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耗子藥
今天何雨水來的真不是時候,她端著熱騰騰的蔥花面條趕過來時,不巧葉凡已經(jīng)出門了。
基本上葉凡大清早天不亮出門鍛煉,然后天快亮時幫著孤寡老人干活,不是他擁有大愛無疆的胸懷,而是來到這個世界三年來,他一直在做的事情,不方便改變了。
何雨水來的時候,家里并沒有鎖門,許大茂在窗戶中看到這一幕,想了下,之后拿起本書就走出門去。
許大茂一出門,婁曉娥就睜開眼睛了。
她披衣趕緊下床,透過門口的窗戶,就看到對面葉凡的家里,屋門大開,就看到許大茂正在跟何雨水說話,許大茂手里面的書交給何雨水,就看到何雨水笑得別提多開心。
“許大茂啊許大茂,你現(xiàn)在又想干什么?”
從前婁曉娥對許大茂,那是一心一意地過日子,自從知道許大茂背著她去找冉秋葉之后,婁曉娥就開始多留個心眼兒。
不一會兒,許大茂回來,婁曉娥趕緊溜回床上。
裝作剛醒的樣子:“大茂,你干嘛去了,大清早地?!?p> “娥子,這么早我出去能干什么,撒泡尿唄?!痹S大茂無事兒人的樣子,其實心里樂壞了。
他緊緊盯著婁曉娥,心里是興災樂禍:婁曉娥啊婁曉娥,我看你這個結(jié)過婚的女人,怎么跟人家傻柱他妹爭,到底人家還沒結(jié)過婚呀。
葉凡的喜好,我許大茂早就試探過了,人家不喜歡已婚婦女!
“你盯著我看什么?”
婁曉娥把衣服穿好以后,就發(fā)現(xiàn)許大茂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沒什么,我是看我家娥子,突然變漂亮了呢。”許大茂笑得很燦爛,仿佛真的是在看婁曉娥的美貌。
“去你的?!?p> 婁曉娥直接對他叱了一頓,“肉麻!”
葉凡回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家的桌子上多了一碗面條,而面碗下面,則是壓著一封信。
誰?。?p> 搞得這么文藝。
送碗面條,最多留張字條就好了,居然還留了信?
話說這信還真嚴實啊。
葉凡撕開信,把信瓤拿出來,展開一看,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葉凡同志:
第二次見面,時間太短,我為不能與你好好說一會兒話而慚愧。
其實,你上次對我說過的話,我都記在心里。
現(xiàn)在我可以答復你了,我對你的看法,是很好的。我發(fā)現(xiàn)你也是的!
你要好好工作,等我再次回來,會見你的!
落款:何雨水。
“這什么意思?”
葉凡反復看了兩遍,沒看懂。
但他看了一眼溫熱適中的面條,味道跟傻柱在食堂做得差不多。
于是就嘗了一口。
雖然味道比傻柱做的差了點,但能吃得出,是同一系列的手藝。
葉凡沒浪費,都吃了。
“哈哈哈哈哈……”
一大清早,賈張氏就從外面跑了回來,笑得那叫一個開懷。
“媽,您怎么了?”
秦淮茹正煩著呢,結(jié)果賈張氏居然這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今天一大早,秦京茹就要回家去,不論怎么勸,都要走,也不跟傻柱再見面了。
這樣的話,他們家以后要靠誰接濟。
虧得她這個婆婆居然還笑得出聲!
把門都關好,賈張氏止住笑,這才開口道,“淮茹你不知道今天我做了什么?!?p> “您做了什么?”
秦淮茹問,心里很不在意,賈張氏除了上了一趟廁所,她還能做什么?等著她做早餐端上桌,等著吃嗎。
“待會你看著就知道了,從這里看——”
賈張氏指了指秦淮茹經(jīng)常往外面看的那面窗戶,“過會兒,葉凡肯定會從這里經(jīng)過,你就等著瞧好吧?!?p> “您做了什么呀?”
秦淮茹心里一咯噔,感覺很不好。
“淮茹你怎么都猜不到的,哈哈?!?p> 賈張氏高興夠了,這才分享喜悅給秦淮茹,她說道,“你知道上次咱們家的那些巴豆嗎?”
