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這種混小子怎么會是墮妖使”
“沒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我就是啊?!?p> 李思辰淡定的回答道。
…
劉老太回憶起李思辰剛剛與自己戰(zhàn)斗的身姿。
自己的職業(yè)并非是戰(zhàn)斗類型的職業(yè),因此在遇到像李思辰這種戰(zhàn)斗職業(yè)的妖師,即便有等級差距,但單論身手,的確會處于下風(fēng)。
這個小子沒有在說謊,他的確是墮妖使。
“小子,加入羅盤會吧?!?p> “為啥?我不。”
“不愧是墮妖使!恭喜你,你已經(jīng)通過入會考驗,正式入會了?!?p> 李思辰呆呆的看著劉青萍。
劉青萍笑著走上前來拍了拍李思辰的肩膀道:“我第一眼看你就知道你這孩子不簡單,我果然沒看走眼。放心吧,進了羅盤會,你就是自己人?!?p> “可我還沒…”
沒等李思辰說完,劉青萍就將手放在了李思辰的腦袋上,此時在李思辰的腦海中響起了系統(tǒng)那知性的聲音。
“系統(tǒng)已接入。”
“接入系統(tǒng)名稱-羅盤會支援二部系統(tǒng)。”
“處于妖降點,異域信息獲取失敗?!?p> “重復(fù)獲取信息失敗…同域信息獲取成功?!?p> 什么鬼東西!
聽著這些不知來由的話語,李思辰的臉上透露出深深的疑惑。
“這是羅盤會的系統(tǒng),你現(xiàn)在接入的是我們支援二部的系統(tǒng),從這個系統(tǒng)里你可以獲取一些公開的信息,比如職業(yè)簡介,部門簡介,分會簡介和一些特異點信息。”
李思辰聽到這兒,兩眼開始放光。
雖然成為了妖師,但對于這個陌生的世界,李思辰還不甚了解。
現(xiàn)階段,關(guān)于妖師的信息自然是越多越好。
“小子,拿人手短,吃人嘴短?,F(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羅盤會的人了哈。”
劉青萍這般說著,事實上她有著自己的心思。
近兩年隨著一些小型妖會的發(fā)展和邪惡組織藍(lán)月眾的不斷壯大,星會想要招到一些有發(fā)展前途的妖師開始變得越來越難。
一些能力強大的妖師在在時機成熟時就會進入特務(wù)科,這也是星會規(guī)模有所縮減的原因之一。
為了招到優(yōu)秀的妖師,星會總會有一定的推薦機制,只要招到妖師,不論是何職業(yè),都有一筆不菲的報酬。
除了星會總會,其分會羅盤會也會有一筆報酬,兩者加起來,少說也得四萬塊了。
更何況李思辰這種稀有職業(yè),報酬會更加豐富。
報酬能有十萬有也說不準(zhǔn)。
劉青萍癡癡的笑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自己躺在床上數(shù)錢的樣子了。
李思辰見劉老太這副樣子,瞬時間就明白把自己拉入會,這老太太肯定能從中獲益。
既然如此,這可是敲竹杠的好機會!
“老太太,把我拉進你們會里你也有好處吧?”
老太太連忙收起了那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故作姿態(tài)的說道:“哈?我能有啥好處?!?p> “別這樣嘛,弄不好我們以后也是同事了。若是我在組織里有所發(fā)展,你臉上也有光不是?”
李思辰邊說著邊伸出手,嘴角向上咧,微微露出上面那一排整齊的牙齒。
“咱倆以后可得好好相處才行呢,如果作為同事沒法好好相處,那對入會這件事我就要重新考慮考慮了?!?p> !
這小子想空手套白狼!給他占卜就賺了一千多塊,現(xiàn)在看這架勢,是想讓我往里面倒賠?。??
