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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綁定養(yǎng)生系統(tǒng)

第三十七章:謀略

  有好故事誰不愿意聽啊,秦舒眉放下茶盞,從小盤里捻了一顆虎皮花生出來,端起了聽評書的架勢。

  楊昭全等她準備好了,才徐徐企口,將徐老將軍和先帝的那些往事,統(tǒng)統(tǒng)告知了她。

  “也就是說,你早就認識徐老將軍?”

  “父皇喜帶我征戰(zhàn),徐老也是一名大將,怎么會沒見過?!?p>  虧得她還在老太太面前對流放小分隊的來歷含糊其辭,原來人家枕邊人早就知道他們的底細了?!

  那她還裝的什么勁!你倒是早說??!

  “但是徐家其余人并不知曉你我來歷,所以辛苦你這兩日費心遮掩?!?p>  楊昭全只看她的臉色,就能把她的心思猜個八九不離十,看她炸毛,趕快夸上一句把她捋順了。

  “他找你,留你,是為了提醒你流放之事另有內情?”

  人是慣性思維動物,自己身處其中,若是無人點出,很難察覺到有何不對。正如一片嚴絲合縫的貼紙,完完整整地貼在那里,沒人會去尋它的不是,但若是翹起了一角,便會引人前去撕扯。

  剛穿越時,她大腦難以運轉,流放、刺殺、被綁上系統(tǒng),一件接著一件,一樁連著一樁,她又暈頭轉向,只知道被推一步走一步。但現在想想,確實事情有諸多疑點。

  親王通敵,那是何等大罪,一無審訊定論,二無朝堂爭議,就這么草率定罪,實在是非常奇怪。難道大殷的司法制度這么不完善?這么不健全?咱就說也不求法治社會,人治社會最少也要走個過場吧?

  還有這流放地,良州。據楊昭全所說,良州的形狀是個瘦長條,最北邊臨近北疆邊境,正是楊昭全熟悉的地方。把他放回北疆,對皇帝來說,和放虎歸山有什么區(qū)別?

  最后是彥王送來的這幾個親衛(wèi)。難道皇上能真昏聵如此,押送的隊伍換人了都不知道?彥王能在隊伍中夾帶私貨,估計也是皇帝暗地里的放縱。

  秦舒眉都能想到的,楊昭全當然也想到了。

  “新皇繼位不久,朝堂上看似風平浪靜,但背地里暗潮洶涌?!?p>  自從皇兄繼承皇位,便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自己,兄弟之間已生隔閡,反倒是對著前朝老臣親厚有加。

  不過他不信楊昭全,難道就信那相國老兒了?若是有人出言篤定老相國的地位還如前朝般穩(wěn)固,那這人非瘋即傻。

  先皇能在外面亂跑,將朝堂放心交給相國坐鎮(zhèn),那是先皇積威已久,看準了他不敢翻出什么水花來。

  但時過境遷,新皇帝一上任,班底自然想要換成自己的心腹。正經的上位者,哪個不是搞出三把火燒它一陣?

  畢竟在偌大的權利面前,誰也別提前朝的功勞有多大,也別說服侍過爸爸的就能忠心與兒子,誰家在掌握了那么多年權力之后,還甘心屁股坐在二把手位子上?

  挾天子以令諸侯,幾乎是每個大權在握的丞相敢想不敢干的終極夢想。

  “莫不是皇上有什么隱情,才將你發(fā)去良州?”

  秦舒眉望著楊昭全沉思不語的面龐,覺得自己大概是猜中了些什么。

  她本以為楊昭全功高蓋主,皇上看他是個刺兒頭,才會拿他開刀,但聽他剛才這番話,秦舒眉忽然發(fā)現,這大殷的朝堂上可算是熱鬧非凡。

  楊昭全這個盡收軍心的刺兒頭且不說,還有倚老賣老的刺兒頭,老奸巨猾的刺兒頭,和跳腳不服的刺兒頭若干,可謂是五光十色,什么類型的刺兒頭都可任君挑選。

  如果是這樣,那皇上第一個拿楊昭全開刀,就很蹊蹺。

  從關系遠近上說,他跟著皇帝一同長大,遠比朝臣親厚,從收拾的難易程度來說,世家老臣盤根錯節(jié),甚至在南方暗儲傭兵,更應該是心腹大患才是,現在正是用得著楊昭全的時候,怎么就會先行將他發(fā)配走了?

