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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魏晉

第五章 曉戰(zhàn)隨金鼓

煌煌魏晉 蘭陵花染顏 2137 2022-07-07 23:34:50

  建春門,北闕校場內(nèi)。

  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

  “那便是新來的羽林郎嗎?”自幼喜歡軍旅生涯的張統(tǒng),即將赴任郎令。郎官均須執(zhí)戟宿衛(wèi)殿門,號為輪流當(dāng)值。他們是拱衛(wèi)京畿安全,護(hù)衛(wèi)皇帝的精銳之士。

  校場很大,呈四方形,平坦規(guī)整。只見戈矛成山林,玄甲耀目光。

  “羽林郎張統(tǒng)!”討虜護(hù)軍馬隆大喝一聲,兩側(cè)將士皆英姿颯爽,颯沓如流星走向張統(tǒng)面前。

  “汝祖張遼拓土開疆,常為督率,折沖左右,殊立不世之功?!避娐弥?,對強者推崇備至,。而護(hù)衛(wèi)京畿,從諸州郡呰選,都是威武不屈,剽悍如牛,威猛矯健的好兒郎。

  馬隆是軍中宿將,出身微末,他馳騁沙場,身先士卒。每年進(jìn)行射御、騎馳和戰(zhàn)陣訓(xùn)練,秋季進(jìn)行“都試”。而他正在選拔諸將,為征討秦涼禿發(fā)樹機能做準(zhǔn)備。

  “今日便是“秋圍大比?!薄币謸P頓挫的聲音,聲情并茂講述。

  “鮮卑樹機能晉之屬夷,屢生反側(cè),遂乘多難,竊踞中原。衣冠變?yōu)槿颍綔S于戎狄。凡有血氣,未有不痛心切齒于奴酋者也?!?p>  “彼時君明臣良,足以綱維天下,然達(dá)人志士,尚有冠履倒置之嘆。爾等隨我掃除妖孽,廓清華夏。同心戮力,掃蕩胡塵?!?p>  金戈鐵馬,血染鎧甲,正是年少風(fēng)華。時猶如踏馬冰河,吶喊之聲不絕于耳。

  此時秋風(fēng)瑟瑟,掠過此片戰(zhàn)場,將軍神采奕奕地站在司令臺上,一幅大氣磅礴的場面,盡收眼底,隨后便開始點兵。

  “中山劉大寶。北海王沖出列。”被點到名的將士上前一步,精神抖擻。只見得一面面飄飛的戰(zhàn)旗,獵獵作響;只聽得一陣陣出征的號角,雄渾有力。

  “嘿嘿!劉大寶。待我拔得頭籌?!币粡埲绲犊坛鰜韯偫饫溆驳娜蓊?,這是一張完全北方的臉,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渾身蓄滿爆發(fā)力。他的半張臉掩蓋在濃密的落腮胡中,雙眸閃耀著犀利的光芒晶瑩剔透。

  身子微側(cè),劉大寶掌力交瘁,大喝一聲,猶似半空響了個霹壢,右拳向王沖擊出。

  王沖也不含糊,一個跨步,后發(fā)制人,長嘯一聲,沖天飛起,鐵劍也化做了一道飛虹。

  “王沖,且看我寶刀?!眲⒋髮殭M舉寶?,???推,把王沖擋了回去。?后劉大寶?腕?轉(zhuǎn),向王沖?腹橫?砍去。怎料此?輕功了得,輕輕?躍,跳到劉大寶?后,穩(wěn)穩(wěn)落地。

  憑內(nèi)?將他兵刃震飛,再以肘擊橫推,劉大寶敗事已頹。

  “精彩!王將軍真乃神人也?!瘪R隆嘖嘖稱奇,贊不絕口。

  “隴西李由請戰(zhàn)王將軍?!钡姶巳?,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李由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昂?!依你?!蓖鯖_狀態(tài)火熱,已經(jīng)連戰(zhàn)三場,士氣正盛。

