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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掉前夫后,我和他弟破鏡重圓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無知的定義

  夏以珍連忙放下筷子擺擺手。

  “我沒做什么的,能跟著大家一起出來,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馮總您就別再夸了。”

  常容和松子斗嘴,段小舞和馮一寧聊天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在鍋邊,馮一安就已經(jīng)把她夸得很不好意思了。

  “這是你的優(yōu)點,我們夸你是因為喜歡你,崇拜你,小珍你不用有心里負擔。”

  馮一安耐心解釋著。

  “還有,不是說了別叫我馮總嗎?”

  馮一寧也附和道。

  “是啊是啊,小珍,你不用謙虛,我們都不會生火,但是你竟然會這么難的東西就已經(jīng)很棒了,不然我們出來秋游,又得吃外面飯店里的東西那多沒意思?!?p>  夏以珍就差把下巴跟胸口連在一起了。

  “生火,是一個很臟的活……你們不用學(xué)?!?p>  怎么會有人對一個會生火的人夸贊呢?在灶臺前,做爸媽和弟弟的早飯,做豬狗的吃食,柴火灰塵大得要命,為什么會有人羨慕這個技能呢?

  這種在農(nóng)村山溝里的東西,他們怎么會喜歡這么沒見識的東西?

  夏以珍想不通,也不敢問,只低頭一根一根咬著自己碗里的面條。

  段小舞像是看清楚了夏以珍的心思一樣,輕笑了一聲道。

  “小珍,事物原本沒有什么臟或者干凈,高貴或者低賤之分的。這些都是人賦予它的一個頭銜而已,你其實不用這么在意?!?p>  夏以珍抬起頭,猶豫了一會兒之后,才對上段小舞的眼睛。

  上大學(xué)的時候就聽說過,段氏集團的總裁是個年輕的女強人,很有自己的主見和想法。

  那時候她在想,或許自己永遠都難望其項背吧,只能在電視或者手機上看到一些這位年輕總裁的樣子。

  但真正進了段氏,跟段小舞有了上一次和今天的接觸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

  這位別人口中雷厲風行,情感淡薄,堪稱工作機器段總,原來這么有溫度。

  “謝謝您,段總?!?p>  對上對方的視線,段小舞朝她點點頭。

  “在公司,是上下級關(guān)系,規(guī)矩不能壞。但是在私下,我也支持學(xué)長的說法。你可別叫我段總,叫我小舞姐就行了?!?p>  夏以珍點點頭,眼神中帶著崇拜和驚喜。

  她竟然能跟這么多和自己原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交集,還和他們成了朋友。

  果然,運氣是守恒的吧,小時候的運氣都攢到今年了。

  吃完飯之后,幾個男士自發(fā)收拾殘局,馮一寧最近累的快,鉆進帳篷里睡覺去了。

  段小舞拉上夏以珍的手。

  “走,讓他們收拾,你陪我去散散步?!?p>  正在收拾筷子的馮一安站起身對夏以珍點點頭。

  “去吧,跟小舞好好玩玩兒,這里交給我們?!?p>  兩人走到一個比較高的緩坡上,四周都是綠油油的青草。

  段小舞直接在地上盤腿坐下來,然后拍拍旁邊的位置。

  “來,坐,我們聊聊天。”

  現(xiàn)在少了幾個人,夏以珍放松了一點,彎腰在段小舞身邊坐下。

  段小舞指著緩坡下面的遠處。

  “前面是一個高爾夫球場,但這里是一座山,所以沒什么人來?!?p>  順著段小舞手指的方向,夏以珍望過去,是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坪。

  她對高爾夫這種運動很陌生,只在書上見到過。

  “你打過高爾夫嗎?”

  段小舞突然問道。

  夏以珍誠實地搖搖頭。

  要是在村里有這么大一片空地,那一定會被種上水稻,栽上玉米。

  段小舞雙手撐在草坪上,身體微微向后仰著。

  “其實高爾夫一點兒都不好玩兒,小時候我爸教我打,雖然我學(xué)會了,但也一直不喜歡?!?p>  “為什么?”

  夏以珍問道。

  段小舞輕笑一聲。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用有什么理由。這項運動,只是一種社交手段。對我來說如果在球場上沒有談下一筆生意,那這個活動就毫無意義?!?p>  她轉(zhuǎn)頭看向夏以珍。

  “你的成長環(huán)境和我們似乎不太一樣,我覺得從你身上,我應(yīng)該也能學(xué)到很多東西。”

  夏以珍有些震驚,段小舞是段氏集團的總裁,現(xiàn)在又是新容曙光的董事長。

  這么傳奇,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怎么還會從自己身上來學(xué)東西呢?

  她又有什么讓這么優(yōu)秀的人來向她學(xué)習的本事呢。

  “段總……”

  “嗯?”段小舞皺起眉頭看了她一眼。

  “小舞姐?!?p>  “這才對嘛。”

  段小舞輕笑道。

  夏以珍低著頭,猶豫了一會兒才繼續(xù)開口。

  “您其實不用這么抬舉我,我只是一個小助理,沒什么特別的?!?p>  “你會生火,我們都不會,那你就是特別的?!?p>  段小舞毫不猶豫地回答。

  “可是,我只會一些農(nóng)村的……基礎(chǔ)的東西,我不會高爾夫,也沒有接觸過你們的圈子,我很無知的……”

  說到后面,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段小舞伸手拉著她的手背。

  “小珍,你覺得無知,是一個什么樣的定義呢?”

  夏以珍一愣,無知是一個什么定義呢?她沒想過,她只是刻板地認為,農(nóng)村出來的人,到了城里,接觸了上層的圈子,自己什么都不懂,就是無知。

  段小舞又道。

  “我小時候吃過麥當勞,肯德基,家里有很多玩具,有自己的房間。我從小的穿著,甚至都不是名牌,而是私人訂制。我上學(xué)放學(xué)有車接送,回家保姆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衣食無憂?!?p>  夏以珍沒有說話,這跟她想象中的富家小姐的生活差不多,也是她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段小舞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頭繼續(xù)說。

  “但我不知道大米和小麥在端上桌子前的區(qū)別,不知道哪種紅薯是吃下面的果子,哪種是吃上面的嫩芽。我也不知道玉米和水稻的種植方法,生長習性。我更不知道為什么你能輕松生火,而我卻連干柴濕柴都分不清?!?p>  夏以珍一頓。

  “您,是總裁,不用知道這些的?!?p>  段小舞點點頭。

  “是的,因為我不是生活在農(nóng)村,我的工作是經(jīng)營好我的公司,我爸的產(chǎn)業(yè)。我不可能把這個世界上所有東西都學(xué)會,就像你不能保證莊稼年年都豐收,是一樣的。”

  無知的定義是什么呢?夏以珍從來都沒有仔細想過,但今天段小舞的這段話,讓她陳思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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