“是啊,您磨成粉了,說是下次大便干燥時放上一點吃,免得再大便撐破屁股?!鼻鼗慈泓c了點頭,然后就發(fā)現(xiàn)放在窗臺上的馬豆粉的藥包不見了。
被秦淮茹驚訝地看著,賈張氏笑得合不攏嘴:“我告訴你,那些巴豆粉,我全部都給葉凡下碗里了,一碗面條,葉凡全部都、吃、了!”
“那不得拉死,那么多巴豆粉都下上了?”秦淮茹吃驚極了。
趕緊朝窗戶外看。
她怎么都沒想到,葉凡竟然中招,而她婆婆居然還能暗算成功?
婆媳倆站在窗戶邊等半天。
內(nèi)屋,賈東旭也在叫嚷:“快,把我扶過去,我也要看!我也要看葉凡出糗!這次葉凡非得住在廁所不可,哈哈哈!”
真不愧是賈張氏的兒子,連笑聲,他兩個都是一模一樣的。
“媽,我不等了,我上班到時間了。”
秦淮茹終于等得不耐煩了,收拾一下,趕緊出門上班。
她剛走,葉凡也經(jīng)過中院,朝前院趕去,顯然也是要上班。
賈張氏跟賈東旭,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在門口呆呆地看著一臉無事狀的葉凡,帥氣凜冽地從他們面前經(jīng)過。
“怎么回事?您看著他吃了嗎?”賈東旭不信邪地問他媽。
賈張氏也奇怪,“我親眼看著葉凡把面條都吃了的,為了不讓巴豆粉露出痕跡,我還往面條里摻了點水,拌了拌啊,他怎么可能會沒事?”
“哎呦,會不會是巴豆粉失效了啊。”賈張氏猛地一拍大腿,后悔不已。
太可惜了,喪失了一次機會。
“不過沒事,收拾葉凡這小子,機會多得是。他家現(xiàn)在裝修,都不帶鎖門的,跟以前不一樣了,下次找到機會,我還給他下藥,待會兒我去買點泄藥,肯定會有藥效的?!?p> 賈張氏說著就忙活起來。
突然,她就被賈東旭一把抓住了,而賈人東旭吃的白白胖胖的臉上,一片陰暗:“媽,為什么要買瀉藥?”
“嗯?不買瀉藥買什么?”
“耗子藥?!?p> 賈東旭吐出三個字,眼中的神色既兇狠又痛快:“媽您想想,咱們院多少耗子啊,灑點耗子藥也很正常啊,耗子跑到葉凡屋里,身上粘到的耗子藥弄到葉凡家的食物上,然后葉凡不小心給吃了……最后,葉凡家的房子不就歸咱們住了嗎?”
或許是賈東旭這話來得太突然,或許是這件事很意外,致使賈張氏不由地一哆嗦。
她雖然嘴里常罵葉凡,但還真沒起過親手了結(jié)葉凡的心思。
現(xiàn)在她很后悔,她乖孫在就好了。
這種事,小孩子去做最合適啊。
她這一大把年紀了,又笨手笨腳地。
“我去?”賈張氏皺眉。
賈東旭拍自己的廢腿,“難道讓我去???!”
“好吧?!?p> 賈張氏點了下頭,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反正他們機會不多,葉凡家裝修就這段時間,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我這就去買?!?p> 發(fā)下賈張氏顛顛地跑了出去。
葉凡吃過何雨水做的面條以后,覺得肚子不太舒服,但他沒放在心上,在空間取了點靈泉水喝了點,就覺得舒服多了。
本來他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不過,白天上班時,秦淮茹三番兩次來找他看機器。
有上次的經(jīng)驗,葉凡當然存了對這個女人的戒備。
誰知,這幾次看機器,都不是看秦淮茹自己操作的這臺,而是別的工友的,反而是秦淮茹熱心腸,幫工友找葉凡過來。
她秦淮茹什么時候做過單純性地,沒有任何圖謀的好事?
