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新環(huán)顧四周,周圍的人并不是很多,但他明白了劉晨楓的意思,將手中的劍還給了劉晨楓。
“年輕人,我們到會客室詳談?!毙列抡f完,彎腰向一個方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劉晨楓點點頭,向那個方向走去,而辛新則在一邊引路,兩人很快就到了會客室旁。
劉晨楓突然感覺背后仿佛有人在看他,他突然轉(zhuǎn)頭,并沒有看到任何人。然后他微微抬頭,發(fā)現(xiàn)在五樓有個女子正在看著他,那人女人還向他點了點頭。
劉晨楓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辛新看見了,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沒啥事,走吧?!眲⒊織鲗㈩^轉(zhuǎn)了回來,往會客室里面走去,邊走邊問:“五樓是什么地方?”
“五樓啊,那是只有我們才能進(jìn)的地方。對貴賓開放的地方只到第四層?!?p> “這樣啊?!?p> “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動用我的特權(quán)。”
“不必了,還是聊聊這批東西吧。”
在兩人的交流聲中,會客室的門緩緩關(guān)閉。
此時的五樓,那名女子還是站在那個地方,默默地看著那扇關(guān)上的門,眉心出現(xiàn)了不是很深的皺紋。??過此女戴著面紗,令人無法看清她的容顏與表情。
“朝雅姑姑,你還在注意那個人嗎?”一道清脆的女聲在女子背后響起,女子眉間的皺紋很快消失了。她搖了搖頭,轉(zhuǎn)身看著來人,語帶調(diào)侃地說:“葉梔,我只比你大了四歲,不至于每次都把我叫的這么老吧?!?p> 來者是個女孩,比女子矮了近一個頭,鵝蛋臉略顯圓潤,而精致的五官出現(xiàn)在那張臉上,與其說是美麗,倒不如說是可愛。
“嘻嘻,雖說你我年紀(jì)相仿,但你掌握了國庫,我可不敢不尊敬你啊?!比~梔說得堂而皇之,但語氣卻是輕松的調(diào)侃。
“你還拿這調(diào)戲我,我恐怕是掌握國庫最短的長公主了?!比~朝雅用手撫住了前額,無奈地說:“至于那小子,我倒覺得很神秘。他并不像他那年紀(jì)的人。又和無意侯有關(guān)系……嘶”說完,她的眼睛又瞟向了那問會客室。
“既然姑媽說有意思,那我去會會他。”話意未落,葉梔便消失了。
葉朝雅見狀,只是搖了搖頭,轉(zhuǎn)身繼續(xù)觀察下方。
會客室內(nèi),兩人已經(jīng)坐下。辛新雙手接應(yīng),變換了幾個手勢。然后松了一口氣,說:“小子,以后沒有實力不要拿這些東西?!?p> 劉晨楓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茶壺,又從杯盤里拿了兩個杯子,向里面倒?jié)M水,一杯推向辛新,另一杯自己拿起來喝了一口。
“你小子為什么這么冷靜?”
“我有全身而退的信心。”
“誰給你的勇氣?你只不過是個淬體境窺見的年輕人,在我們這些人眼里,你還不夠塞牙縫的。”
劉晨楓緩緩的放下茶杯,再次向里面注茶,一邊倒茶一邊說道:“但沒人會那么做,我拿出四把,又不代表我沒有其他的了。你們肯定想要更多的,對吧?”
“那倒沒錯。但我們可以強(qiáng)行逼供啊。”
“呵呵,逼供?這會對我有效嗎?”劉晨楓冷笑道,同時又拿出了一把劍,撫摸著?!皠e再說廢話了,先來談?wù)剝r格吧?!?p> “小子,我算是作為長輩關(guān)心你,就算是現(xiàn)任無意侯,在我眼里也只是個毛頭孩子?!毙列峦蝗话褮鈭鋈_,周身靈氣環(huán)繞,向劉晨楓壓了過來。
劉晨楓還是不慌不忙的喝著茶,然后放下茶杯,雙眼緊緊盯著辛新,緩緩說道:“但您現(xiàn)在早已不是無意侯家的人了。你就沒有資格教育我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壓迫感突然消失,辛新滿臉難以置信。滿臉的皺紋仿佛都透露出驚異。
“您對無意侯,非常的熱情。而無意侯對您非常的冷淡,這種冷淡,并不是對陌生人的冷淡。那種冷淡。對您的不滿與厭惡。所以我猜測。你很早就和無意侯認(rèn)識了?而后來你和他有了矛盾。在這里任職。而且。恐怕根本不是東家讓你來接待他的吧?”劉晨楓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哎。這其實是我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身為老年人了,說的可能會有點長。你還想聽嗎?”辛新聽到劉晨楓的推理,長嘆了一聲,倒在椅背上。
“洗耳恭聽?!眲⒊織麟m然這么說著。但他還只是撫摸著劍?!暗也粫祪r的。”
“我曾是上一任無意侯的侍從長,負(fù)責(zé)保衛(wèi)和侍奉他。我比他只大了五歲,所以我們兩個人很聊得來。說句情同手足都不過分。而現(xiàn)任無意侯,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侍奉他們快30年了?!?p> “那你為什么還要離開呢?”
