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對鳳卿兒下手
思緒才抽離這么一會兒,轉(zhuǎn)眼間便來到了攝政王府。
唐琬望著眼前這一塊似熟悉又不熟悉的燙金牌匾出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這么快?
她冷冷地勾了勾唇。
此刻的攝政王府門口,魂正十分敬業(yè)地站在府門口迎接容姝的到來。
唐琬突然恍然,踏進(jìn)攝政王府門那一刻起,她便是邊疆郡主容姝,是特意入京城來代表邊疆喜賀三日后皇帝誕辰的邊疆代表。
皇太后一道旨便讓這邊疆郡主容姝下榻攝政王府,而攝政王府便要喜迎容姝。
唐琬下了馬車,一副高貴的尊容出現(xiàn),直接把攝政王府迎客的仆人和婢女以及魂都驚艷了一把。
早就聽聞了邊疆郡主的盛世美顏,如今有幸一見,果然是要將眾人直接美暈過去!
魂倒還是清醒,他連忙上前一副殷勤地模樣扶住唐琬的手,“喜迎容郡主,容郡主里邊請!”
唐琬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也不介意被魂這么扶著。
自從小桃?guī)Ыo她深刻的陰影后才,唐琬已經(jīng)足足有五年不用婢女了。
這種被人服侍的感覺確實(shí)不錯。
魂笑得一臉狗腿子的模樣,簡直成了唐琬的舔狗,“容郡主,攝政王爺正在里邊等您,待會你們便會一同用膳?!?p> 唐琬挑了挑眉,“哦?是嗎?”
倒還是有些詫異。
沒想到剛進(jìn)門就要跟帝離塵打擂臺,沒想到事情發(fā)展得還有些快。
以唐琬對帝離塵的了解,她還以為以帝離塵那樣的性子,不屑于招待唐琬。
事情儼然已經(jīng)超出了預(yù)料。
既來之則安之,唐琬這樣想著便大膽地迎了上去。
唐琬隨著魂的領(lǐng)路進(jìn)了大殿內(nèi),一抬眸便看到了帝離塵在殿中等候。
唐琬猝不及防與帝離塵對視著。
唐琬淡淡地看著眼前五年未見的帝離塵,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卻也覺遙遠(yuǎn)得很。
帝離塵則是一臉冷漠,一同五年前初見那個模樣,絲毫未變。
饒是見到唐琬這般絕世美女也是淡淡地望了一眼后便別過眼眸。
冷冷地丟下一句,“請坐?!?p> 唐琬淡淡地打量了一圈帝離塵和他身邊的女人……
沒錯,正是鳳卿兒。
看來人物并不像魂說得那般稀少只有帝離塵一人。
竟然也來了鳳卿兒。
五年未見這么一個“好朋友”,唐琬也上下打量了一圈鳳卿兒,不得不說,甚是想念。
魂一見桌上多了一個太平公主,不由得擦了一把汗。
主子也沒說這太平公主會來啊!
唐琬挑了一個和他們面對面的位置坐。
一入坐,便感受到對面?zhèn)鱽淼囊魂囮嚩纠钡哪抗狻?p> 唐琬微微挑眉淡定地迎上去,果不其然和鳳卿兒那一副毒辣的嘴臉撞了個正著。
此刻的唐琬正身著一襲勝牡丹的嫣紅衣袍,臉龐白皙。
雙頰上泛著一抹徘紅,好似紅白相間的桃花一般艷麗,衣決飄飄,周身散發(fā)著鮮花般的幽香。
宛若出塵的仙子一般,顯得清麗脫俗,風(fēng)華絕代。
也難怪招得鳳卿兒如此眼紅。
唐琬只淡定合禮地與鳳卿兒對視著,如此淡定神閑的模樣,這么一對比,鳳卿兒就十分明顯地能看出她是一個眼紅怪。
唐琬勾唇微微笑了笑,這么多年過去,鳳卿兒嫉妒人的本領(lǐng)果然沒變啊。
雙商也比之前率落了不少。
看來在這里帝離塵待她還不錯。
唐琬這樣想著,她將嘴中的蝦肉微微咀嚼著,舉止投足之間盡顯貴氣優(yōu)雅。
鳳卿兒盯著面前比她美上上千倍的美人,不由得恨得牙癢癢。
想著想著便情不自禁地拿起酒杯,她嗲著聲音說道,“本公主聽聞容姝郡主酒量甚好,現(xiàn)在斗膽跟郡主比個上下,如何?”
