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夏冬前往濱州
一個小時后
金陵城門
“這次去濱州,諸事險惡,你又習(xí)慣了獨(dú)來獨(dú)往,萬事要小心??!”
霓凰郡主,蕭景陽,言豫津,還有懸鏡司的夏冬,四人騎著馬,從城門口走了出來。
今天夏冬要出城去辦一件很特殊的案子,所以蕭景陽就想著出來送送。
言豫津的一身武學(xué)都是由夏冬教授的,對于他而言夏冬可以說是亦師亦姐,很是尊敬她。
所以蕭景陽從謝玉的府邸出來的時候,二人就一起趕了過來。
剛好在門口遇到了夏冬還有霓凰郡主。
“懸鏡司的掌鏡使辦案,一向奉的是密旨,這次倒好搞得全城好像都知道了。”夏冬對于這個案子其實(shí)有些不悅,可畢竟是皇帝囑托不能不辦。
“冬姐這次一定要小心啊!”幾人來到了金陵城外不遠(yuǎn)處的一個土坡上,蕭景陽對著夏冬說道。
“就是啊冬姐,這次一定要千萬小心,畢竟和別的案子不同。”言豫津雖然是富家公子并不在意朝政之事,可這件事情畢竟鬧得滿城風(fēng)雨,關(guān)系到了兩個最得意的皇子奪嫡,言豫津也怕會出什么亂子。
“行了,你們兩個小孩。我還需要你們兩個擔(dān)心我嗎?”夏冬雖然心里很是感動,可還是忍不住的笑道。
“小陽還沒有及冠我就不說他了,可你終究不同,你已經(jīng)二十歲了,可別再天天游手好閑的?!?p> “等我這次辦完案子回來之后,肯定會考察你的武學(xué)。”
“要是我前段時間教你的那幾招你沒有學(xué)會貫通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冬姐我都這么大了,小陽還在這里呢,給我點(diǎn)面子吧。”言豫津?qū)τ谶@位夏冬大人真的很沒有辦法,這位姐姐對自己那是真的狠啊,比自己親老爹都狠。
“行了吧你!”夏冬笑了笑,然后對著穆霓凰說道:
“本來還想跟你聊聊,你比武招親的事?!?p> “但現(xiàn)在他們兩個在這,哪就算了?!?p> “你還是跟著你自己的心走,咱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做了這么多年的朋友,我還是希望你以后可以幸福開心一些。”
“而且云南王府一方諸侯,早就被人窺探多時,在亂流之中,你怎么可能獨(dú)善其身呢?”
“我的事情,我自然會有分寸,在這京城之中我也不是一般人能動得了的?!蹦履藁艘荒槹寥唬p手放在背后,多年在戰(zhàn)場上的肅殺之氣油然而生。
“我穆霓凰十七歲披戰(zhàn)袍上戰(zhàn)場,鐵血十年,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單純少女,無論什么樣的亂流,也得吞的下我才是。”
“行吧!你多注意一下?!毕亩员M于此,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了。
二人也都不是什么小孩子,都可以說已經(jīng)是殺人無數(shù)鐵石心腸了。
雖然還能保持些許的初心,但也不是常人所比的。
正在相顧無言,夏冬打算離去的時候。
官道上突然迎來了一批軍馬衛(wèi)士,個個身披鐵甲,威武之極。
首馬之上,那是因為身著黃灰鐵甲,頭頂郡王冠,面容堅毅,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看著應(yīng)該也有三十多歲了。
蕭景陽見到這個男子心中也是一喜,大家到是沒有什么別的感覺,就只有夏冬面色帶著些許的不悅,轉(zhuǎn)過頭來不愿看他。
男子牽馬立停后,對著站在沙堆上的穆霓凰說道:
“郡主!”
“琰哥!”蕭景陽拱手作禮,對他打了個招呼。
“嗯!”看到蕭景陽,男子明顯也心中喜悅,等有些疲累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靖王殿下風(fēng)塵仆仆,想必是換防回營吧!”穆霓凰躬手還禮,臉上也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是!”男子也就是當(dāng)今的靖王蕭景琰應(yīng)聲回道。
“這些年你就好像被放逐一般,駐扎軍營四處征戰(zhàn),真是辛苦你了?!?p> “郡主這是要外出嗎?”蕭景琰沒有回答這番話,反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不是!懸鏡司奉旨去濱州查案,我來送送冬姐。”穆霓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夏冬,笑著回答道。
“查案?不會又是什么謀逆的大案吧?”蕭景琰臉色帶著一絲嘲諷,冷哼了一聲。
此話一出夏冬瞬間臉色一變,想要開口找他問問清楚。
只是話還未說,蕭景琰就直接說道:
“我還有些事需要回京稟報陛下,就先走了。”
“景陽,晚上來我府中一起吃頓飯。”
“好!”蕭景陽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說完這話,蕭景琰就帶著一眾軍士離開了。
“你和靖王現(xiàn)在還是不說話嗎?這都十年了呀?!蹦履藁宿D(zhuǎn)身看著夏冬,語氣有些感嘆。
當(dāng)年大家都是多好的朋友啊!
可是如今卻都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也看到他那個樣子了,懸鏡司當(dāng)年徹查赤焰的案子證據(jù)確鑿,可是他到現(xiàn)在都不相信林氏謀逆一事。”夏冬神色上有些激烈,語氣上也很是沖動。
“而且他到現(xiàn)在都還不相信林燮傷害了我夫君聶鋒,我與他有何話可說?”
穆霓凰聽著這話,面色逐漸變得嚴(yán)肅,眼神也看向另外的地方。
言豫津站在一旁也不敢說話,對于這個案子言豫津了解的并不多。
主要還是因為當(dāng)初年紀(jì)太小了,他也不過才八九歲左右的年紀(jì)。
在當(dāng)時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蕭景陽神色也有些不對,對于這件事情,他的心里一直都很愧疚。
“冬姐!”
蕭景陽喊了一聲夏冬,意思自然是讓她不要再說了。
“怎么?難道你們也不相信我?”
夏冬此刻倒是搞得有些氣惱,心中有些許的不悅。
“我知道霓凰你相信你的林殊哥哥,小陽相信你的林殊表哥還有你的姑姑。”
“可當(dāng)年發(fā)生這個事情的時候他也才19歲,他必須要跟隨他的父親,而晉陽長公主雖為皇室卻也是林燮的妻子她又能做什么呢?”
“不管怎么說,靖王自有靖王的風(fēng)骨,若非如此,就憑這幾年四處血戰(zhàn)的功勞又何止于得不到一個親王之位?”穆霓凰很明顯是不想讓再接著說了,所以就提了一下靖王的功勞,用來轉(zhuǎn)移話題。
“行了,時辰不早了,我該上路了。”
夏冬也懶得再在這件事情上說些什么了,拱手對著穆霓凰鞠了一禮,順勢又轉(zhuǎn)到了蕭景陽還有言豫津這邊。
見此情形,三人同時鞠躬還禮。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