劉老太急得腦門上直冒汗,她將手伸進長袍的袖子里,不知從啥地方掏出了自己先前給她的一千七百多塊錢。
“賣你個人情,這次占卜就不要錢了?!?p> 李思辰接過錢笑了笑,又說道:“嗯,不過我這入會,您這作為同事和朋友是不是該給我接接風(fēng)啊。但眼下這情況也找不到啥合適的飯館…要不您…”
李思辰笑瞇瞇的盯著老太太,若是細(xì)看,那神情中還有一絲猥瑣。
劉老太的眉頭,已經(jīng),皺成了“川”字。
兩級反轉(zhuǎn)?!這就好像去會館服務(wù)不給錢,還要從人家冰清玉潔,天真爛漫的小妹身上撈上點。
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劉老太想了想星會給的報酬,咬了咬牙,默默的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千塊錢。
李思辰撇撇嘴,抬起手左右晃動了幾下自己的手指。
“老太太,像我這種墮妖使,接風(fēng)洗塵的規(guī)格不得高點啊。”
“高屁啊,隨便吃點就行了?!?p> “哈?!你這語氣很不友好啊。看來我們沒法作為同事好好相處了…”
劉老太怒目圓瞪,心一橫,又掏出一千塊,塞進了李思辰的口袋,隨后氣的背過身去。
“就這么多了哈,再多可就是要我老太太的命了。”
李思辰滿意的點了點手里的票子,雖然不知道這老太太能從自己身上獲益多少,但這近四千塊對自己來說已經(jīng)夠了。
畢竟入會也是一件對自己有益的事情。
將票子塞進口袋里,李思辰開始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門外的妖怪身上,神情開始變得凝重。
劉青萍也斂容屏氣,隨著李思辰將目光集中過去。
有這種怪物在門口守著,口袋里有再多的錢都沒有意義。
“老太太,這妖怪有多強?”
“以等級來說的話,大概六級。六級妖怪生成的特異點是B級?!?p> “講實話,這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了的?!?p> “不就是一個能幻化人形的妖怪嗎?”
“這是在白天,若是到了夜晚。這妖怪就會迅速變大,將整個‘界’給圍的水泄不通。月亮都看不著。”
“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可以等星會的人發(fā)現(xiàn)這個妖降點后進來救我們。但我這地方太偏了,一般星會的人很少來這兒?!?p> “即便是來了,我們可能也已經(jīng)餓死了。”
“主動將這妖怪退治呢。”
“沒法退治,勝算幾乎沒有。若是封印的話還有些勝算?!?p> “幾成勝算?”
“不到一半。并且前提是能夠?qū)⑵湟腙囍胁⒆屍錈o法動彈,乖乖的等著被封印。”
讓這怪物停止行動…
或許那技能能夠派得上用場。
“那就來吧,封印?!?p> “你能夠讓其暫時停止行動嗎?”劉老太詫異的看著李思辰。
“有一定的把握,但說不準(zhǔn)?!?p> “要是進行封印,就必須在界里擺好法陣,然后解除界讓這妖怪進來。若是失敗了,我們都得死,包括現(xiàn)在在屋里睡熟的那位?!?p> …
…
“老太太,會開車嗎?”
“會,但那又怎么樣?這妖怪的速度和車不相上下,若是全力追趕,極有可能追的上?!?p> “那就擺陣吧,鑰匙在床頭的桌子上。如果失敗了,用你那人偶盡全力帶著我老姐回去。東方路372號,一間復(fù)式的小樓?!?p> “你呢?”
