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本來就沒關(guān)系
昨天穿的伴娘禮裙的拉鏈不知道是很么時候已經(jīng)被弄壞了,馮一寧此時穿著一件浴袍,腰間的腰帶系到最緊,連鎖骨都遮完了。
而松子,上半身什么都沒有,下半身倒是有一條四角褲。
馮一寧手里拿著一堆衣服,站在門口半開著門,看仇人一樣地看著松子。
松子立馬上前有些尷尬地笑笑。
“小寧,昨晚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會在……”
話還沒說完,馮一寧直接把手里的衣服一下子砸在了松子臉上,又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
衣服褲子從頭上掉下來,衣服掛在松子的胳膊上,褲子更是直接掉在了地上。
“穿好衣服再跟我說話?!?p> 馮一寧在臥室里拔高聲音命令了一聲。
松子立馬開始給自己身上套上皺巴巴的西褲和襯衫。
穿好后松子微微向前彎著腰,伸手扣了兩下臥室門。
“小寧,我穿好了,你出來吧?!?p> 里面沒有動靜,松子正準(zhǔn)備把耳朵湊到門上仔細(xì)聽聽的時候,馮一寧突然又把門打開了。
松子一個沒掌握好平衡,就朝前倒去,被馮一寧一只手擋住臉,又把他推出去一米遠(yuǎn)。
“呃……哈哈……我那個,我怕你沒聽到,所以……”
馮一寧往外走,來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
松子立馬跟上去,坐在馮一寧旁白,下一秒,又受到了馮一寧警告一般的眼神。
“離我遠(yuǎn)點(diǎn)?!?p> 馮一寧指著松子和自己之間的距離,沒好氣道。
松子立馬舉起雙手挪了挪屁股,中間和馮一寧的距離從半米變成了兩人分別坐在沙發(fā)的兩頭。
見馮一寧終于收回了手,松子才敢說話。
“小寧,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我們會在同一間房間,我發(fā)誓,我昨天只是吃飽了困了,頭暈,想上來休息的。”
他伸出左手豎起中間三根手指舉到自己耳邊。
馮一寧看了他一眼,低頭開始復(fù)盤昨天中午她上樓休息的全過程。
上樓之前,她吃了甜品,吃甜品之前,她又喝了酒……可那明明是假酒,根本就和果汁沒有區(qū)別。
而段小舞昨天晚上九點(diǎn)多還能清醒地給她發(fā)消息,這……難道是她拿錯了酒?
段小舞喝的是假酒,而她自己喝的,卻是一杯倒的真酒?
馮一寧心里一驚,轉(zhuǎn)頭看向旁邊還在觀察自己臉色的松子。
“昨天中午,你在休息室是不是也喝酒了?”
松子下意識點(diǎn)頭。
“你不是說那酒就是果汁,不會醉人嘛,我……”
松子說著說著停頓下來,驚恐地看向馮一寧。
“該不會是,你拿錯酒了吧?”
馮一寧扶著額頭嘆了口氣。
松子立馬想坐過去靠她近一點(diǎn),但馮一寧下一秒又警惕地看向他。
馮一寧的眼神像是定身符咒一樣,松子僵在原地,一點(diǎn)都不敢再動了。
“小寧,我昨晚真的沒想……可是你抱著我,說喜歡我……”
“你那時候清醒的?”
馮一寧蹭地站起來,指著松子的頭質(zhì)問。
松子立馬擺手。
“沒有沒有,那時候我也很熱,而且我也喝醉了,你說你喜歡我,我也沒控制住,后面我就不記得了……”
“閉嘴!”
松子還沒說完,就被馮一寧打斷,她不想再聽了。
“鄭松,這件事,你最好是守口如瓶,誰都不要告訴,尤其是你媽和我媽。”
一聽馮一寧的話,松子也極了,他站起來皺著眉往前走了兩步。
“為什么?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我們都……”
馮一寧抬手止住他的話。
松子還沒說完的話被堵在嘴里,心里只覺得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來氣。
“松子,這事不是你一個人的責(zé)任。我昨天給小舞送酒的時候拿錯了,才會導(dǎo)致昨晚我們倆……所以,我你不用負(fù)責(zé)?!?p> “不是,我……”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也不會還和古代貞潔烈女一樣,被人睡了一覺就要死要活。我們之間還有小舞和常容的關(guān)系,就這樣吧,別往外說,就當(dāng)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行嗎?”
如果頭發(fā)頂能代表人的情緒的話,松子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怒發(fā)沖冠了。
他上前兩步,兩只手霸主馮一寧的肩膀,恨不得捏著她把人搖醒。
“這是你應(yīng)該說出來的話嗎?你不應(yīng)該甩我兩個耳刮子,罵我流氓,變態(tài),讓我以后只能愛你一個人,對你負(fù)責(zé),從此以后什么都聽你的嗎?”
松子的聲音很大,大得馮一感覺自己在這個空曠的客廳里都聽見回聲了。
她抬頭看著松子憤怒的眼神,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沉默地和面前的人對視著。
最后終究還是松子撐不住了,轉(zhuǎn)身抹了把臉,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然后再看向馮一寧。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并不是全無印象。馮一寧,宋野子,你昨晚在我身邊告訴我,你是喜歡我的。你還摟著我的脖子主動親我,說你不想錯過??墒恰?p> 松子喉嚨里像是被刀子劃拉了一樣,突然又變得嘶啞。
“可是為什么,一覺睡醒,你又變回原樣了?”
馮一寧低了低頭,再抬頭時,眼神里只有冷靜,沒有任何情緒。
她平靜地開口。
“是我說出來的話。不應(yīng)該。因?yàn)椴磺逍?,而我現(xiàn)在清醒了?!?p> 松子一愣,一時間沒明白馮一寧這前言不搭后語的在說什么。
反應(yīng)了半分鐘,他才猛然想起。
原來這人實(shí)在回答自己的問題,回答自己剛才提出來的三個問題。
她就像一個機(jī)器一樣,對自己的提問做出死板的回答。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多余的話了。
松子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苦笑著點(diǎn)頭。
“好啊,好啊馮一寧,你說得對,我們本來就沒什么關(guān)系?!?p> 馮一寧低頭面對著松子,眼神微微動了一下,但也只有一瞬間。
“這件事原本是因?yàn)槲覔Q錯了酒,你并沒有什么責(zé)任,只是出于人的本能而已。剛才我對你態(tài)度不好,是因?yàn)槲易约阂埠芤馔?,沒控制住,所以才……”
“夠了馮一寧?!?p> 松子臉上連苦笑都消失了,眼里是難以掩蓋的失落和痛苦。
“你說吧,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