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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瘋批美人裙下臣

第45章 犯上

重生后成了瘋批美人裙下臣 鶴舞流光 2016 2023-04-03 00:00:00

  她將紙筆擱在桌上,默默地起了身來,面對著眼神分外陰毒的扈皇后施施然一福身,口中道:“既然如此,那么兒臣便不打擾母后了,先行告退?!?p>  說罷,便推開大門走了去。

  門外,焦急等候的月朗正不斷擦著汗珠子,來回地踱著步,見沉水碧面無表情地出來看不出喜怒,自是不知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便連忙上前去,道:“殿下,怎么樣?”

  沉水碧未說話,只是轉(zhuǎn)頭瞥了一眼身后偏殿的大門。

  就在她轉(zhuǎn)頭這一剎,屋中再一次傳來噼啪作響的摔砸聲,且緊隨其后的,是門縫中飄出的碎紙張。

  沉水碧不屑地哼笑一聲,收回目光,道:“走吧?!?p>  接著起身離去。

  回到房中,弱柳正領(lǐng)著侍女鋪著床,見沉水碧進門,便迎上前去,細細查探了一番,道:“皇后娘娘可有為難您?”

  沉水碧脫下斗篷,口中道:“她能為難我什么?如今我在她宮中,我若是掉一根頭發(fā)她都難逃一則——她敢對我做什么?”

  她說著臉上便牽起笑意,在弱柳鼻尖上輕輕地刮了一下。

  后者猝不及防,嘟囔了一聲“討厭”摸了摸鼻尖,卻不自覺地噗嗤一笑。

  也唯有在他們跟前,沉水碧才會是這樣放松下來,露出那略顯稚氣的模樣。

  這樣的沉水碧,自然更貼合她原本該有的樣子。

  然而笑完,弱柳又仿佛想起了什么,道:“哦對了,方才大殿下身邊的人來過,送了些解暑的綠豆來,說是天氣快熱了,未央宮朝陽,大殿下說,怕殿下再中了暑氣。”

  沉水碧聽到“大殿下”三個字,便習(xí)以為常地皺了皺眉,方才的俏皮便盡數(shù)收起,道:“我知道了,先收起來吧。”

  自從住進未央宮這十幾日以來,那原本一向如透明人般的沉昀便好似著了魔似的,對她這個妹妹分外關(guān)愛有加,也不知是著了哪門子的魔。

  剛開始是想著不予理會,哪知道沉昀看著老實,卻是個鍥而不舍的主,隔一兩日便送了東西來,月朗也擔(dān)憂那大殿下有旁的心思,便去御醫(yī)房尋了太醫(yī)來將沉昀送來的東西都一一驗過,倒并無半點異樣,可卻也不敢輕易用。

  無事獻殷勤,總歸是有目的的。

  饒是如此,沉水碧也是不愿意理會他這等在她看來并無用處之人。

  如今大費周章布了局,卻只除掉了一個沉水依,雖說讓扈后重創(chuàng),且目前還有一個把柄能夠讓扈后暫無還手之力,可皇后的背后是整個扈家,扈羊失蹤之事再瞞也是瞞不了多久的。

  如今慕燕兩國結(jié)盟,南魏齊三國虎視眈眈,燕興帝還仰仗著扈家出征,若扈皇后冷靜下來找到了反擊的證據(jù)將此事告知了護國公父子,護國公雖無證據(jù),但若借此事發(fā)難,這個節(jié)骨眼難保燕興帝不會用她來頂罪。

  如今第一步已經(jīng)徹底邁出,總歸接下來是要避免夜長夢多才是。

  想著,沉水碧便在月朗的攙扶下坐下,卻忽然吃痛地“嘶”了一聲。

  她本能伸手向下去探,月朗隨之低頭一瞧,卻見從沉水碧的腳下滲出一股一股的血,將繡花的鞋面和地毯都染紅了大片。

  月朗見此不由怔愕不已,將星稀等內(nèi)侍遣走,不顧沉水碧的阻攔除去了沉水碧的鞋襪。

  只見腳底有大片黏膩血漬滲出,而足心的位置正插著一塊指甲大小的碎片,幾乎整個沒入足心之中。

  方才一路,沉水碧皆是神色如常,未曾露出半點痛楚之色,卻是全然在強忍,唯恐被未央宮的狗腿子們給看出破綻來。

  月朗手握著沉水碧的羅襪,默默咬緊下唇。

  沉水碧額角微微滲出冷汗,因著赤著腳面,臉上便泛起了淡淡的紅。

  她到底不是真正的七歲稚童,驟然赤足在外人跟前自然是尷尬不已。

  然而在場的唯有月朗這一個不算男子的男子,更何況也比她大不了幾歲,并不知其中緣故,便強迫自己將那股子難為情拋之腦后。

  她一見月朗臉上的自責(zé),便知他必然又再鉆牛角尖了,便主動開口道:“原只是無意中的刺傷,并不曾想會傷到筋骨,但唯恐方才露怯,若被旁人發(fā)覺,扈后必然會為此而發(fā)難,到那時,事情只會更加棘手……”

  “真是亂來!”

  月朗卻是嚯地起了身來,怒目而視著沉水碧。

  眾人皆是一驚。

  月朗一向是沉水碧最器重之人,伺候沉水碧一向是最為周道,即便是沉水碧自己都未曾見他發(fā)過一次火。

  可如今卻不顧主仆身份生怒,甚至斥責(zé)沉水碧,當(dāng)即,弱柳和阿蠻便連忙帶人跪了地,靜悄悄不敢多言半句。

  月朗肩頭微顫,顯然是怕極了,卻依舊倔強道:“饒是殿下罰奴婢,奴婢也要說!

  “殿下,您是天之驕女,即便娘娘過身,即便無甚恩寵……可您還是該享天下之養(yǎng)的帝姬,為了區(qū)區(qū)恩寵,您又何必至于此?

  “奴婢斗膽問一句,若某一日,您用來傷害自己的東西上當(dāng)真被人做了手腳,到那時,您一條命只怕都保不住,再如何籌謀,又有什么用?!”

  話音落下,死一般的寂靜。

  從前月朗并非未曾勸阻過,卻是私下唯有他與沉水碧主仆二人。

  如今當(dāng)著眾下人的面,便仿佛是將沉水碧背后所做的陰私撕扯開來,露出皮下猙獰的血肉,赤裸裸地展現(xiàn)在了眾人的跟前。

  沉水碧就這樣聽完了月朗的質(zhì)問,并無半點反應(yīng),也并未回答,只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靜靜地盯著月朗,看不出喜怒。

  說完,月朗整個人便仿佛虛脫一般狠狠地晃了晃。

  險些便倒了,卻還是強支撐住了,偏又不跪下,只是倔強地站著,等著沉水碧的處罰。

  片刻,沉水碧才向前邁了一步。

  ——緊接著,便是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月朗的臉上。

  這一巴掌來的分外錯愕。

  然而錯愕的并非是月朗受罰,而是這處罰,是由沉水碧親自動手。

  沉水碧道:“知道我為什么打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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