  兩人刀光劍影,只殺的那昏天黑地,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

  “好武力,真不愧為武藝超群的宿將?!币粋€剛勁有力,氣吞山河。一個鋒芒畢露,文武皆備。

  只聽呼呼風(fēng)響,王沖本就鏖戰(zhàn)三場,身疲力竭,漸漸招架不住。

  “兄弟!承讓?!备呤诌^招,點到為止。王沖輸?shù)牟辉?,輸了就是輸了,沒有半句怨言。

  “吾有如此悍將,定能平定西陲,建功立業(yè)啊?!蹦侨宋⑽⑤p皺,一副慈惠的微笑,在他兩頰浮動著。垂下眼簾,抿了抿嘴,笑道。

  “誰不知元海容儀機鑒,文武雙全,擅長騎射。乃并州冠冕,天下少有俊彥之才,經(jīng)天緯地的治世能臣?!?p>  “那李由雖勇,但不及君侯萬分之一。”馬隆頷首道。

  劉淵怔了怔,馬孝興老謀深算,胸有甲兵,目光如炬,那刀若鬢載,瘦削的臉龐透出幾分飽經(jīng)風(fēng)霜,歲月蹉跎的老練毒辣之感。

  “燈火星星,人聲杳杳,歌不盡亂世烽火?!?p>  “想到?jīng)鲋菽切┩魉赖膶⑹吭┗?,我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剝其骨?!?p>  “將軍清規(guī)自遠(yuǎn),鼙鼓之臣。這大晉定能如將軍所愿,國泰民安,山河無恙?!?p>  那劉淵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fēng)。只見他身穿青紫色的朝服,頭戴金翎官帽,淺褐色的發(fā)絲凌亂披在兩肩上。

  見他衣冠得體,談吐高雅。為人潔白皙,鬑鬑頗有須。

  “那位想必是羽林郎?!眲⒃F沉艘谎凵碇}皚白甲的少年。只見那少年神采奕奕,英姿勃發(fā)。風(fēng)華正茂,揮斥方遒。

  “此征討秦涼精銳虎賁也!我已上擬文書。請奏為“幢長”,楊濟(jì)有意招攬,卻被其言辭拒絕?!毖汩T雖地處偏涼,但勝在位為征鎮(zhèn),握兵方隅。出據(jù)方岳,實有偏任之重。

  “現(xiàn)如今寇賊滋蔓,王威不振。戎狄交侵,畿甸危逼。令西晉有西顧之憂,無法專心對付東吳?!?p>  “鮮卑族背叛不臣,數(shù)為寇暴于邊鄙?!睍x武帝負(fù)???,劍眉?鬢,鳳眼?威,形貌瀟灑,頭?崢嶸,?質(zhì)清癯,風(fēng)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

  “河西鮮卑桀黠,擅恣入塞,犯厲中國,殺伐郡、縣、朔方都尉,甚悖逆不軌,宜誅討之日久矣?!贝舐曔尺?,怫然作?,惱羞成怒。

  一聲怒喝,讓天地變色。深沉動宕的散音,如天地寬廣。

  “帝嘆無人,隆請往復(fù)。募勇三千,鼓行而足?!?p>  初,涼州刺史楊欣失羌戎之和,隆陳其必敗。俄而欣為虜所沒,河西斷絕,帝每有西顧之憂,臨朝而嘆曰:誰能為我討此虜通涼州者乎?朝臣莫對。隆進(jìn)曰:陛下若能任臣,臣能平之。帝曰:必能滅賊,何為不任,顧卿方略何如耳。隆曰:陛下若能任臣,當(dāng)聽臣自任。帝曰:云何?隆曰:臣請募勇士三千人,無問所從來,率之鼓行而西,稟陛下威德,丑虜何足滅哉!帝許之,乃以隆為武威太守。公卿僉曰:六軍既眾,州郡兵多,但當(dāng)用之,不宜橫設(shè)賞募以亂常典。隆小將妄說,不可從也。帝弗納。隆募限腰引弩三十六鈞、弓四鈞,立標(biāo)簡試。自旦至中,得三千五百人,隆曰:足矣。因請自至武庫選杖。武庫令與隆忿爭,御史中丞奏劾隆,隆曰:臣當(dāng)亡命戰(zhàn)場,以報所受,武庫令乃以魏時朽杖見給,不可復(fù)用,非陛下使臣滅賊意也。帝從之,又給其三年軍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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