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我有話要問你
“那你恐怕找錯人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宋靜還不屑于用。”
“現(xiàn)在說這種話還為時過早,宋小姐好好想想吧?!眲⑷缰閬G下一句話,十分自信的走了。
她不相信宋靜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對于女人,尤其是陷入愛情之中愛而不得的女人來說,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
宋靜回到家后,還在想剛才的談話。
她剛才說的瀟灑,其實她自己知道,她一點都不甘心。
是啊,劉如珠說的對,如果是以前她還能騙騙自己,以孟晚絮的身份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嫁進白家的,白老爺子那么重規(guī)矩的一個人,首先就不會同意。
但現(xiàn)在她搖身一變成了孟家的千金,之前的不可能也成了可能,如果他們結(jié)婚了,那自己就一點機會都沒了。
甘心嗎?十多年的暗戀,她真的甘心嗎?最起碼現(xiàn)在宋靜無法說服自己放手。
她苦笑一聲,搖搖頭先回自己房間了。
路過二樓她哥的書房時,她突然聽到了白璟珩的名字,于是腳步情不自禁的停了下來。
書房里,宋延正在跟白彥邊喝茶邊聊天。
他挑了挑眉問:“今晚的飯局,你堂叔怎么走那么早?”
白彥輕抿了口茶,慢悠悠的開口:“除了我小堂嬸,還能是什么原因?”
“呵,也是,這家伙談了個戀愛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不瞞你說,我以前一直都覺得他有病,竟然能對那么小的女孩生出那么強的執(zhí)念。
還把人家送的東西鎖在書柜暗房的保險箱里,寶貝的跟什么似的,碰都不讓碰一下,如今他真跟孟小姐談起戀愛了,反倒變得跟個正常人一樣了?!?p> 宋延開玩笑似的隨口說著,也沒想到自己的親妹妹就在外面站著。
宋靜捂著自己的嘴,心跳的很快,他哥后面說了什么話她沒聽清,她只知道五哥從小時候起,心里便住著個女孩兒。
那個保險柜她是知道的,她曾經(jīng)好奇的問過白璟珩里面裝著什么,他只說是重要的人送的,她猜測過是家人朋友,卻從未想過是個小女孩送的。
她心中情緒復雜,難道說孟晚絮是那個女孩的替身?否則怎么解釋他們剛認識不久,五哥便如此上心?
畢竟以五哥的性子,是不會跟人在短時間內(nèi)這么親密的。
宋靜越往后想,心中對孟晚絮的嫉妒少了幾分,多了幾分同情,說到底她也是可憐罷了。
她幾乎一夜未睡,整整思考了好幾個小時,最終還是決定把孟晚絮約出來聊一聊。
翌日,宋靜坐在高雅的咖啡廳里,她點了兩杯咖啡等著孟晚絮。
“不知道宋小姐約我出來有什么事?”孟晚絮進門后,找到位置坐了下來。
宋靜微微抬眸,直截了當?shù)拈_口:“想跟孟小姐談一談五哥的事情。”
孟晚絮神情微變,可能是她過于小氣,聽到別的女人這么稱呼白璟珩,她心頭微微泛酸,有些不舒服。
“阿珩的事?宋小姐有話不妨直說?!?p> 她知道宋靜一直暗戀白璟珩,所以猜測這位宋小姐可能又會跟上次一樣在她面前回憶青春,好讓自己暗自神傷。
結(jié)果沒想到她想錯了,宋靜直接問了她三個問題,將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孟小姐,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跟五哥剛認識的時候,他就對你那么好?”
“你真的了解他這個人嗎?了解他的家庭嗎?你知不知道他小時候過的什么日子?知不知道他的媽媽有病?”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有跟你坦白過書柜暗房的保險箱里放著什么東西嗎?”
看著孟晚絮一點點蒼白下去的臉色,宋靜長長呼出一口氣,十分肯定的說:
“如果我沒猜錯,這些五哥都沒有跟你提過,現(xiàn)在你還覺得你們的未來能走到一起嗎?你甚至都不夠了解他,不是嗎?”
孟晚絮緊緊的捏著手心,她強穩(wěn)住心神,語氣微冷:“所以宋小姐的意思是,我很有可能是個替身?”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彼戊o眸光微閃,心平氣和的說。
“這些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我憑什么相信你?”孟晚絮心口微痛,臉上卻強撐著笑意。
“相不相信孟小姐心里有數(shù)?!彼戊o還是那副優(yōu)雅的樣子。
一場不愉快的談話結(jié)束后,孟晚絮走出了咖啡廳,她抬頭望了一眼藍色的天空,今天的陽光很刺眼,她的身體卻泛起了冷意,隱隱發(fā)抖。
昨晚的甜蜜還近在眼前,今天宋靜就給了她當頭一棒,孟晚絮雖然不至于蠢到真正相信她說的話,但心里確實是不自信了,因為她說的那些,的確是存在的,她確實還不夠了解白璟珩以及他的家庭。
跟他在一起,她多是無憂無慮快樂的,兩人談著戀愛,很少想到其他。
剛跟白璟珩住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曾懷疑過他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好,但那點懷疑,立馬被十分的心動壓下去了,因為他對她的好,不似作假。
孟晚絮眼不瞎心不盲,所以她不會因為宋靜的三兩句話就懷疑白璟珩對她的好,為她付出的一切,就算她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她也會親自問他。
想通了以后,剛才的郁悶隨風消散,孟晚絮跟導演請了個假,直接打車去了白氏集團,是周凌招待的她。
“孟小姐稍等一會兒,五爺還在開會?!?p> 周凌說完,吩咐人送了杯茶進來,又悄悄的出去了。
孟晚絮沒等多久,白璟珩就回來了。
他隨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坐到她身邊問:“枝枝沒去劇組?怎么現(xiàn)在來我公司了?”
孟晚絮沒說話,一直沉默不語,她微微抬眸,長而卷翹的睫毛顫了顫,直直的盯著白璟珩。
“怎么這么看我?大早上的就想我了?”白璟珩輕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孟晚絮的頭發(fā)。
“白璟珩,我有話要問你。”孟晚絮眼角干澀,啞著嗓音道。
女孩的不同以往,讓白璟珩發(fā)現(xiàn)了異常,他神情微愣,溫聲道:“枝枝想問什么問就是了,你這副表情,我還以為受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