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凌晨,突發(fā)了沙塵暴,李箏被玻璃破碎的聲音驚醒,她只覺得兩眼一黑,又遇到了麻煩的雜事,她連忙站了起來,胡亂抓了防風的外套和長褲,把襪子套在了褲腳的外面,從行李盒子上的暗格里拿出口罩。
一切都準備停當,她拉開了門,走進了風暴當中。
走到一半,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查看平板上的最新消息,也沒有帶在身上,可是看著眼前那扭曲變形的路牌,也非常肯定今日必然是不可抗力導致的休息日,一想到明天周三,是檢查日,以及那趕不上指標的工作,和日漸稀疏的組員,她有點無奈,不知所措地一邊走一邊祈禱。
“上天,快點告訴我,我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遭這么一次的公差來做這件事?”李箏念叨著,一邊瞇著眼睛往上看著。
“安逸,太過安逸了。”
或許是自己沒吃早餐的緣故,剛睡醒就出門工作變得恍惚起來,她總覺得風中似乎有人在跟她說話。
“什么?”她下意識回了一句,接著是一陣靜默。
正當她在心底嘲笑著自己的荒唐,風中又再次傳來了一句:“安逸,太過安逸了?!?p> 她心中的不舒服重新?lián)P了起來,總覺得這句話是在譴責自己,她皺著眉頭,心虛的回了一句:“我那么用心,你可別說笑了?!?p> “混亂,人們需要混亂。”風略過了他的回答,開啟了新的字句。
“哦,你說的是人們?!崩罟~開心地點了點頭,不意外的是,只要句子加上一些籠統(tǒng)的說明,人們總覺得說的不會是自己。
“混亂,人們需要混亂。”
忽然的一陣風猶如巴掌一般將李箏的臉轉(zhuǎn)向了左邊,在視線的交接處,是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子踉踉蹌蹌地往她這邊走來。
李箏下意識摸了摸別在腰邊的魔棍,雖然她還沒用它來懲罰過誰,或者說是不記得的生疏感,她有點躍躍欲試,有點期待,還有點緊張。
混亂?她眼球一轉(zhuǎn),思緒上來了,眼前的老頭子跟她對上了眼,開始歡呼雀躍地揮著手,然后指了指張開的嘴巴。
李箏拿著棍子,指著失憶沙漠中央的居所,生怕他沒有看見,又重新指了指,之間老頭腳下一軟,滾到了坡底消失在視線中,李箏悻悻的繼續(xù)趕路,到居所通知今天休息的好消息。
李箏臨走時,還磨蹭了一陣子,可是一杯咖啡下肚后,人還是沒有來,她癟著嘴搖了搖頭,自顧自的離開了。
大家還是第一次遇到休息,雖然他們在周末已經(jīng)充分享受了,但是休息的日子從來不嫌棄多,那種平淡的自由猶如雞湯上的油,精華而炙熱,是生活中奢望的調(diào)料。
林杰森開始發(fā)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只是張望著窗口。
滿腔怒氣的賈包是大家規(guī)避的對象,沒有人想要站在槍口上接受反復的炮擊,還會因為嘴巴冒黑煙而感到有趣。而在幾次的沖突下,大家達成了協(xié)議,要把這心碎而憤恨的男人關在房間而分開生活。
他愛人的父母離開后空下的房間,成了嚴義園的游樂場,成天嘻嘻哈哈的,一開始還算是活躍有趣,渲染熱鬧氣氛,但久而久之,邊哼了福信學的噩夢。
如果有機會,我要把這個門封起來,他想著,一邊笑著。
“有人!”林杰森一嗓子,讓李埃爾在沙發(fā)上跳了起來。
隨之大家非常有默契的集結(jié)在了沙發(fā)之后,保持觀望姿態(tài),守望著眼前發(fā)生的新的意外。
林杰森往回看了看,如心中所想,大家的眼神都催促著他去看看,畢竟人是他發(fā)現(xiàn)的。
“有人嗎?”老漢粗嗓子不亞于李埃爾的大聲公,隨即是幾聲震耳欲聾的叩門聲。
“來了?!绷纸苌p柔的聲音變得滑稽起來,大家躲在后面笑出聲來。
吱呀一聲,門開了,首先進來的是連綿的沙雨,然后才是破破爛爛的褲子和布滿沙子的肩膀。
“哦,感謝,各位善心人士?!彼约喊验T關上來,在原地抖掉身上的沙粒,弄的玄關滿滿都是,不少沿著門口的臺階掉了下來。
“你是誰?”林杰森問。
那老頭瞇著眼睛適應著房間里明晃晃的光,環(huán)視了眼前錯愕擠在一堆的面孔,右轉(zhuǎn)過來看了看應門的男人,不緩不慢地回答著:“你們不需要怕我,我呢,和你們一樣。都在這充滿謊言的沙漠里工作過?!焙鋈唬_始夸張地呼吸著,聳動的鼻子似乎可以把鼻涕擠出來,然后不待大家招呼,他走到了餐桌前坐下:“早餐呢,怎么還是面包培根,都不膩啊。嗯,味道還行,吧唧吧唧。你們都去忙吧,別來管我了。”
這一次,林杰森的直覺又告訴他,這肯定是個瘋老頭,一個無法把控的不速之客。
幾里杉
疫情,大家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