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箏看見涌在一起的人們就心氣不平,鉆了進去大喊著,特意對著兔子先生的后腦勺大聲喊著。
隨即,又假惺惺地走到兔子先生面前說:“指揮官,請,這邊請,等他們開始三十分鐘后您再去檢查他們的工作流程就行了。請這邊坐。”一邊說著,她眼神惡狠狠地甩給了其他傻愣愣站在一邊的橙色衣服工作人員。
兔子走向了那個撐著大陽傘,桌邊是滿滿的冰鎮(zhèn)水果的座位,打算在這里坐著補個眠。
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兔子撐著睡眼惺忪的眼神渙散的往前看去,大家個個灰頭土臉的,環(huán)在兔子的跟前盯著他看。
“啊?!蓖米邮暣蠼校瑖樀牟铧c從椅子上翻下來。
“吃飯了?!崩罟~幸災樂禍的在遠處望著這個滑稽的景象,暗自偷笑。
大家發(fā)著愣,頭頂上冒著熱煙,默不做答,只是轉著身子望著放飯的方向走去。
“指揮官,您也該吃飯了?!笔瞬恢朗裁磿r候來的,站在一邊殷勤地弓著腰,兔子有點不適應,但他明白,這是他在外面獨有的表現,雖然他有萬般的不情愿,但是上頭送來的加急信他不能不拿來轉達。
兔子理了理弄亂了的頭發(fā),點著頭站了起來,卻又呼的坐了下去,睡得太久腳都麻了,只好在管家和十八的攙扶下勉勉強強站了起來。
兔子先生這一滑稽的模樣,完完全全被屋子里的十個人盡收眼底,兔子先生毫無察覺,只因為玻璃是反光的,只有里面能夠看得見外頭。
到了檢查日,每個人才正式熟悉了起來,主要是因為風暴,沒有誰能敵得過相守相依的團隊精神而帶來的友誼,當然林杰森除外,自從他第一天就暈倒之后收到的優(yōu)待,大家仍然記著仇并不給他好眼色看看。
除了馬克和玫瑰夫婦,他們總是喜歡找別人聊天,聊天講的是你問我答,他們更趨于一次深沉而無聊的演講,即便是取餐他們都可以教育你兩個小時,自從幾次的沒好氣回應后,他們學乖了,只找軟柿子捏,林杰森的表面功夫做的不錯,他們是這么認為,以及小妹妹嚴義園,都是他們說教的對象。
坐在夫婦隔壁的是神神叨叨的董二娘,每個人的問好她都沒好氣的咒罵兩聲,嫌人家沒事找事的那種,似乎是對整個世界有多大的仇恨似的,于是大家都難以和她相處,即便是溫和的小妹妹也沒有辦法。
再過去是兩個老頭子,聲音都很粗,脾氣不怎么好,所以一時半會大家都不是很能夠分辨到底誰是誰,總覺得他們是一個人。每個人都在應付著突然出現的個人信息而應接不暇,誰還有心思想著別人的名字。絡腮胡的叫做李埃爾,塌頭發(fā)的叫做賈包,當然呢,只要他們收拾一下,大家還是認不清誰是誰。于是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稱呼他們?yōu)槔先思?,這樣就不必要造成什么尷尬的困擾。
再轉過來桌子的另一邊,福信學和余瑟朗再加上林杰森,三個是當中的青年人,但是卻產生了鮮明的對比,相比林杰森不修邊幅的模樣和灰色衛(wèi)衣外套,人家倒是收拾的整整齊齊有模有樣,即便是統一的工裝褲,福信學還會精心的把褲腿往上折兩折,顯得有點不那么一樣。后來,他開始學會回憶,記起自己有錢之后,稍微有點飄起來,其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大的問題。至于余瑟朗,那種典型的文質彬彬陽光少年,問他話稍微靦腆,但是接著混熟了就很貼心的幫忙做家務,給困乏的人們開導,甚至是橙色衣服的服務人員也有不少醉心于他。當然林杰森只有羨慕的份了。
坐在林杰森旁邊的李三多喂著肩膀剛好能夠夠到桌子的嚴義園,加上他就像是一個和諧的一家三口,只是丈夫從未盡過任何的責任養(yǎng)孩子罷了,倒也寫實,的確十分融洽。她們悄悄說著話,時不時笑了出來。
大家吃完了午餐,但卻毫無睡意,只是呆坐在餐桌前等待著橙色衣服的人們去午休。
當人都走散了之后,李埃爾叩了叩桌子,大家注意過來,只見大家的表情都從休閑變得格外嚴肅,這讓林杰森難以適應,特別是原本一臉天真的小妹妹,居然也像是一個成熟的小大人一樣,狠狠的用手肘撐在桌子上。
“事情很嚴重,我們被困在這里了?!崩畎柕吐曋v著,但眼神卻往后方看去,大家都微微點頭,肯定著他的發(fā)言。
“不管我們之前有什么嫌隙,我希望大家都能夠放開心胸,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賈包不適應的低聲講話,讓好幾個音節(jié)跑了調。
“是啊是啊。”大家回應,互相看了看,伸出手握住鼓勵對方,林杰森第一次感受到了愛意,幾乎所有人都向他伸出了手表示敬意。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我們必須在今晚的風暴來臨時,抄起家伙解決那群游客,替代他們離開這里?!崩畎枔尰亓嗽捳Z權,惡狠狠的投入地說著。
余瑟朗一臉愁容,嘖著嘴說著:“我們這里有小孩,還有女人,作為男人我們必須要為她們多解決幾個。你們放心?!闭f完,他轉頭看著李三多。
福信學搭腔著說:“沒錯,我們會幫助你們的,你們放心吧?!?p> 只有玫瑰回應著他們的呼喚,她動情的站起來,說:“哦,你們這幾個年輕人真是有心,那么就麻煩你們了?!?p>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聳了聳肩。
董二娘突然間叨叨起來,說著不知所云的話:“你們這都是在做壞事,懲戒就在眼前,為什么不認真挖土呢?”
大家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哄堂大笑起來,沒有人覺得這個人是正常的,但只有上官海帶知道,那直通管道再次被打開了。
上官海帶官邸的所有人一字排開,站在海帶的身后,一起注視著監(jiān)視器里的人們的談話。
大家都格外的嚴肅,沒有人敢去懈怠任何一瞬間,這都是因為早上上頭發(fā)來的加急信,信中簡潔寫著一行字“劇本正式開始投入執(zhí)行,官邸所有人員必須參演。”
上尊熱愛的劇本即將安排上演,這是上尊最直觀看見你而使你升官發(fā)財的唯一機會,為了能夠達到劇本契合的完整度,他們必須先學習表演對手戲的演員的所有的習慣和個性作風。
“可是,他們似乎策劃著離開?!惫芗抑钢嬅?,低下頭詢問著上官海帶,海帶不以為然,坐起來翻開工作手冊。
“三十五頁第二條,遇見想要逃跑的人,就讓他們去吧,他們哪都去不了?!?p> 十八欲言又止,本想要嘲笑一番,這到底是什么道理,但是,十八卻害怕被上尊看見,只好收斂著不敢多說一句話。
海帶放下手冊,又坐回去了椅子的深處。
他在拍著十個人的特寫鏡頭前來回觀看,到底哪一個才是她親愛的主人呢,哪一個才是他所要關愛的迷途的羔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