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文和之意 待魚上鉤
舞陽,這座城池已經(jīng)被拿下了將近一個月了,而劉表卻只能吃這個啞巴虧,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的李儒正看著手上的奏折嘖嘖稱奇,他嘴邊帶著微笑似乎在嘟囔著什么,而在一旁的杜襲則恭敬著點著頭,笑著回應(yīng)。
論起打天下,李儒還對自己的實力比較自信,可這一旦到了治理,他卻是一頭霧水,如果不是杜襲在一旁幫襯,恐怖剛拿下的舞陽沒過多久也會成為一座廢城。
“子緒果真厲害,有你在此,我政治上的不足也得以彌補呀?!?p> 李儒笑著對杜襲說道,而杜襲也是躬了躬身子表示起自謙。
“主公言過了,如果不是您設(shè)計打下來這座城池,也不會有我施展拳腳的地方。”
正在兩人互相夸獎的時候,一個士兵快步走進了屋中,也不顧禮儀尊卑直接走到了李儒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
在杜襲的視線里,李儒的表情有一直保持著沉穩(wěn),可瞳孔卻在不經(jīng)意間猛的一縮,讓他知道似乎是一件大事。
“抱歉了杜兄,我稍微有一點事,就不能打擾你了?!?p> 說罷,李儒便跟著士兵徑直離開了房屋,盡管保持著平靜,可緊促的步伐卻讓杜襲明白,似乎并不是僅僅一點事。
片刻,城內(nèi)的一座閣樓里,一道人影正慢慢的抿了一口茶,而在他面前坐著的人便是李儒。
“文和兄,沒想到自從京城一別竟然能夠再次在這里見到你。”
“哦,文優(yōu)兄好好想一想,我們最后一面是在哪里?”
聽到這里,李儒只好先尷尬一笑,便接著詢問道。
“不知兄臺來此,可謂何事?”
可賈詡卻似乎也并不著急,如同在嘮家常一般,說著一些不相干的東西。
他搖著茶盞,躺在椅子上看著一旁的侍衛(wèi),語氣里帶著羨慕道。
“不虧是李兄呀,無論在哪里都可以活的很風(fēng)光,不像我呀,沒有多大的志向,只能夠到處寄人籬下。”
“得了吧,要是你沒有用,那么天下的能人便也就沒剩幾個了。”
李儒隨即接上他的話說道,而他也沒有著急詢問,反而與他聊的起勁。
“……不知李兄可否了解如今天下的大事?”
忽然,原本平和的氛圍在賈詡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下后變了個樣。
而李儒聽到此話也收回了笑臉,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這是自然,如今似乎一切都如往常一樣,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說到最大的事情,那就近日曹操似乎大張旗鼓準(zhǔn)備殺了陶謙,為他父親報仇?!?p> 賈詡也是將自己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后他又慢慢的倒上了一杯。
閃著眼睛,放下茶壺,抬頭看向了李儒。
“李兄看來近來也沒有閑著呀,不過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誰會贏?”
聽到這話,李儒倒是一愣,他不知道賈詡為什么要問這些問題,可他還是按照他的理解回答道。
“盡管這曹操之前在我的面前吃了大虧,不過以我對此人的了解,報仇是假,奪城為真,此人前途,不可限量,危險絕對的危險?!?p> 賈詡聽到這里,沉默了下來,并沒有表達自己的看法,隨后便鄭重的看向李儒。
“李兄,不知你可否對司隸感興趣?”
“什么!司隸?!?p> 盡管李儒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賈詡此行來為何事,可還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而賈詡見此,便又一次的重復(fù)了他的話。
“沒錯,因為這權(quán)利的分配早就已經(jīng)分崩離析,為此我感受到了性命之憂,無法再待下去了。
作為大臣,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去許昌,可以我西涼人的身份,必得不到好,原本想去找張秀,可轉(zhuǎn)念又想到同為西涼人的你,便尋了過來,準(zhǔn)備將司隸獻給你?!?p> 李儒在聽到這句話后,也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便在話音結(jié)束后,直接問到。
“你說你有什么辦法拿下司隸?”
在桌子的對面,賈詡聽到這話只是神秘的一笑,隨即便說道。
“那么李大人,可否把當(dāng)年朝廷送你的那紫綬金印借我一用。”
聽到這里,李儒到是很意外的看了一眼賈詡一眼。
冬日日短,沒一會兒,城外便多出了一道不知通往何方的車印。
司隸,整個李郭的勢力范圍卻是一片肅穆緊張,如同一張緊繃著的弓,似乎戰(zhàn)爭隨時都會一觸激發(fā)。
而在舞陽小坐片刻的賈詡這時也站在了昔日的皇宮里。
龍椅上,李榷與郭汜各座一半,耳底下的士兵也是自覺的分在兩行,只有賈詡依舊立在中間。
“大人,朝廷那里在我的交涉下已經(jīng)服軟了,他們礙于二位大人的實力,似乎想要招安我們,并特意送給了我們一套紫綬金印,小人沒有告訴任何人,偷偷回到來長安。”
說罷,賈詡跪在地上,打開的捧在手上盒子,隨后里面的一條腰帶與大印出現(xiàn)在的大殿內(nèi)。
幾乎同一時間,大殿內(nèi)的所有人都將目光看了過來,畢竟這可是傳說般的東西,很多人甚至是第一次見。
“這竟然是這東西,干的好,快賈詡把它拿上來,有了這東西以后就不用在這里每天擔(dān)驚受怕了。”
有的這東西,就相當(dāng)于是干什么事情就有了正當(dāng)?shù)拿^,如果說以前相當(dāng)于是民兵,那么這么一瞬間就變成正規(guī)軍了。
可低下的賈詡卻一直跪在地上,始終沒有向前,這不由的讓臺上的兩人感到疑惑。
“賈詡,你上來呀?”
“對呀,愣著干嘛?”
聽到兩人的話后,賈詡才慢慢地站了起來,并疑惑的看向兩人。
“可是我不知道給誰呀?畢竟控制一個州的人只有一個名額?!?p> 聽到這里,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又冷了下來,只有賈詡笑了笑后摸了摸鼻子。
“大人莫要動手,難免傷了和氣,我提議不然一人帶紫綬一人拿金印,這樣不就好了嗎?”
聽到這里,臺上的兩人這才反應(yīng)的過程,連忙夸贊高明,接著兩人又裝作一副和睦的樣子。
“賈兄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誰拿都一樣?!?p> “可不是嘛,誰敢誣陷我們兩人的關(guān)系!”
看到兩人的神情,反倒是在地上的賈詡一笑,因為他明白,魚已經(jīng)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