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jiǎng)?/h1>
白璟珩輕笑出聲,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墜入了萬千星辰,他一手抬起蘇晚絮的下巴,不答反問:“枝枝告訴我,最近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
“我……我沒干什么??!”蘇晚絮神情微愣,隨即眨了眨眼賣萌。
“真沒騙我?”白璟珩眸底暗了暗,略微粗糙的手指細(xì)細(xì)摩挲著蘇晚絮的唇角。
“真的沒有,你別瞎想?!碧K晚絮輕輕嘆了口氣,接著伸手捏了捏白璟珩的臉。
驚喜怎么能算是騙呢?
就在這時(shí),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我去,這畫面是我能看的嗎?”沈池?zé)钜贿M(jìn)來,就見那兩人抱在一起卿卿我我。
他立馬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接著兩指間露出一條細(xì)縫偷撇,滿臉的幽怨:
“我說你們能不能克制一下體內(nèi)的熊熊愛火,這還在公司辦公室呢,大白天的,真的是不成樣子,還給不給單身狗一條活路了?”
“嗯”白璟珩低嗯一聲,隨即岑薄的唇微動(dòng):“不給?!?p> 沈池?zé)罘藗€(gè)白眼,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接著朝蘇晚絮使了個(gè)眼色。
辦公室里多了個(gè)人,蘇晚絮不好意思繼續(xù)坐在白璟珩腿上,她下去后,朝沙發(fā)旁走去,兩人頭湊在一起,離得很近,壓著聲音不知道在說什么。
白璟珩隨意掃了眼,鳳眸微瞇,沉聲問道:“你們倆在嘀咕什么?”
“啊,沒什么?!眱扇送瑫r(shí)抬頭,異口同聲的說著,整齊劃一的就跟高中上課喊老師好一樣。
白璟珩眸光微閃,越發(fā)的覺得兩人可疑。
*
翌日,日歷翻到了四月十八,今天是白璟珩的生日。
白家老宅,舒靜容大早上就起來進(jìn)了廚房忙碌。
她雖燒的一手好菜,但這些年時(shí)常精神恍惚,所以傭人在旁邊看得膽戰(zhàn)心驚,生怕她燒了廚房起火出個(gè)好歹。
“夫人,廚房油煙大,您快出去吧,我來就好,不然老爺知道了會(huì)心疼的?!眰蛉艘荒樦?,站在旁邊勸說著。
舒靜容本來還面露笑意,當(dāng)她聽到后半句話的時(shí)候,立馬冷下臉來:“今天是阿珩的生日,我要親自給他做一桌子菜,你出去吧,這里不用你?!?p> “是是。”傭人不敢再多嘴,忙點(diǎn)頭出去了,心里卻在想,您做了這么多年,少爺有哪一次回來過?
門口站著的白昀看著舒靜容忙碌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懷念。
想當(dāng)年,她便是這樣整日圍著廚房照顧著自己的起居,但自從兩人的誤會(huì)越來越深后,這樣的生活再也沒有過了。
就連他想跟她多說一句話,都成了種奢侈。
他張了張嘴,卻又咽了下去,算了,難得的寧靜,他還是不要破壞的好。
白昀嘆了口氣,出去給白璟珩打電話。
“有事?”
一聽到白璟珩這清冷淡漠的語氣,白昀就氣的血壓直升,他按了按太陽穴,強(qiáng)穩(wěn)著心神質(zhì)問道:“怎么?沒事就不能打電話,這就是你對(duì)你老子說話的態(tài)度?”
“呵”白璟珩勾了勾嘴角,諷刺一笑:“我的時(shí)間很寶貴,所以白董不妨有話直說。”
“逆子啊逆子!”白昀握著手中的拐杖,在地面上敲打了幾下,隨即聲音渾厚,帶著絲怒氣的開口: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母親大早上就起來給你做菜了,中午必須給我滾回來吃飯?!?p> “你覺得可能嗎?”白璟珩冷笑一聲。
“那我只能請(qǐng)那位蘇小姐來家里喝茶了?!卑钻篮吡藘删洹?p> 今天靜容好不容易精神頭不錯(cuò),所以無論如何他也會(huì)滿足她的愿望。
“你威脅我?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jiǎng)印!?p> “璟珩啊,那我的女人,你最好也不要惹她傷心?!卑钻滥﹃稚系淖婺妇G扳指,中氣十足的說著。
他心中冷哼一聲,臭小子,今天就讓你知道,姜還是老的辣。
掛斷電話后,白璟珩緊抿著薄唇,神色緊繃,隨即他緩緩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呵,傷心這兩個(gè)字,恐怕你給她的才是最多的吧?
中午的時(shí)候,在舒靜容滿懷期待的目光中,白璟珩逆光走了進(jìn)來。
看著眼前身形修長(zhǎng),氣質(zhì)矜貴的男人,舒靜容神情恍惚了一瞬,他的兒子,原來都長(zhǎng)這么大了,可惜她還從未好好的看過他,他們母子間便離了心。
因著白璟珩的到來,舒靜容連帶著看白昀都順眼了幾分,飯桌上的氣氛雖說不上多么的溫馨,但也是罕見的和睦。
舒靜容用公筷給白璟珩夾著菜,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他,生怕他拒絕。
白璟珩余光掃過她的模樣,握著筷子的手指一動(dòng),他垂眸,遮去了眸子里晦暗不明的光,誰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過了幾秒,在舒靜容緊張的神情中,白璟珩夾起菜,嚼動(dòng)了幾下,咽了下去。
這頓飯吃的總算是有驚無險(xiǎn),白昀看著舒靜容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眼眶一熱,都是他年輕時(shí)混賬,對(duì)不起她。
這么多年過去了,如今誤會(huì)已深,她估計(jì)到死都不會(huì)相信自己真的愛她。
吃過飯后,白璟珩要走,舒靜容滿眼期待的看著他,小聲問著:“阿珩,媽媽還給你做了蛋糕,要不要留下吃點(diǎn)?”
一瞬間,空氣中的氣氛陡然變了,仿佛瞬間便撕破了剛才維持的虛假溫情。
“不用了,舒女士還是留著自己吃吧?!卑篆Z珩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拿起外套,大步流星的往出走。
舒靜容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已是淚流滿面,她捂臉痛哭,低低的啜泣著。
她錯(cuò)了,她真的知道錯(cuò)了,她當(dāng)年怎么能那么狠心的對(duì)待自己的兒子?就算有氣,也應(yīng)該都沖著白昀這個(gè)虛偽的男人。
舒靜容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轉(zhuǎn)身,用力的捶著白昀的肩膀,眼神里充滿了恨意。
白昀閉著眼,一動(dòng)都不動(dòng),任由舒靜容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他活該,這都是他應(yīng)該承受的。
出了白家老宅,壓抑的氣氛陡然消散,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白璟珩倚靠在車頭,緩緩點(diǎn)燃一支香煙。
他不要命似的一根接著一根抽,煙霧繚繞,襯得他斯文的面容晦暗不明,猩紅的煙頭都快燃到他的指尖了,他也仿若未覺。
白璟珩掐滅半支煙,口中緩緩?fù)鲁鲆粋€(gè)煙圈,腦海里浮現(xiàn)出多年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