唐琬聞言,下意識地便看了鳳卿兒身側(cè)的帝離塵一眼。
但帝離塵只顧著優(yōu)雅地吃菜,并不理睬她們嘴邊發(fā)生的情況。
于是唐琬也不想怯場,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公主開心便好,不用對我手下留情!”
鳳卿兒捂唇微微一笑,她羞澀地說道,“就算我酒量不行,還有皇叔替我撐腰呢,郡主您盡量來!”
唐琬挑了挑眉又看了一眼被鳳卿兒特意cue到的帝離塵,但帝離塵依舊是沒什么反應(yīng)。
這倒是出乎了唐琬的意料。
當(dāng)初如此恩愛的兩人,五年過去,感情這是淡了?
容不得唐琬多想,鳳卿兒已然拿起酒壺灌酒倒到唐琬的酒杯中。
“我先干為敬!”鳳卿兒拿起酒杯便十分豪氣地喝了下去。
唐琬哪能落后?
于是也拿起酒杯敬了她一杯,“咕嚕咕?!钡匾豢趯⒕坪攘讼氯?!
唐琬這一具身體已然不能多喝酒,五年前因喝過酒身體便過敏。
不過在邊疆那樣酒肉池林的地方混久了,唐琬一開始也是跟最底層的人混起來的,怎么可能不沾酒?
難受的時候頂一頂就過去了,所以唐琬硬生生把這一副身體的酒量練起來了,此刻的她并不懼怕什么。
但她很清楚這是鳳卿兒的示威,唐琬怎么會不接?
唐琬混久了一眼便看出來,誰能喝誰不能喝。
鳳卿兒一看便是喝不了太多那種種類,非要上前刷存在感。
那唐琬就讓她知道什么是江湖!
這不僅僅是女人之間的較量,她唐琬忍氣吞聲這么多年也終于等到了這一刻!
就在兩人喝得正歡脫這一刻,帝離塵他驟然起身離開了。
連背影都是出奇地冷。
此刻的鳳卿兒已然是微醉了一些,她不知帝離塵離已走了。
酒過三巡,鳳卿兒顯然已是醉倒了。
唐琬此刻無比清醒,她看著眼前醉倒的鳳卿兒,一個十分精妙的計(jì)劃計(jì)上心頭。
唐琬對眼前的局面有了新的認(rèn)知,正在苦苦地思考著對策,一些嶄新而奇異的念頭,猶如電閃雷鳴般地劃過她的腦海。
唐琬越發(fā)堅(jiān)定了決心,打算徹底拋棄對未來成敗的擔(dān)憂,內(nèi)心冒出了許多精妙絕倫的想法。
唐琬偏執(zhí)的內(nèi)心情緒,令她陷入了一種難以自拔的執(zhí)迷狀態(tài)。
她仿佛在心里筑起了一道無形而堅(jiān)固的凋堡,無人能打動她的內(nèi)心。
她的勃勃野心,她漸漸滋生出了難以遏制的惡意,她卻對自己早已招致不滿而毫無察覺。
恨意如野草一般在她的心中瘋長。
唐琬的內(nèi)心被一股難以揮去的執(zhí)念盤踞已久,野心好似一條潛伏的毒蛇,漸漸將她纏住,越收越緊,令她陷入瘋狂的漩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