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受了男色鬼的干擾,早誘差點睡過頭,中間鬧鐘響了三四次沒反應(yīng),換作平時,沒到點她自己就醒了,嚴(yán)重的黑眼圈和困意使早誘看上去特別疲勞,就連做的夢都是亂七八糟應(yīng)接不暇,既然是夢,她也就沒把昨晚發(fā)生的一切當(dāng)一回事。
隨便吃點早餐早誘就去上班了。
尚氏集團,工作時間。
“主管,你聽我解釋,當(dāng)時情況真的很復(fù)雜,已經(jīng)超出了我能力解決范圍之內(nèi)……”
“你的解釋還是留著給boss聽吧!”
“主管,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保證把合同簽下來!”
“你昨天怎么向我保證的?你說你有百分百的把握,結(jié)果?艾米,因為個人原因,你這次給公司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boss非常非常生氣!現(xiàn)在高層會管都在召開緊急會議商量對策,boss沒空搭理你,你自求多福吧!”
“主管……”
彭亮走在前面,后面的小米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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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間,正在接熱水的早誘見彭亮和小米走路帶風(fēng),兩人都很著急的模樣。
“早誘,你知道嗎?!绷硪粋€女同事攪拌著咖啡來到早誘身邊。
“知道什么?!?p> “今早剛得到消息,我們公司和沈氏合同的項目涼了!”
“涼,涼了?”
女同事抿了一口咖啡,倒有點幸災(zāi)樂禍,“是不是很驚訝?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和你的表情如出一轍。只能說小米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她太馬虎,也太天真了!五倍年終獎,哪是這么容易就能拿到的!這下有好戲看嘍,某人竹籃打水一場空,白高興一場就算了,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熱水接滿了,早誘關(guān)住,疑惑,“和沈氏的合同不是早就簽下來了?”
“沒,本來約好昨天簽的,誰知道沈總再見到小米之后,當(dāng)晚改變了注意。理由,小米不真誠,太片面,對這個項目還是缺乏一定的了解,連最基本的優(yōu)缺點都說不出來。項目是茶柳月的,沒有人比茶柳月更清楚,我就知道小米會翻船!”
“主管那邊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和小米一起挨boss罵唄!反正跟我們沒關(guān)系。好了,閑聊到此,工作去了,拜~”
“嗯嗯?!?p> 抱著水壺的早誘回到座位上凝神。
合同居然還沒簽下來?
她以為早就簽了。
不過,沈先生不是說小米辦事風(fēng)格是他喜歡,欣賞的類型嗎?
把合同項目交給小米的人是沈先生,又指出小米毛病的人也是沈先生,沈先生到底什么意思?他這樣做,不等于自相矛盾,自己打自己臉嗎!
搞不懂。
不管了,該工作還是得工作。
像這種公司賠了項目,損失慘重,怎么處理,問題根本源頭所在等,不是她月收入幾千塊錢該操的心,做好主管交代的工作才是她職責(zé)所在,其余的與她無關(guān)。
她個人小心思,合同簽不成挺好的,小米往后再也得瑟不起來,啪啪打臉自食惡果,師傅也出了口惡氣。
…
下午一點,烈日當(dāng)空,吹著空調(diào)的早誘低垂腦袋在打盹,彭亮領(lǐng)著小米過來。
他拍拍手把大家伙兒聚集一塊,突來的聲音嚇的早誘瞌睡都跑了,站起身。
彭亮推了推眼鏡,“跟大家宣布個事!由于艾米個人原因給公司帶來了損失,像這種情況理應(yīng)開除,不再錄用,但boss念在艾米是老員工,工作態(tài)度還算認(rèn)真的份上,決定扣除艾米工資一半,取消年終獎,以儆效尤!”
“我希望接下來的日子里,大家認(rèn)清自己的能力,不要盲目自信,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步一個腳印才是硬道理!不然事與愿違,既達不到上級領(lǐng)導(dǎo)的要求,又辜負(fù)領(lǐng)導(dǎo)對你的信任,永遠(yuǎn)止步于此!我話就說這么多,你們私底下好好想想。行了,都開始工作吧!”
臨走前,彭亮瞪了一眼還在哭哭啼啼的小米,“組長評優(yōu)你沒資格了?!?p> 小米頓時趴在工作臺上哭的更大聲。
五倍年終獎沒了,工資扣半,就……就連她辛辛苦苦惦記的組長也沒了!
她怎么這么倒霉!
都怪茶柳月,怪她把項目給了自己,不然她哪能受到這么多處罰?
她恨死茶柳月了!
小米的號啕大哭以及哽咽,凄慘,周圍同事全收入眼底,有不少看熱鬧,落井下石的人,當(dāng)然也有旁觀者。
但上前安慰小米的寥寥無幾。
“主管說的沒錯!那句話叫什么來著?人心不足蛇吞象!說的就是那些沒能力還愛搶別人項目的人!這下好了吧,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是我跟茶柳月?lián)尩膯幔?!你是聾子嗎?沒聽見主管那天怎么說的?是沈總叫我接手的,我是無辜受害者!”
“你有病吧?你沖我吼什么!又不是我讓你丟了飯碗!哦,沈總讓你接手你就接?我就不信你不接手沈總能吃了你!說來說去你就是想占便宜,空手套白狼,結(jié)果便宜沒占著,賠了夫人又折兵,你怪誰?你給公司捅了這么大一簍子,還有臉哭?哭有用?哭就能把合同簽下來?呵?!?p> “好了雅雅,別說小米了,她已經(jīng)很難受了。”說話女人叫蘇可,她體貼的給小米拿了紙巾擦眼淚。
“別哭了,沒事?!?p> “嗚嗚嗚……我有苦說不出!”到現(xiàn)在她還弄沒明白,沈總為什么把茶柳月的合同給了她!
名為雅雅的女人雙手抱臂嫌棄的翻白眼,“現(xiàn)在知道苦了,想當(dāng)初你搶人家茶柳月的合同有想過人家茶柳月有多難受嗎!早誘,你師傅知道合同丟了的事嗎!按理說公司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她肯定知道了?!?p> “嗯,知道?!痹缯T說。
小米抬頭,淚水縱橫交錯。
“早誘,現(xiàn)在你高興了吧!”
對,我就是高興。
想當(dāng)初你欺負(fù)我的勁兒跑哪去了?
早誘表情平淡,“沒有?!?p> “別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就是你和你茶柳月搞的鬼!”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污蔑我和我?guī)煾?,你有證據(jù)嗎?”
“就是你們倆!”
“行了小米,你可閉嘴吧!狗急咬人?”
“大家都知道你不容易,但……但也不能怪早誘和茶柳月?。 ?p> “茶柳月她是傻了把談來的合同給了你?合同怎么一到你手上就簽不了?你就沒有想過是自身的問題?”
在大家伙兒的數(shù)落,諷刺下,小米受不了,一個人跑到衛(wèi)生間去哭。
這個點都在忙,誰還管她小米委不委屈!自然也就沒人跟過去繼續(xù)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