沒有。
葉凡心里起了懷疑。
到下班時,也沒想出所以然,直到肚子咕咕叫,令葉凡突然想到早上吃的面條,吃的他肚子疼。
如果不是喝了靈泉水,估計可能會拉了吧。
想到這事,再回想今天秦淮茹在他面前的一舉一動,隱約覺得那些個什么不通的地方,現(xiàn)在通了。
“傻柱,你說你吧,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廠領導都讓你回去了,你怎么不回去?”
這個時候,許大茂親自來找傻柱說事。
“去去去?!?p> 傻柱像趕蒼蠅一樣叱他,“你個鱉孫,你不是挺高興的,把我從食堂弄下來,現(xiàn)在你又來請我了?告訴你,在爺爺我面前磕個響頭,叫聲‘爺爺’,爺爺我就回去食堂,否則,免談!”
“瞧把你得瑟的?!痹S大茂也不生氣,反而笑呵呵的,“傻柱,你這么一大把年紀了,找不著媳婦了,就算找著了,也一個快似一個地跑了,我話就跟你撂這兒,在咱們院,除了易大爺,你傻柱是咱們院的第二個絕戶,你等著瞧吧。”
“孫子,爺爺我現(xiàn)在跟秦京茹談著吶!”傻柱不甘地懟回去。
這話卻許大茂給樂壞了,“是嘛?!摸著傻柱你自己的良心問問,是真的嘛!人家秦京茹真的答理你了嗎?看你那副賤樣兒,還當我爺爺呢,你連當狗屎都不如!”
傻柱實誠,聽到這頓嘲諷的話,心里就有點受不了,握起拳頭就想揍許大茂。
“嘿,嘿,干嗎呢。”
葉凡正好經(jīng)過,看到這一幕,“想打人,別在廠里打,出去打,跟那天晚上一樣?!?p> 他這么一說,不僅傻柱不動手了,連許大茂也被震懾了。
那天晚上在冉秋葉家里,葉凡把他們都給拎了起來,輕輕松松提著走,這得多大的勁?
“葉凡,我有話要對你說,咱走。”
就在許大茂剛要開口說話時,傻柱居然搶先一步,朝著葉凡說著,就拉著葉凡走了。
“算你走得快!”
“我還不稀罕呢!”
許大茂還有重要事要做,去見秦京茹。
他一直在暗中跟秦京茹見面,這誰都沒說,最主要的,他現(xiàn)在成功一大半了。
秦京茹現(xiàn)在完全不理傻柱了,只要看剛才傻柱的表情,許大茂心里不知道有多爽。
這邊,傻柱拉住葉凡,剛要提自己相對象的事。因為之前相冉秋葉的時候,雖然失敗了,但葉凡的建議,如果他傻柱能遵守的話,也不會失敗。
這說明葉凡是好心。
傻柱就想,這次秦京茹是怎么回事,讓葉凡給出出主意。
怎么跟秦京茹恢復關系。
他傻柱是要找媳婦的呀。
“葉凡你看看,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給哥們出個招兒唄!秦京茹她不理我了,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事!”
傻柱拉著葉凡,一臉苦瓜相地嘖嘖說道。
葉凡聽聞這話,扭頭朝不遠處等著的秦淮茹看去,說道:“秦淮茹是不是在等你?”
“那不是在等我?!鄙抵B忙搖頭。
“不是在等你嗎?”葉凡說道,手伸出,落在傻柱的臉上,然后,狠狠捏住,捏到變形,捏到傻柱喊疼。
“葉凡,你干什么?。俊?p> 不遠處,秦淮茹果真跑了過來,推開葉凡,她是一副保護傻柱的姿態(tài)。
“呵?!?p> 葉凡見狀,露出一臉嘲弄之色,轉(zhuǎn)身離開。
“你管我干什么呀,不用你管!”
“傻柱,我是怕葉凡打你,我這都是為你好啊。”
“用得著你?!”傻柱直接繞過秦淮茹,朝這邊追了過來,“葉凡,你等等。”
“傻柱??!”
秦淮茹這下氣得直跺腳。
自從上次傻柱吼她以后,秦淮茹發(fā)現(xiàn)這傻柱越來越吼她了,而且頻率逐步上升。
本來秦淮茹很委屈,想抹淚的,可是傻柱就這樣跑走了,讓她想哭也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