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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求我入椒房

第183章 星星(修)

新帝求我入椒房 燕白墨 1846 2022-10-07 23:11:12

  她又翻回身,正面朝著林梧。

  他瞧起來該是個冰冷的人,像雪一樣的肌膚,發(fā)著沒有溫度的白。

  可他的胸膛卻是那樣溫暖,讓人忍不住想要往里鉆。

  于是,她縮進了那方寸之地。

  “奚音?!鳖^頂傳來一聲。

  奚音抬起臉來。“嗯?”

  月光隔了層紙窗,只剩下朦朦朧朧的虛影。

  黑暗中,她的一張小臉該是瞧不真切的。

  可林梧卻覺得她的臉蛋是亮晶晶的,雙眸也是亮晶晶的。

  林梧驀地捧住她的臉,輕柔交代一聲:“別動?!?p>  嗅著那人身上好聞的氣息,奚音嬌軟地問道:“如何?”

  林梧貼來,唇落在她的睫上,繼而道:“星星掉進了你的眸子里?!?p>  窗外,月掛柳梢頭,萬里夜空星光璀璨。

  ——

  日升月移,晴空盎然,天空湛藍如洗,偶有幾片薄云飄過。

  陽光透過樹枝葉片間隙漏下,三兩只麻雀立在枝頭嘰嘰喳喳。

  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汽車鳴笛,永寧的環(huán)境比現世好太多,連麻雀都比現世叫得更歡。

  若是捧書來讀的午后,奚音尚且覺得那麻雀活潑可愛,可若是困倦不已的晨間,被那嘰啾吵得不行,奚音只想從床上蹦起來,把那些麻雀都抓起來做上一盆炸麻雀。

  “哈——”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奚音率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如行動不便的僵尸,她慢吞吞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喜玲在外頭聽見動靜,連忙將門推開一條縫來查看,確認奚音起來了,這才興沖沖地推開門進來。

  “小姐,您要起了不?”

  奚音甩了甩混沌的腦袋,嗓音還未開,透著濃郁的困意,問:“何時了?”

  “巳時剛過,日中了已經?!毕擦嵬白吡藘刹剑瑢擂蔚卣f道:“小姐,沈小姐來了,來院里等你大半個時辰了?!?p>  “???”奚音驚呼,倏忽間睜大了眼睛,喊道:“那你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沈小姐說無妨,她就在南邊院子喂喂魚,還讓我尋了個話本給她,她說不要叫你,讓你好好睡。所以,我就沒叫您了。”喜玲解釋道。

  沈矜霜和時芥來得頻繁,喜玲早就把他們當做是自己人,將那些繁文縟節(jié)拋之腦后了。

  一面匆匆忙忙套上衣裳,奚音一面責備道:“她讓你不叫我,你就當真不叫我?。靠腿嗽谠鹤永镒?,主人家卻在床上呼呼大睡,這是什么待客之道?林梧呢?林梧也這么說的?”

  “姑爺殿下早就起來上早朝了?!毕擦嵛剜洁?。

  “他幾時起的?”

  “卯時就起了,還特地叮囑我,讓你多睡會,不要打擾你?!?p>  奚音心里直嘀咕:同樣是人,為什么她睡八個時辰都不夠,而有的人只要睡上兩三個時辰就能精神抖擻?真是奇怪!

  洗漱一番,奚音快步穿過蜿蜒的長廊,腳步匆匆來到南院。

  木亭中,沈矜霜正靠在長椅上。書被反扣在桌面,她只若有所思地盯著池面,手上機械地捻著魚食,如一個提線木偶。面上神情寡然,似是在想什么,又似是什么都沒想。

  “久等了?!比瞬艅傊燎懊娴那嗍宓?,奚音的聲音就飄了過來。

  她理了理被風吹散的衣襟,三步并做兩步沖過來。

  沈矜霜望著她,一雙眸子像是雨后的遠山,罩著化不開的霧。

  桌上擺著點心,奚音剛醒來,正餓著,同沈矜霜打完招呼,她就徑直坐下,隨手抓起一塊塞進嘴里。

  看她這副餓死鬼投胎的樣,沈矜霜無奈,從長椅上起來到桌邊入座,并替她斟了杯茶水。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和溫柔:“慢點吃。”

  奚音又喝了口茶,將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問道:“今日怎的沒去陪時芥?”

  “下午去?!碧峒皶r芥,沈矜霜唇角隱約透出一抹笑意,連帶著眸子也清亮了不少。

  吃了一口點心,又喝了一口茶,肚子里塞了食物,腦子也跟著清明起來。

  奚音發(fā)現了沈矜霜的異常。

  雖說她平日里也是這副飄飄欲仙的模樣,但今日的她似乎比往日更為清冷,似乎……有些惆悵。

  奚音端詳著她,試探著問道:“找我有何事嗎?”

  長睫低垂,沈矜霜默了片刻,才以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問出口:“你相信命嗎?”

  “命?”奚音恍然笑開?!拔蚁嘈虐?!若不是命中注定,我們也沒法子坐在這聊天?!?p>  想了想,她再道:“若不是命中注定,你又怎會遇見那家書坊,看到那樣神奇的書呢?”

  念及自己之前對奚音說的謊,沈矜霜怔忡須臾,爾后勉強笑了笑,以極度感慨的語氣說了聲:“是啊。”

  手上還捏著一枚糕點,奚音蹙眉:“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怎么……好像很唏噓的樣子?”

  若是時芥在奚音面前感春傷秋,奚音怕是抬手就要給他兩拳,可面對沈矜霜這樣的漂亮妹妹,奚音只想給她更多的溫情。

  她以前不喜林黛玉,覺得林妹妹太過矯揉造作,而現在,她有點兒明白寶玉老弟的心情了。

  “沒什么?!鄙蝰嫠捕似鹨槐瑁蛄丝?。

  她回到長椅上,側過身子,望著湖面,漫不經心道:“前幾日養(yǎng)了株牡丹在院中,牡丹難養(yǎng),我是知曉的,故而比旁的花愈加上心了些,可日日精心養(yǎng)著,那牡丹還是難逃枯萎的命,如今只剩下一盆落瓣?!?p>  在言花,又似是在言其他。

  奚音總覺得沈矜霜話里有話。

  可想到沈矜霜素來嘴嚴,難以套話,她就索性作罷,沒有多問。

  沈矜霜想說時,自然會說的。

  奚音順著她的話說道:“若喜歡牡丹,我就叫下人養(yǎng)些,你可來我院中賞花,不見得非要自己動手?!?p>  想起剛剛沈矜霜關于“命”的問題,奚音再道:“這世間的事自是有命數。不然為何不是那樣那樣,而是這般這般。明知有命數犟著,我們也不能放棄,還是要更努力地背著命運的繩子朝著我們想要的結果走去,這也是求個心安。”

  她喝了茶,繼續(xù)道:“老一輩都說,盡人事,聽天命。這說的是,先盡人事,然后聽天命。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一環(huán)都不得少。”

燕白墨

明天就要上班了,暴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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