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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掉前夫后,我和他弟破鏡重圓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常容的結(jié)癥

  放在半年前,段小舞絕對沒想過,自己會這么嫻熟地哄一個孩子睡覺。

  她坐在床邊,一只手輕輕在小峰的小肚子上有節(jié)奏地拍著。

  小家伙最后一個故事聽到一半,就睡著了。

  為他攏了攏被子,段小舞發(fā)現(xiàn),這小東西手里竟然還捏著自己的一截衣服。

  她正想著今晚要不要真就在這里睡下,房間的門就被輕輕打開。

  孫千儀輕手輕腳地走進來,看見小峰已經(jīng)睡著了,才向段小舞招招手。

  “小舞,你現(xiàn)在困嗎?方不方便,和你聊會兒天?”

  段小舞點點頭,將小峰手里的衣服輕輕抽出來,然后跟著孫千儀來到了房間外。

  和孫千儀聊天,能讓段小舞有一種放松感。

  兩人來到三樓的一個小觀影室里坐下。

  “千儀姐,你想跟我聊什么?”

  孫千儀看著段小舞被自己兒子捏得皺巴巴的衣角。

  “小舞,你很喜歡小孩子?”

  段小舞思考了一陣后,誠實地搖了搖頭。

  “其實算不上喜歡,以前聽到小孩子的聲音我是很頭痛的。只是小峰很乖,也很可愛,我就更喜歡他?!?p>  孫千儀點點頭。

  她指著段小舞的衣角。

  “小峰把你的衣服都弄皺了,你也沒生氣?!?p>  要知道段小舞不僅是在工作上態(tài)度嚴(yán)謹(jǐn),在自己的穿著上也是絲毫不含糊。

  要換做以前,段小舞是一定不會讓自己穿著一件被小孩兒蹭過的衣服超過十分鐘的。

  但是放在小峰身上,好像自己以前的那些原則,都不自覺地開始往下降了。

  “是小峰太乖了,我都沒在意這個,你要是不來,我還準(zhǔn)備就讓他今晚捏著我的衣角睡覺呢。”

  “小舞,謝謝你?!?p>  孫千儀誠懇地說。

  “這其實沒什么的,千儀姐你跟我不用這么客氣?!?p>  孫千儀點點頭,又頓了一下,說道。

  “其實我是想跟你聊另一件事的。”

  段小舞看向她。

  “是關(guān)于常容嗎?”

  孫千儀點點頭。

  “在挪威的時候,我們還沒聊完,常容就帶著小峰來了。我其實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過你?!?p>  她說這話的時候,嘴角的笑都黯淡了下來。

  段小舞心里覺得不對,這件事對常容來說,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

  “你說。”

  孫千儀抿了抿唇,低聲開口。

  “常容應(yīng)該沒有告訴過你,兩年前他媽媽在國外離世的事情?!?p>  段小舞垂下眼眸。

  “他跟我說過,他媽媽是跳樓自殺的?!?p>  “這只是前半部分,他媽媽走后,他也跟著病了。”

  “病了?”

  段小舞突然直起身子。

  孫千儀嘆了一口氣。

  “他在送他媽媽的骨灰回國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的情緒不對。那時候我在德國等他回去,他回到德國之后,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p>  段小舞心里突然一痛。

  “為什么?”

  “醫(yī)生說,他這種情況很少見。常容在送他媽媽的骨灰回國這期間,都平靜得不正常?;貋碇?,也每天泡在實驗室里,時間太久,就憋壞了?!?p>  段小舞不自覺地捏緊了旁邊的座椅扶手。

  “后來呢。”

  孫千儀視線不知道落在哪里,語氣低沉地說。

  “一個月之后,他的技術(shù)線有了最初的成效,他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但從回德國的那天開始,他就再也無法正常入睡?!?p>  段小舞猛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在機場看到常容的時候,他眼下的烏青。

  “一開始那邊的醫(yī)生給他開安眠藥和褪黑素,但后來時間長了,常容的體內(nèi)對安眠藥都產(chǎn)生了抗體。服藥的劑量越來越大,達到了臨界值的時候,醫(yī)生強行給他斷了藥?!?p>  “我那時候剛生完小峰沒多久,陪了他兩個月就帶著孩子回挪威去了。但我給他安排在那邊的保姆告訴我,常容幾乎每天都要靠大量的安眠藥才能入睡?!?p>  段小舞聽到這里,手心里已經(jīng)滲出了汗。

  孫千儀繼續(xù)道。

  “原本我以為常容只是接受不了他母親的死,后來他回國,告訴我你才是他的結(jié)癥。只有在你身邊他才會有困意,并且能睡著?!?p>  常容第一次和段小舞夜宿在段家老宅的時候,輕描淡寫地說,他送母親的骨灰回國時,段小舞正和前夫恩愛著呢。

  他一直對外宣稱母親改嫁美國,其實偷偷把母親帶到德國治病。他送母親回家的時候,又看見段小舞和別人在一起。

  這一串事情全部串聯(lián)起來,似乎都能說通了。

  常容那樣對自己的父母根本沒有期望太多親情的人,又怎么可能單單因為母親的離世而產(chǎn)生連鎖反應(yīng)呢?

  常容的母親在懷常容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情緒失常等問題,所以常容出生就比別人情緒敏感。

  一個情緒敏感的人,憋了兩個月沒說話,兩年多沒睡過一個整覺。

  難怪,常容白天總說,他一般睡不著,但是待在自己身邊不到十分鐘,就能閉眼進入夢鄉(xiāng)。

  難怪每一次段小舞比常容醒得早,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在他懷里。

  難怪常容早上打開房間門找到自己的時候,眼里都有隱約的焦急和惶恐。

  難怪……難怪常容這么害怕離開她。

  “我不知道,他沒跟我說過?!?p>  段小舞喃喃著,眼神空洞。

  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口,隨著呼吸的頻率,一下一下地刺痛著。

  “小舞,常容沒相信過什么人,他天生淡薄。遇見你之后,我才在他身上看出一個十幾歲男孩子身上應(yīng)該有的悸動,和生澀。”

  “很多話,他也不會自己告訴你。他愛你,但他的本能習(xí)慣就是把自己藏起來。”

  孫千儀皺著眉。

  “我實在是看不了他再把什么事情都別在心里,所以才找你聊天?!?p>  這個世界上,總有人不愿意把自己的脆弱給自己愛的人看。

  因為在他們眼里,那不是獲取愛的方式,而是讓愛人遠離自己的理由。

  常容就是其中一個。

  他巴不得自己在段小舞面前是完美的,無可挑剔的愛人。

  ……

  深夜十一點。

  常容躺在床上,睜眼麻木地望著天花板。

  他的右手伸向段小舞的那一邊,空空蕩蕩。

  太久沒有體驗過失眠的感覺,常容眼睛已經(jīng)十分疲憊,但腦子又異常清醒。

  那種難受的感覺,又回來了。

  突然,門把手輕輕轉(zhuǎn)動了一下,常容側(cè)過身子閉上眼睛,想給段小舞一種他已經(jīng)睡著了的錯覺。

  過了半分鐘,常容感覺自己身后的床微微陷下去了一點,然后他的腰就被段小舞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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