點接到洪毅的電話,他說在醫(yī)院門口等我在,他開車過來的,黑色的奧迪,車型也不是新款,應該用了有幾年了,車里面的裝飾也很簡單,一般的構造,后視鏡上面掛了一個紅色的平安符,車座套都是竹制材料,車里面的空調(diào)開了座位上便冰冰涼涼的,我坐在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看著洪毅在輸入導航,“終點三北路,全程13.4公里,大約15分鐘,請系好安全帶”導航儀里的聲音總是讓人沒什么好感,
“要不要來點音樂?”洪毅踩完離合器后突然問我,
“可以啊,”
“我最近沉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給你放幾首”
一首夢中的婚禮開始在小小的車廂里跳躍,我們的呼吸也跟著音符一起有節(jié)奏的跳動著,
“這首是夢中的婚禮,我最喜歡的一首,我想今年婚禮上播放應該會非常不錯的”
“是的,很輕快的一首鋼琴曲,非常好聽的一首曲子,”我還沉醉在這首曲子中無法自拔,記得讀大學的時候非常沉迷這首曲子,后來感覺聽多了開始厭倦,但當它熟悉的音律再次響起時,我的大腦,神經(jīng)都情不自禁的律動起來,就好像看到了多年未曾謀面的老友。
“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之前我去過一次,那里味道很不錯呢,是一家夜市,”
“感覺你對這里還挺熟的樣子,我的確不知道三北路在哪里呢?”
“沒有沒有,今天才是我來楠源的第三次,第一次時和芷陌約你吃飯,第二次是過來陪芷陌,今天這是第三次”前方不遠處有紅綠燈,導航儀提示減速,“那家夜市時芷陌上次帶我去的,雖然地方有點偏,但是味道是真的不錯”那一瞬間我開始懷疑洪毅是不是一個吃貨,誰也想不到的吧。
“沒想到你也喜歡吃噢,看不出來”剛剛說完這句話我舅覺得自己講錯話了,準備解釋一番,“不是……”
“能吃是福啊,是吧,我也不能抵擋美味的誘惑呢就像夏娃不能抵擋禁果,”
“看不出來你還挺逗的,不過你今天叫我出來不只是就為了吃東西吧”我瞥了一眼車床外面,天色開始變暗,不遠處已經(jīng)有幾處霓虹燈開始閃耀著,車到三北路口時暖黃色的路燈也開始點燃,照亮夜晚的城市里忙碌的身影。
洪毅把車停在三北路口停車道旁,然后領著我過到馬路對面進了一條小巷子,巷子兩旁都是居民區(qū)的后面,倒是挺安靜,偶爾還能聽到有鍋鏟與鍋的碰撞聲和油煙機呼呼的聲音,大概走了五六分鐘就到了巷子盡頭,只有左邊有一條路,這條路是穿過小區(qū)里面,但是這個小區(qū)沒有正規(guī)的門和標識,越往前走前面就變成了平房,最前面的平房旁邊是一個小型客運站,開始感受到熱鬧的氛圍,有自行車的叮鈴鈴的聲音和汽車按喇叭的聲音還有聒噪的說話的聲音,右轉(zhuǎn)之后,感覺眼前豁然開朗,這條路燈火通明,兩邊都是緊緊相鄰的美食店,人行道上都是擺的桌子,坐滿了客人,男女老少皆有,大桌有十來個人的,也有情侶三三兩兩各成一派,
“這里可真熱鬧啊,這里居然有一條美食街?”感覺自己好像是過來游玩的旅客對這里的一切一無所知,還帶點新鮮感,
“是的,走,我領你去那家燒烤,還不知道有沒有座位,今天周五人應該蠻多”
“還會沒有座位”有點難以置信
穿過幾家擁擠的店門口,我們來到了這家燒烤店,一位中年婦女正在戴著口罩拿著一雙比平時長一倍的筷子在油鍋里炸一些蔬菜和肉類的東西,面前還摞著厚厚的若干個紅色塑料籃子,旁邊一位中年男子在烤架上烤東西,煙霧彌散,在黃色的路燈下升騰著消失不見。店子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的確是沒有位置,門口也幾乎沒有再可以增加一張桌子的空間,
“老板娘,生意真是好啊,還有位子嗎?我這兒兩位”洪毅環(huán)顧四周后看著手里正忙的老板娘,“滿了,你只能等等看誰吃完了再說了,或者你可以打包”老板娘始終也沒看我們一眼,眼睛始終定在油鍋里
“那我們就再等等吧,想吃到美食也需要付出點代價的,時間和金錢是最便宜的代價了是吧?”洪毅咧開嘴笑了,老板娘始終還是沒有抬頭。場面一度有些尷尬,這時有一對情侶準備買單打破了這種氛圍
“兩位再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桌子兩位就可以坐下了,先看一下菜單”終于有一位服務員搭理我們了,不過這家店里好像就只有一個服務員,老板娘和老板都親自上陣,為什么不多請一點人呢?我心想,生意這么好為什么不擴建呢?
