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后遺癥
亞特不是已經(jīng)相信格格麗婭·凱特，而是被抓壯丁已經(jīng)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他只能極力為自己爭取一些福利。
況且，只有自身強大了，才有反抗的余地。
一個死去50年的人，以靈體的方式復活，還背叛了信奉的“神”，實力必然會有大幅度削減。
只不過，再如何削減，對方生前也是一名6階強者，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他故作怯懦、討價還價，都是為了麻痹對方，讓對方誤以為他沒有太強烈的反抗之心。尤其剛剛提出的條件，有了利益糾纏，對方才會對他更為放心。
目前來看，沒有必要選擇硬剛。
先默默積蓄實力。
“可以?！备窀覃悑I·凱特最終答應了他的條件。
也是為了避免他生出別的意思。
如果不答應，怕他會猜測自己連出手的次數(shù)都被限制。
另外，對他的召喚儀式也很感興趣。
“那就從明晚開始？”亞特飛快說道。
似是生怕她今晚就要。
“可以?！备窀覃悑I·凱特淡淡應下。
“晚安。”亞特說道。
“……晚安?！边^了片刻，格格麗婭·凱特才意識到他在等自己的回應。
亞特轉(zhuǎn)身回家。
背后已經(jīng)濕涔涔一片。
關(guān)門時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格格麗婭·凱特的身影不知何時消失。
不過，還是等回到屋內(nèi)才松了口氣。
半是慶幸、半是后怕。
靈魂教會研究的是靈魂系魔法，從剛才格格麗婭·凱特一個眼神就讓他失去對身體的控制便可以看出其危險性。
恭喜自己，又被一個大人物盯上。
或許，盯著自己的大人物多了，他們之間便會互相忌憚，從而讓自己左右橫跳、火中取栗？
好吧，只是想想，沒有絲毫付諸行動的想法。
眼界不同、甚至生命層次也不同，很難猜到這種大人物的想法，你所珍重的，在對方眼里可能只是塵埃，你認為沒價值的東西可能只是因為眼界太窄，還是不要作死比較好。
格格麗婭·凱特沒有警告他不準告密，他可不認為是疏忽。
很可能是故意展現(xiàn)出來的誠意，如果他沒意識到，一旦采取行動，格格麗婭·凱特就可以抓他個現(xiàn)行，并順勢提出更為過分的要求。
格格麗婭·凱特的目的不是殺死他，甚至還有求于他，所以才這樣“委婉”。
“這就是你說的戰(zhàn)五渣？”冷靜下來后，亞特沒好氣地對勞姆說道。
“勞姆大人被她騙了！”勞姆氣呼呼說道。
即便以它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格格麗婭·凱特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不容小覷。
“你是說她發(fā)現(xiàn)你了？”亞特驚訝問道。
克萊爾·萊恩都不能發(fā)現(xiàn)勞姆，格格麗婭·凱特卻能……等下！
忽然想到，格格麗婭·凱特生前是靈魂教會單獨負責一個區(qū)域的主教，必然精通靈魂系技能，能夠發(fā)現(xiàn)勞姆似乎也不奇怪。
“是啊，剛剛她還想偷偷控制勞姆大人呢！”勞姆氣憤答道。
“什么時候？你沒事吧？”亞特表情一僵。
忽然發(fā)現(xiàn)，相比這種老妖怪，自己還是太嫩。
“就在你們說話的時候，勞姆大人當然沒事！”勞姆忽然變得趾高氣昂。
老陰比！
亞特在心中暗罵一聲。
這種事情，肯定沒辦法找格格麗婭·凱特算賬，最現(xiàn)實的原因就是打不過她。
今晚不睡了，刷裝備！
之所以提出明晚才開始，就是想著刷一晚裝備。
運氣好的話，明晚實力將會有一個大幅度提升。
無意中發(fā)現(xiàn)，只要不簽訂契約，召喚就不會消耗惡魔契約技能的冷卻時間，他就可以自由刷怪。
……
教堂中。
格格麗婭·凱特跪伏在地板上，身體顫抖，好似信號受到干擾的電視屏幕，靈體上不時就會出現(xiàn)一小塊“馬賽克”，忽而膨脹、忽而收縮。膨脹時仿佛有某個東西想要出來，收縮時仿佛正遭受某種力量涂抹，且不局限與某個固定部位，而是無序轉(zhuǎn)移。
不過，都被她咬牙堅持下來。
癥狀持續(xù)的時間不長，也就1分鐘。
逞強的代價。
儀式出了差錯，她蘇醒的時間太短，實力遠遠沒有恢復。
之前先是試圖控制勞姆，然后又警告亞特，再加上期間險些失去理智，力量沸騰，她又硬生生推遲到現(xiàn)在，最終只能承受這樣的代價。
正因為如此，她才答應亞特的條件。
就像只有腿短的人才會在PS照片的時候拉長自己的腿部，正因為實力受損嚴重，她才不能讓亞特看出端倪。
也正是因此，她才對亞特如此委婉。
的確有能力制服亞特，但亞特說的那條手臂，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肯定打不過。
還有就是像亞特所想的，她的目的不是殺死亞特，而是求助。
月女士的階位高于靈魂之主，所以，她可以借亞特冥想時流露出的氣息遮擋靈魂之主的“視線”。
另外，亞特身上還有另外一股氣息，階位同樣比靈魂之主高！
上次因為蘇醒的太晚，所以并不清楚來源，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曉，多半是他所謂的“召喚怪物”時連通的所在。
答應幫亞特殺怪，對她也有好處。
也就是她上次沒有看到，不知道亞特可以連續(xù)多次召喚，否則肯定也會想辦法讓亞特把召喚的地點也放在教堂。
一般而言，像這種召喚儀式，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重復進行，更何況還是高于自身實力的召喚。
這就可以看出“惡魔契約”這個技能的霸道之處。
明明兩人可以很好地合作，但問題是兩人都不是那種輕易相信別人的性格，接觸時間又短，所以互相忌憚，又裝作無奈地相互妥協(xié)。
這大概就是“聰明人的通病”。
“呼——”起身后，格格麗婭·凱特忍不住長長松了口氣。
這種直接發(fā)生在靈體上的變化，最難熬的并非痛楚，而是一會兒疼痛，一會兒暢快。
收縮時是極致的疼痛，膨脹時又是極致的暢快，每次變幻，都等于一次對意志的判定。
短短1分鐘，她經(jīng)歷了至少10次判定！
她這還是很輕的癥狀。
所以靈魂之主才不擔心有信徒叛變。
靈魂教會歷史上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叛變的例子，她就是得到前人遺澤，但卻幾乎沒有熬過這一關(guān)的成功案例。
至少她不曾聽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