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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綁定養(yǎng)生系統(tǒng)

第五章:男主的登場

  為首的兵頭子不由得轉過臉,正色打量著這個矮了他一頭的小姑娘。

  明明嬌弱的仿佛風一吹就能倒,但偏偏在群狼環(huán)顧情況下,身上還有一種魚死網(wǎng)破的倔強氣質。

  “娘子所言不錯。皇上貶我夫婦為庶人,可沒說讓人凌辱于她?!?p>  秦舒眉本來就提起來的心,在聽到這聲之后,更是蹦到了嗓子眼。一時間,她竟沒敢提前探頭往后看,緊張程度堪比自己當年高考查分。

  腳步聲漸漸走近,迎面而來的是一豐神俊朗的男子。

  傳聞有時候還是有點可信度的。這青年身形高挑,但并不單薄。兩眉入鬢常清,細腰寬膀似猿形。

  光看外形,最少能打個八分。

  秦舒眉的心往下放了放,看這臉、這身材,自己這波穿得不虧。

  這名帥氣的男子待遇還不如自己,捆綁的麻繩從雙手直延伸到小臂,衣裳也有些破破爛爛,想必是還沒來得及梳洗,就被強行逮起來了。

  但他硬是把押送走出了帶兵的氣勢,仿佛他不是個牢犯,而是個要帶兵打仗的將軍。

  慚愧啊慚愧,秦舒眉想到自己看到士兵時,就跟小白兔似的低眉順眼。觀賞美男的眼神中,夾雜了一絲膜拜大佬的崇敬。

  畢竟是當過王爺?shù)娜?,這氣場就是不一樣!

  楊昭全大步跨過門檻,停在秦舒眉左前方,轉身把她護在身后,挺身直視著兩隊衛(wèi)兵。

  “便是市井莽夫,也必不會讓自己娘子受人侮辱。有什么,都沖著我楊某人來。爾等盡管將此事回稟皇上,若有圣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p>  畢竟多年皇族的余威還在,眾兵都怕他這次罷黜仍有回升的一天。老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沒人敢再當著他的面調戲秦舒眉。

  “此事已了,我會對手下加以約束?!北^本就想制止手下,現(xiàn)在見楊昭全發(fā)了話,也不想拂了他的面子。

  “既然您已回府,那明兒一早會有人送您和娘子前去良州。”

  楊昭全點點頭,神情就像明天要去逛街一樣自然。

  “松綁。”

  兵頭一聲喝令,他身邊的士兵便上前幾步,三兩下將捆在楊昭全胳膊上的繩索割開。

  繩子斷裂,秦舒眉便看見他繩索捆綁的地方青紫發(fā)黑,連手指都因為血液不通而發(fā)紅發(fā)紫了。

  這還能有知覺嗎?秦舒眉悄悄觀察楊昭全的表情,見他神色如常,只稍微活動了一下手指,幅度很小地晃動了一下手臂,就泰然自若起來。不禁在心里暗贊,牛人啊,骨骼清奇,不愧是領兵打仗的好料子,抗揍。

  士兵們跟著兵頭魚貫而出,把這個小院看管得猶如鐵桶,還順便貼心地鎖上了大門,只剩下秦舒眉和楊昭全大眼瞪小眼。

  “謝謝你,剛才為我解圍。”

  秦舒眉賴以自豪的厚臉皮,在帥哥的直視下消泯于無形,她光速紅了臉,低了頭不敢直視他,小小聲向他道謝。

  “你我夫妻,這是應該的?!?p>  楊昭全看著這個陌生的妻子,心中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

  這門親事訂下時,作為當事人的他,正坐守北疆的大營,連未婚妻姓甚名誰都一概不知。

  等楊昭全回了京城,他才知道,皇兄上下嘴皮子一碰,一道諭旨下來,就決定了他的終身大事。人人當著他的面,都會說些場面上的奉承話,皆贊他和宜國公長女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

  但他心里知道,皇兄哪是給他找什么佳配,不過就是怕他得了岳家助力,又怕選了小門小戶落人口舌,權衡之下才挑了秦舒眉罷了。

  面前這個姑娘,卻不像尋常大家閨秀般柔弱。雖現(xiàn)在她面帶紅暈,色若桃花,但他可忘不了剛剛她面對五個漢子只穿著里衣,卻還怒氣沖沖的那副架勢。

  “是我連累了你?!?p>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p>  秦舒眉從來不是個容易糾結在過去中的人。伴君如伴虎嘛,身處高位,跌落也是常事,能保住一條命就很好了。

  “你能搞到什么假死藥,幫我瞞天過海脫險,出去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嗎?”

  這是什么問題?楊昭全愣了一下,看她神色不似玩笑,且問得認真,只能拋開疑慮,老老實實回答。

  “不能,且不說有沒有這種藥,就算報你暴斃,皇兄也會派人來驗,逃不過的。退一萬步,即使你逃過核查,也出不去這紫云城?!?p>  “那你能殺出一條血路,讓咱倆絕處逢生嗎?”

  這問題比上一個還離譜,楊昭全笑著搖了搖頭。

  “那當然不可能,即使是武曲星在世,也無法一人抵御千軍?!?p>  這小姑娘腦袋里都想了點什么奇奇怪怪的,楊昭全覺得他對自己媳婦何止是不熟悉,簡直是完全不了解。

  “那不就得了。”秦舒眉攤了攤手,適應了對面的帥臉,她也沒一開始那么束手束腳了。

  “既然如此,就不用提什么連累不連累的事了。現(xiàn)在咱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多想想流放時怎么少吃點苦才是正理。”

  帥氣畢竟不能當床睡,也不能當飯吃。秦舒眉懶得再和他虛與委蛇,直接點明了自己的正題。

  楊昭全看秦舒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適應了拘禁狀態(tài),一滴眼淚也沒有,一句抱怨也不發(fā),只興致勃勃地環(huán)顧這個院子,看起來大有探索一番的架勢。

  “這是永芳院,本備著接親待客用,平常沒人來,里面也不會有什么。”

  楊昭全坐上院里的石凳,自己按揉著被捆綁的地方,活動筋骨血脈。

  “我能進去瞧瞧嗎?”

  秦舒眉很有當客人的自覺,推門前沒忘了問他一句。

  “當然可以?!睏钫讶?,這小丫頭還沒轉換過來自己的身份。

  他見秦舒眉進了屋,才冷下眉眼。

  雖然知道皇兄對自己并非百分之百信任,但好歹是一起長大的,他本以為這次卸任后,便能歸還兵符,做個富貴閑人。

  誰知道北疆戰(zhàn)事已平,多年的努力經(jīng)營之下,眼看著兩邊百姓漸漸安定,邊貿將開,皇兄卻趁機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楊昭全摸著胳膊上的血痕,天家無親情,他沒想過這句話會落在自己身上。當年逃學,他悄悄進馬廄想牽匹馬騎,結果身量小,沒騎上馬不說,還一個失足跌進了馬糞堆里。是皇兄捏著鼻子,幫著他收拾了爛攤子?,F(xiàn)在想起這些,卻恍若隔世般遙遠。

  “看我找到了什么!誰說什么都沒有?”

  秦舒眉高高興興地跨過門檻,捧著手里的寶貝展示給楊昭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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