“我在不久前就應(yīng)該死了,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又活過來,又遇到這檔子事,真是夠嗆?!?p> 李思辰撓了撓頭,望著外面的妖怪。
“如果墮妖使真是那么厲害的職業(yè),那么應(yīng)該能拖住它一陣子。況且…”
李思辰臉微微泛紅的轉(zhuǎn)過頭,對著劉青萍難為情的笑了起來。
“咱下個月還有桃花呢,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死在這兒?!?p> 李思辰話雖這么說,其實他心里也沒底。
而劉老太則清楚,死亡在占卜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每一個占卜師都能夠占卜某個方面特定的未來,如姻緣,財運,官運…
但占卜師無法占卜某個方面以外的東西,像她能夠占卜姻緣,就無法占卜財運。
即使沒錢,姻緣還是會遇到。可要是死亡,有姻緣也無用,死人是不需要那種東西的。
占卜師在占卜時有幾率察覺到被占卜者的死亡,但這種幾率微乎其微。幾率低的原因很簡單,占卜者無法占卜除自己領(lǐng)域以外的未來,這是占卜的大前提。
看著李思辰憨厚的且毫無察覺的的樣子,劉老太忍不住嘆息。
“我是預(yù)見不了死亡的?!?p> “嗯。”李思辰應(yīng)了一聲,擺了擺手道:“快些布陣吧,明天還要回去呢?!?p>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劉老太參照著一本黑色書籍用樹枝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寫著奇怪文字的圓環(huán),并用妖香燃盡的香灰灑在上面。
據(jù)劉老太所說,這些香灰具有鎮(zhèn)魔的作用,是封印必不可少的。
接下來就只剩下了作為妖具的器物。
劉老太索性把那本盛著香灰的陶瓷小碗放在陣的中央,作為妖具封印妖怪。
所有的準(zhǔn)備都做的差不多了。
“把妖怪引到這里面,讓它動彈不得,我來封印這個家伙,明白了嗎?”
“嗯?!?p> “記住,不要太靠近法陣。妖師是帶有妖力的人類,誤入法陣有可能會被一同封進去的?!?p> “這法陣也能用來封印妖師?”
“沒錯?!?p> “好,明白了?!?p> 劉老太點點頭,他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小伙,心中不住的感到惋惜。這么年輕,又是一位墮妖使,若是沒有這劫難,這年輕人必然前途無量。
?。ㄋ聫R所處妖降點外圍)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上身穿著黑色短袖,腿上套著灰白色短褲的男人站在特異點外,男人抬起手,似乎在觸摸著什么無形的東西。
“果然是這里!”
他拿起手機,點開通訊錄,手指不斷的滑動,直到他找到其中一個名為“宋笛”的人,他的手指才停了下來。
撥通電話,在響了兩聲“滴滴”的提示音后,從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甜美的聲音。
“喂,宋迪?”
“在呢,怎么了林隊?”
“海坊市南部山區(qū),大河村北的寺廟周圍出現(xiàn)妖降點,這恐怕就是最近大河村那兩個村民失蹤的原因。”
“什么!?等等,我記錄一下。”
電話那邊傳來了像是手忙腳亂的聲音,應(yīng)該是那邊名為宋笛的小姑娘在急著拿紙和筆。
“好了,您說。”
“大河村北寺廟的妖降點,從山腳下開始就出現(xiàn)‘幕’,暫無法估計妖降規(guī)模?!?p> “稍等,我查查附近的妖師有沒有能立即過去支援的?!?p> 不到一分鐘,宋笛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地方太偏僻,附近只有一位我們羅盤會下的七級占卜師,叫劉青萍?!F(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被困在里面了,而且很可能…?!?p> 宋笛并沒有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而是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我馬上將這件事上報分會,林隊你要注意千萬千萬不要再貿(mào)然進入妖降點,知道嗎?”
宋笛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她只聽到電話對面汽車發(fā)動機轟隆隆聲音。
“林隊?”
之后,電話的對面?zhèn)鱽淼蔚蔚膾鞌嗦暋?p> 宋笛連忙扣掉座機,拿起來重新?lián)芴枺@時,電話對面?zhèn)鱽砹颂崾疽簟?p>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bulabulabibibi…”
宋笛氣的將手里的話筒往桌子上一摔。
“這家伙!??!”
與此同時,林澤的上空烏云開始迅速聚集,雷聲陣陣,風(fēng)帶著沙沙聲,順著林間飛快的穿梭。
一場大雨在不久后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