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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肖想表少爺

第十八章 別苑兇啼

就愛肖想表少爺 憑欄汀雨 2162 2022-08-27 07:20:00

  “嗚嗚,嗚嗚嗚……”,耳邊女人哭聲驟然響起,我猛然從床上驚醒,環(huán)顧四壁,何其的陌生,才想起自己是隨人到了朗府別苑做客,一頓酒席吃畢,便各自回房,只有玉生楠楓被請去了冰室,那里不與外界相連,徹夜燈火通明,他便主動請纓去為徹夜朗瑩歡小姐作畫。

  我側(cè)身閉眼,想要再次睡下,可屋外女人的哭聲越來越大,擾的我無法入睡,如此聲音凄厲悲凄,如被野獸撕裂了心肺,又同飲下鴆毒五臟具毀。

  “嗚嗚,啊,嗚嗚,啊,啊啊啊啊”,那聲音如夢如換,忽遠(yuǎn)忽近,我突然睜開眼睛,窗欞上突然映出一道披頭散發(fā)的身影,我開口怒呵,“是誰?”

  那影子聞聲消散,我去再也無心成眠,急匆匆穿好衣衫,推開房門,霎時間萬籟俱寂,就好像這個院落只有我一人一般。

  我邁步下樓,木樓梯咯吱咯吱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于耳,好似我有萬千重量,我來到一樓,幾間臥房房門緊閉,“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聽到了那個聲音?”

  我疑惑著,憑借著記憶找到了周無的房門前,可任憑我如何敲門,房內(nèi)沒有絲毫的回應(yīng),我心下覺得奇怪,最終推門而入,房內(nèi)竟然空無一人,床鋪整潔的根本不像是有人在這里住過,我走到床邊,窗前,厚重的蜘蛛網(wǎng)密布,“這不可能啊,朗府怎么可能怕讓客人住到這沒收拾的屋子?”

  我快步跑出周無房間,又來到了隔壁的紅影房門前,也是無人應(yīng)答,我推門而入,房內(nèi)和周無的一樣,我心下更加不安,又敲門跑進(jìn)了玉生煙的房間,也是如出一轍的模樣。

  我拔出腰間隨身佩戴的短劍,沖回院落,我跑到朗府下人的房門外,徑直喊到,“有人嗎?”

  可哪里會有人應(yīng)我,我跑出院落,無助的站在夜色里,冷風(fēng)只往我衣服里鉆,突然那驚醒我的女人哭聲又起,我握住短劍的手指又攥緊了幾分。

  我別無選擇,循聲而去,“我倒要看看,是何方鬼怪,把我引到這迷陣?”

  我給自己壯著膽子,追到了一處院落外,我記得下午時分,帶路的丫鬟經(jīng)過這里,神情略有些怪異,步伐加快了許多,只說這里荒廢了,也不曾說過什么別的,而別處院落,都多有介紹,還有些別致的名字,像是二夫人居住的春陽夏梨院,又像是大夫人居住的秋竹冬梅院,亦或是我們居住的蒼松翠柏院。

  我仰頭,這座院落叫風(fēng)雪朝露院,這名字卻有遮掩不住的風(fēng)塵,卻似乎是風(fēng)花雪月愛情的化身。

  我推開院門,瞬間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穆然一張蒼白卻驚艷的女人的臉徑直懟在我面前,她白色的衣裙徐徐飄散,拖曳在地上,又加上夜色氤氳,讓我根本看不清她的鞋履,她見我被嚇得倒退了一步,魅惑的冷笑不止,“駱清河,你終于來了?!?p>  她的聲音像是被人緊緊扼住咽喉一般,尖銳而刺耳,我卻被她的話所引去了注意力,她為何會知道我姓名?

  許是我滿臉的表情泄露了我的疑惑,她幾乎全是眼白的眼珠微微轉(zhuǎn)動,帶著無法言明的詭異,嘴角夸張的上揚,裂到了耳側(cè),自顧自道,“呵,我如何會不認(rèn)得你?一個跟我一樣癡傻的蠢女人?!?p>  我并不認(rèn)同她的自我認(rèn)知,卻也知道眼下最好順著她,不要忤逆激怒她,“你想表達(dá)什么?”

  她帶著深深的同情,睨了我一眼,陰惻惻的笑著轉(zhuǎn)身而去,一語零零散散的飄落,“幾年前我也同你這般,單純善良,對身邊人信任無比,不疑有他,誰料,卻被深愛的人害的鮮血淋漓,死無葬身之地。今日的你,就如同昨日的我,你說我們是不是特別有緣?”

  也不知怎地,她幽幽飄走的身影特別凄涼,冷風(fēng)不止,我卻突然看清了她慘白小巧的三寸金蓮空悠悠的飄蕩在地面之上,對她一切詭異行徑的猜測,終于得到了落實,她并不是個活人。

  我鬼使神差的跟上了她的身影,沒入了漆黑的院落中,這里遠(yuǎn)比朗府別苑他處更加陰冷,陰暗的宛如通向幽冥地獄,我心中忐忑,卻不再害怕,只是不知路的盡頭是哪里。

  突然那尖利的嗓音又起,卻意外變得很是柔和,“我叫文柔,五年前,我十六歲,被父親送給了朗星峰?!?p>  這名字有些熟悉,我卻一下子不知道她說的是誰,很快我又被她接下來的話語吸引,“我在這里認(rèn)識了他的另外兩個女人,一個備受他寵愛的崔星月,一個并不受人待見卻霸占正室之位的太師之女唐夢,從此我們?nèi)齻€女人的命運被深深糾纏在一起。”

  我也終于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你是朗府的三夫人?”

  那女子凄涼一聲譏諷的嘆息,“呵,不過是一個推拒不得,被踩在腳下的官場棋子罷了,怕我文家落寞,父親把我們姐妹二人送到不同的兩個男人身邊,為的就是日后有朝一日,若是他和哥哥選錯了主子敗了,我們兩個姐妹,興許能吹吹枕邊風(fēng),救他們一命,給文家留個后,可他還是高估了他的兩個女兒,不過也許是這女子如風(fēng)折柳、不得抗?fàn)幍某?,讓我們姐妹都不得善終,姐姐雖然嫁做了主母,卻終是因為性子柔弱,左右不得姐夫的主見,文家出事了,姐夫不讓姐姐與我們見面,卻最終沒有休妻,這也算他殘存的垂愛。我嫁給朗星峰五年,為他生下了唯一的子嗣,他在文家出事前對我是極好的,我甚至以為他可能愛上我了。但我卻錯了,我至死都看不清他,說他最愛自己吧,可他對他青梅竹馬的二夫人崔星月極好,聽說當(dāng)年若不是皇命難違,他不得不取身為郡君的唐夢,他的正室一定是他愛了盡二十載的崔星月,當(dāng)年他為了取崔星月進(jìn)門,甚至動了遲遲沒動的唐夢,與她同房,才讓唐夢有了她唯一的女兒朗婉兒;可你若說他最愛崔星月,他卻在唐夢借著娘家勢力欺壓崔星月的時候,恰如其分的沉默,又在崔星月再也不能生育后,不顧她感受取了我。

  妹妹,你說,這男人的心思,是不是才是天下最難解的迷?”

  我模棱兩可的回應(yīng),“也許吧”,卻不忍說破,這不過是因為她遇到的朗星峰并不長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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