  “那若是這樣看來,皇上要你去良州,必定會在那里進行下一步布置,咱們何不快些動身,早些知道真相為好?”

  秦舒眉捏走了盤子里最后一顆虎皮花生,看了看一顆都沒吃著的楊昭全,咧了咧嘴,還是乖乖把最后一顆放在了他手心里。

  他是可以只思考軍國大事,但她在這府里,還得應對四個戰(zhàn)斗力爆棚的大小娘子呢,賄賂一下領隊的,說不定就能早些動身。

  那盤子里本來堆得滿滿當當,現在就余下了幾顆虎皮渣,秦舒眉頗為不好意思,見談話也告一段落了,便叫丫鬟回來收了盤子。

  楊昭全把那最后一顆虎皮花生重新塞進秦舒眉的嘴里,默默把“虎皮花生”這個選項加入了“媳婦愛吃榜單”。他起身出院,準備重新和徐老將軍討論一下動身事宜。

  秦舒眉兩口子在院中聊得歡快,董氏這邊卻是苦雨凄風。

  “佳佳說什么?她自要好好嫁人?”

  董氏緊抿著下嘴唇,幾乎咬碎一口銀牙。陶佳佳的主意她不是第一次打了,此人性子憨直,又沒有父母,極易拿捏,好不容易旁敲側擊外加好言相勸,終于讓她動了心思。

  本來等著客人一走,就能催著她到老太太面前說出此事,結果她倒是臨陣反水,準備好好嫁人了!

  徐府富貴,但銀錢全在長房手中攥著,雖說自個兒丈夫是公婆大哥的寶,但家中二老是苦過的,又不老昏了頭,縱著小兒子是縱著,但絕對不讓他碰錢。想要什么玩什么,只管和家里說就是。

  董氏娘家也不富裕,丈夫又不肯花銷到自己個兒身上,她看著大嫂吃香喝辣、出手闊綽,簡直是酸掉了牙。

  偏生陶佳佳還格外受寵,她親爹早年間給她的置產如今價格飛升,府中還供養(yǎng)不斷,董氏當真好生羨慕。

  要是讓她嫁入二房,不但對二房的財政狀況大有緩解,她那副宜男相的身子,說不定還能給二房添個大胖小子。

  這么一塊金疙瘩,讓她怎么往外讓!

  陶佳佳她還是了解的,一根心思的直腸子,自己絕對不會琢磨出來個一二三,定是有人上了什么眼藥,才會讓她臨陣倒戈。

  董氏垂眼不語,片刻后輕笑一聲,重新提針,繡起那幅榴開百子圖。

  “夫人難道就任陶娘子這么去?”

  “軟的不行,來硬的,她既不吃敬酒,那這杯罰酒她是不喝也得喝?!?p>  董氏手上輕巧翻飛,口中卻露出狠厲語氣,嚇得進來通報的丫鬟一個哆嗦,低頭站在了一邊。

  “怎么了?”

  “老夫人讓大夫人和您準備著晚食,說是要好好宴請客人?!?p>  “知道了,這就去?!?p>  董氏將針直插在剛繡好的石榴中心,寒光一點,破壞了整幅喜慶的圖案。

企鵝住森林

有一點點宅斗情節(jié)和宮廷政治,但是并不多,還是以輕松為主~   女主什么都要經歷一番,才能知道自己最終想要什么呀   啊,這幾天看的人少啦,心里哭唧唧但繼續(xù)碼字   再次感謝能追讀到這一章的寶貝們!你們都是真愛!謝謝大家的月票、推薦票和收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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