“溪泓,你吃什么自己點,別跟我客氣,今天我請客了,大口吃,還有,我有一個請求”
我習慣性很快聳了一下右邊的眉毛,拇指和食指互掐了一下
“什么請求,你說……”
“小小的請求,溪泓,今天陪我……,陪我喝點酒吧”洪毅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正直視著我的眼睛,大多時候,我不太習慣和別人對視,超過3秒我就絞盡腦汁回避別人的眼神,但洪毅的眼神里我似乎看到了湖水,倒映著滿天星辰。
“我不太會喝酒,不過你今天提了,我會盡量陪你喝的”
“那說好了,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其實我很想告訴洪毅,我跟你沒有那么熟,也不想和你一起吃飯喝酒,而且我也不喜歡喝酒,雖然我對酒精一點都不敏感(俗稱的酒量大)。為什么你們這么一類人總會覺得別人一定會順應你的想法呢,你想怎樣就可以怎樣,你可以為了自己的心血來潮去打斷別人的生活節(jié)奏,還和一些并不了解的人喝酒談心。對于談心這樣的事情我是十分避諱的,談心這件事就好比讓我在別人面前脫衣服一樣,有點無地自容,感覺自己在別人面前是赤裸裸的,害怕別人的眼神會有異樣的光芒。而且,很多事情就算告訴別人,也顯有人將它放在心上的,人們永遠只會關心自己的事情,忙碌自己的事情,閑來沒事兒了就去挑別人的毛病。
可能這種想法十分怪異,但真理就是誕生在怪異的身體里的。我讀初三的時候,曾經(jīng)在學校投稿過一則童話故事,寫的內(nèi)容大概是的是有一個吃心的怪獸,每次下雨的時候他就要去吃一個心臟,因為他覺得心臟里有陽光,所以下雨的時候他會變成一個性感美麗的女子的模樣,去跟別人討心臟,“你愿意給我你的心嗎?”他只需要問一次,別人肯定會說“我愿意,美麗的女孩兒”。直到有一天,有一個人拒絕了她,那是一個奇丑無比的男人“你很美麗,女孩,雖然我很丑陋,但我還是想把我的心給我心愛的女孩,而我并不愛你,所以抱歉我不能給你我的心”怪獸很生氣,于是把這個人吃掉了,故事就這樣結束了。所以我的這篇童話并沒有投稿通過,所以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寫過東西給別人看也不想和別人談心,因為我已經(jīng)把我的心放在了那里,卻沒有人懂得珍惜,人們永遠只相信他們看到的,可是看不到的東西才彌足珍貴。我不知道為什么一則簡單的故事一定需要參雜一些強求的道理,比如我當時給老師看的時候,老師說我的結局不是一個好結局,讓我換一個結局,可是什么樣的結局才是好結局,我不懂,或者是怪獸被那個奇丑無比的人感動了,然后怪獸和那個人一起幸福的生活著,從此怪獸的心里充滿了陽光,所以他再也不需要去吃心臟了,但這個結局是后來我才想過的,當時的我,只是想著,怪獸吃掉了那個人……
洪毅點了滿滿一桌子,生菜,小白菜,娃娃菜,茄子,辣椒,脆骨,羊肉串,里脊肉,藕片,土豆片,香菇……這些在油鍋里煎熬過五顏六色的的菜在燈光下顯然已成為焦點,再撒上一些胡椒粉,沾上老板家秘制的焦糖色糊狀醬料一桌子滿滿當當,讓人食欲大增,洪毅還點了一箱啤酒,不過我從一開始就決定了,我會拿著一瓶酒從開始陪他演到最后。
“說實話,溪泓,你是不是還是把我當外人,換句話說,如果我不聯(lián)系你,你是不會聯(lián)系我的對不對?”
我沒有說話,夾起一個烤饃塞進嘴里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糊涂人,反倒覺得你是個明白人,從大學時候開始,你一直都是那么安靜,安靜到大家都會忽視你,”
“我,我存在感一直很低”我喝了一口啤酒,抿了抿嘴唇
“那,我問你,如果我跟你換,你愿意當我嗎?”洪毅猛灌了一口酒,喉結上下起伏了好幾秒,瓶子里的液體也就消失一半了“你愿意嗎?”
“你不用拿我開玩笑,我們不是同一類人,”
“回答我,你愿意跟我換么?”洪毅又問了一遍
“不愿意”我有點不耐煩了,其實這是一個十分無聊的問題,就好比你對一個不喜歡你的女生說“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一樣的結果,因為沒有人想成為別人
“而我愿意,”洪毅突然的一句我愿意,旁邊桌上的人齊刷刷投來異樣的眼神,我只好埋頭專注于美食中盡量不去看他們也不去看對面的洪毅。
洪毅似乎是缺少一位傾聽者,所以像我這種話少的人無疑又成為了他的一位忠誠的傾聽者,我特別希望自己能左耳進右耳出,可是從那之后很久一段時間里他跟我說的話就好像我曾寫過的文字,是忘不了了。
那天,洪毅果不其然大醉一場,無奈我只好主動給袁芷陌打電話,電話那頭的她顯得很鎮(zhèn)定,不慌不忙的問了一下地址就過來了,但我清楚的記得,那天她從出租車出來的時候還穿著紫色的睡衣,沒有化妝的容顏顯得有點憔悴,我?guī)退押橐闾狭顺鲎廛?,我坐在副駕駛上,從后視鏡里我看到她一直把洪毅摟在懷里,不停的用袖子給洪毅搽額頭上的的汗,時不時會把臉貼在洪毅的臉頰上,真的很像一位母親看到自己生病的孩子的焦灼的心情,我的鼻子居然有點酸酸的感覺,就好像小時候有點想媽媽卻又不敢說只能捂在被子里又不敢哭出聲。那一刻,關于他們兩為什么會在一起的疑惑徹底從我的腦海中煙消云散了,從心里我是祝福他們兩的,袁芷陌,你值得洪毅去愛。
至于洪毅那天對我說的話,幾乎全部是關于她和舒閆的,我想,他之所以對我講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知道我完全不知道舒閆這個人和他們的故事吧,所以,我得逞了。
溢恒
生活的意義在于發(fā)現(xiàn)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