“大約30年前吧,圣都叛亂。無意侯率領(lǐng)龍衛(wèi)軍前去平定。然后他中了流箭,箭上有毒。他為了勝利沒有及時處理,導(dǎo)致毒進(jìn)入了五臟六腑,回天乏術(shù)。兩天后,他停止了呼吸。而他中箭的時候,我就在他的旁邊。是老朽沒有保護(hù)好他??!那以后我就向諸葛煌遞交的辭呈。恰好我父親是經(jīng)商的,于是我就靠著父親的人脈經(jīng)過這里工作?!毙列驴恐伪承α诵?,說:“其實我也在幻想。當(dāng)時我接住了那一箭。我是不是還能在無意侯家?”
“圣都叛亂。為什么史書上沒有記載?”劉晨楓回想一下當(dāng)時看的時事,雖說當(dāng)時很多地方都有點邏輯上說不通。但如果是戰(zhàn)爭,那么就說得通了。
“呵呵,你們外地人當(dāng)然不知道圣都的近況。近50年來,圣都叛亂不斷,但都很小,小則一天,大則兩天。當(dāng)?shù)厝硕家呀?jīng)習(xí)慣了?!毙列聫囊伪成献似饋恚靶辛?,咱們兩個來談下價錢吧?!?p> “您老還想回去嗎?”
“回去?不太想了。畢竟那里只是我生活了30年的地方。我在外面已經(jīng)過了30年,對于那里,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留念的了。人生苦短,總不能總看向前面,不看向后面吧?”辛新拿起面前的茶,微笑了一下,“回憶是忘不掉的。但我們可以用苦痛讓將來更美好,不是嗎?”然后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雙眼直視劉晨楓,“這句話,也是對你說的?!?p> “……按您的估計,這些劍能賣多少錢?”劉晨楓撫摸劍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繼續(xù)面無表情地?fù)崦堕_了話題。
“靈器這類東西整個世界中也沒有幾把,而且個個有價無市。如果你真要賣的話。估計要到2億到3億金幣吧。如果拿去拍賣的話,甚至可能更多。而你這成色更好,我們收購的話,一把出5億。”
劉晨楓搖了搖頭頭,說:“但20億對于來說應(yīng)該不會算多少,而且是有價無市的東西,你們肯定是拿來拍賣的。”
“那你的意思是?”
“一口價,4把60億。”
“嗯,還在情理之中。成交。”辛新沉思一下,答應(yīng)了。
“看來我應(yīng)該還要獅子大張口一點?!眲⒊織餍睦镟止镜?。
“不過小子。你的成交額超過了10億,我需要找東家來批準(zhǔn)?!?p> “行。我先去買點材料。你找到東家了以后,再來找我?!闭f完,劉晨楓就起身,向會客室的大門走去?!鞍呀拼蜷_?!?p> “行,需要我給你帶路嗎?”辛新一邊飛快的結(jié)手印,一邊問道。
“您隨便找個人帶我去就行了?!眲⒊織髡f著將門推開。喧鬧聲又進(jìn)了他的耳朵。
辛新也跟著出去了,他環(huán)顧四周,正好看到一個接待員過來了。
“喂,你,帶著這位先生去商品區(qū)買點東西?!毙列陆凶×诉@位接待人。
“好的,辛管事?!蹦敲哟龁T用清脆的聲音回答道,并向劉晨楓做了一個跟著她的手勢,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劉晨楓則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