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休要讓孫堅逃走!”
長江河畔,此時兩支軍隊在此早已交戰(zhàn)多時。
林中此時一行20多個人的部隊被攔劫。
孫堅此時叫苦連連,因為自己的逞能,中了黃祖的埋伏,竟然陷入如此一個尷尬去處,想要脫身,卻寸步難行。
“黃祖小人,你竟然使如此奸計,今如果我活著逃掉,必報此仇,如果我死,我定死不瞑目!”
高地上,呂公早早的拉滿了弓,瞄準著下方潰敗不堪的軍隊,正愁找不到孫堅,可誰知這一嗓子卻讓呂公的箭有了方向。
“嗖……”這支箭出現(xiàn)在了孫堅不甘的面前。
“伯符,看我抓到了誰!”
距離不到一百公里,可孫軍誰也沒有料想到,如此變故竟然會突然出現(xiàn)。
“哈,黃祖,不愧是蓋叔,如今擒了此賊,劉表軍必然打破!”
戰(zhàn)場中,一身披盔甲,剛滿20的年輕將軍看著眼前這個被捆綁得像粽子一樣的俘虜,哈哈大笑。
“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
突然被俘虜的黃祖也跟著笑了起來,帶著寒意。
“我笑你們不想想為什么可以這么容易的抓著我!”
突然,軍隊前傳來一陣陣哭聲,孫策的心中不知為何突然一痛,霎時臉色一變,猜的了什么。
“孫將軍死了……他的尸體被抬進了城內!”軍隊中一聲聲悲呼讓兩人愣住了。
剛才還在兩人面前揚言必能生擒賊將的男人卻就這么沒了。
黃蓋直接一腳踹道了黃祖的臉上,他當即暈了過去,黃蓋通紅的雙眼看向孫策,他眼里,孫策久久未語,或仰天,或俯地,勒馬,轉身,帶著一旁暈厥的黃祖慢慢的向軍隊前方走去。
“我去拿他換我父親的尸體,等等我?!?p> 天下各方,此時皆為之一振,有人暗喜,有人嘆息,一顆璀璨的星辰就這樣變得暗淡。
“大人,孫堅死了,我們的勁敵又少了一位,死的好!我們可以馬上南下進攻廣陵!”
祁鄉(xiāng),還在和呂布對峙的曹操看著面前的許攸。
如今鄄城久攻不下,在許攸看來進攻廣陵乃為上策,就論目前局勢來看,事實也是如此。
“不可!”可曹操拒絕了。
許攸不解正欲罵到,卻被曹操的呵斥打斷。
“孫堅乃當世英雄,他17歲便可以破???,幾度打敗黃巾軍,更是擊敗當時董卓手下大將華雄,當初我與他同時出征,可恨我卻被區(qū)區(qū)一個徐榮所阻,那一刻,我便對他產生敬佩,一個真正的英雄!如今他死了,我不為他哭泣已經讓我內心有愧,更何況去進攻他們呢?今日之事,休要再提!”
曹操瞪了一眼氣不打一出來的許攸。
“哼,阿瞞,你不聽吾之言必會如同那墳墓中的袁紹一樣!”
許攸扭頭,連辭別也不辭別,就直接離開。
曹操的冰冷的眼神一直看著許攸,卻不語,房內冷如冰窖。
“將軍,我們不可以因為一個黃祖而交換孫堅的尸首,以此減緩對江東的攻勢,卻給他們一個喘息的機會!”
劉表的腦子亂嗡嗡的,孫堅死了本應是個令人愉快的消息,可黃祖被擒卻讓他開心不起來,聽說孫策愿意用一個活黃祖來換一個死孫堅。
他心中一樂,正想商議,可蒯越卻搬出一堆大道理來勸自己放棄他,以大局為重,就搞的自己進退兩難。
“這江東之地不過一蠻荒之地,倒是著黃祖,乃是當年和我一起打天下的兄弟!”
劉表在不斷的考慮著,或許他心中的想法從來都沒有變過,慢慢的起身,一步步,來到城樓上。
“將軍,劉表已經同意我們交換的條件了?!?p> 孫軍已帶上了白孝,早早的皆換上了清一色的白衣。
韓當上前,頭上的孝飛揚在天上,看著眼前這個少年,而自己的內心也是一痛。
“好,過年了,走,也要把我的父親接回他的家鄉(xiāng)吧……”孫策低聲的念叨,在念叨。
昔日吳地一小童,十七年少威名揚。
寶馬快刀急擊賊,勒首腰間敵呼魔。
當年斬得華雄面,休提賣棗云長郎。
一生莽傲據人下,縱容年少把名狂。
“大人,過年了,哈哈哈哈,你看著南陽郡多么熱鬧呀!”
南陽郡,張懷民此時站在大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從自己的肩上劃過,爆竹聲此起彼伏,鼻尖充滿了火藥味。
“大人,求求你,賞我們幾口飯吃,我們是從江東逃難過來的,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
突然,張懷民的腿被拉住,回頭,看到一個衣不遮體的女子帶著一個小孩兒不停的給他磕著頭。
張懷民一嘆,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個錢袋,放在了女子的手上。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來平兒,快給大人磕個頭!”
杜襲上前趕緊把正欲下跪的小孩拉起,蹲下來,給二人說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們的心意我們領了,可不可行此大禮,折辱了男兒的性子!”
小孩子一笑,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改為對兩人一人一拜,便躲藏在他母親身后。
一旁沉默不語的李儒抬起頭來問道。
“你丈夫呢?”
女子似乎被戳中了痛楚,稍微抽咽了一下,將錢袋緊緊的抱在懷中。
“他死了,我明明要他別去打仗,可……可他說,如今著……著世道,除了打仗……仗就沒有出路可以走……走了!”
女人在地上小聲抽咽,來來往往的人群冰冷的走過,似乎早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乞丐――在亂世中最常見的職業(yè)。
“你打算以后怎么般?”
女人聽后,擦了擦臉上的淚珠,趕忙說道:“我決定去青樓賺點錢,養(yǎng)活我們母女二人,等如果有錢了我想在這里開個小店,送我平兒去私塾里面讀書……”
地面上,李儒早已經離開,留下的只有一個想象著未來的女人,和在微風中抖動的兩個錢袋。
“大人為什么不收留他們?”
“太多了,太多了呀!”
公元194年1月,本為新春佳節(jié)的今天,卻不止一個人在角落中哀嚎,剛貼好的對聯(lián)或被火焰燒掉,或直接連房屋都被摧毀。
不少人的生離死別,妻子在閨房中期盼中心上人,孩子在襁褓中等著父親歸來,新春快樂?在亂世中卻是有何人可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