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當面對質(zhì)
意識到這點,韓涇橋立刻拔腿朝門口跑去。
什么姑姑,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要把人搶回來。
姜姌已經(jīng)察覺了,今晚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過了今晚,她一定會把姜福寶藏的嚴嚴實實。
他絕對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游戲開始!”
又是一聲哨響,幾百上千個孩子歡呼著,尖叫著四散開來,瞬間跑滿晚會整個場地,也攔住了韓涇橋的路。
“讓開,都給我讓開!”
韓涇橋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又不能當眾發(fā)脾氣,他雖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因為這些雜碎壞了大計。
從鴛鴦湖的場地中央到出口,原本三分鐘的腳程,韓涇橋足足用了七八分鐘才擠出來。
夜幕降臨,鴛鴦湖出口都是來這里度假的人,男女老少,三兩成群,有說有笑。
韓涇橋面若寒霜從這些人身邊經(jīng)過。
沒有。
沒有。
還是沒有。
到底是誰帶走了那個野種?
姜姌在鴛鴦湖后面,薛莓莓剛才還給他發(fā)消息說正在想辦法拖延時間,所以不可能是姜姌。
當然也不可能是秦時堰,可他們兩個身邊,誰能以姑姑的名義帶走姜福寶?
姜可欣最近一直在錦城,不可能出門,更不可能幫姜姌,周馨兒雖然是姜姌的好朋友,可據(jù)他所知,周馨兒正在國外,不可能這么快回來。
所以到底是誰?
韓涇橋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將姜姌和秦時堰的人脈關系網(wǎng)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還是想不明白其中關鍵。
這時,薛莓莓發(fā)來消息,她快拖不住了。
看到這六個字,韓涇橋心里升起一個念頭。
他讓薛莓莓拖延時間,姜姌自然也極有可能在發(fā)現(xiàn)他后,派人帶走姜福寶,為解術法拖延時間。
排除了所有可能性,只剩下這一種了。
可惜姜姌死都想不到薛莓莓會背叛,就算她使盡渾身解數(shù),術法也解不了。
想到這,韓涇橋滿腔的怒火才平息了幾分,他抓不到姜福寶,姜姌也別想成功。
稍微冷靜下來,韓涇橋吩咐手底下的人繼續(xù)找人,然后腳步一轉(zhuǎn),直奔鴛鴦湖后方。
月上中天,皎潔月光鋪灑下來,落在鴛鴦湖后方的空地上。
姜姌用糯米在月光充足的地方畫了個圈,然后在圈內(nèi)開始繪制紋路。一把把糯米灑在地上,逐漸形成一個繁雜圖案。
仔細看,圈里有兩塊空出來的圓形,一邊,姜姌把星黛露玩偶放了進去,旁邊放著一小碗米飯,另一邊,她讓恒恒站在那。
薛莓莓站在不遠處,低頭看著手機。
恒恒拘謹?shù)卣驹谌ψ永铮纯囱?,看看姜姌,不敢說話。
姜姌掃了眼薛莓莓,抬手看著腕表,距離月光最盛的時間,只有十幾秒了。
“五,四,三,二……”
“一。”
話音落下,月光直直映照下來,地上的糯米頓時滋滋作響,冒出淡淡輕煙。
“?。 ?p> 恒恒嚇得大叫一聲,下意識想離開這個怪圈。
“不許動!”
他剛抬起一只腳,姜姌厲聲開口,恒恒下意識看了眼薛莓莓,又委屈又害怕地把腿收了回去。
滋滋滋……
輕煙散去,地上的糯米竟然變成了黑色,姜姌走過去,拿起玩偶旁邊的白米飯,來到恒恒面前,“吃了它?!?p> 恒恒搖搖頭,不說話。
姜姌擰起眉頭,“為什么不吃?”
“我,我吃過了。”恒恒瑟瑟開口,說話的時候都快哭了。
“吃過了?誰讓你吃的?”
姜姌的聲音頓時拔高了幾個度,恒恒嚇得小臉一白,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姜姌也不管韓恒死活,看著薛莓莓,眉頭緊蹙,“我不是讓你別給他吃東西嗎?”
薛莓莓,“我……”
“是我讓他吃的?!?p> 身后響起一道潤朗男聲,姜姌轉(zhuǎn)過身,就看到韓涇橋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不遠處,正冷笑著看著她。
“韓涇橋?!”
姜姌臉色一變,“你怎么會在這?”
“這要問你的線人。”
韓涇橋得意地走過來,看了眼薛莓莓,后者立刻抱著恒恒退到了一邊。
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韓涇橋剛才的憋悶一掃而空,嗤笑道,“你以為找到了靠譜的內(nèi)線,可是你沒想到,她是個見錢眼開,見風使舵的墻頭草吧?”
他毫不吝嗇地諷刺著,甚至贊賞地看了眼薛莓莓,“做的不錯?!?p> “是你告訴他的?”
姜姌不敢置信地看向薛莓莓,后者抱著恒恒低頭不語,姜姌迫不及待摸出手機打電話,“姜福寶呢?被人接走了?”
姜姌臉色大變,下意識看向韓涇橋,“你把福寶怎么樣了?他現(xiàn)在在哪兒?”
韓涇橋皺起眉頭,他盯著姜姌的臉,想從她臉上看到點什么,結果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心里疑惑,表面卻冷笑,“他是你的兒子,又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
難道姜姌也不知道?
緊接著,韓涇橋又掐滅這個念頭,說不定這是姜姌自導自演,賊喊捉賊。
姜姌冷著臉,“別在這假惺惺了,殺了他,你們韓家的好日子才能繼續(xù)過下去,不是嗎?”
“你真的不知道?”
韓涇橋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姜姌揚眉,“我應該知道什么,你濫用邪術,用童子借運,甚至不惜以血親的血喂養(yǎng),還是你視人命如草芥,把一歲的嬰兒扔在荒山,任其自生自滅?!?p> 說到這,姜姌氣從中來,咬牙道,“韓涇橋,你這樣罔顧人命,違反天道,是要遭報應的?!?p> 拜入水云觀以來,她接的業(yè)務數(shù)不勝數(shù),也見慣了人心險惡,可像韓涇橋這種無所不用其極,背著人命的,真不多見。
聽到她的話,韓涇橋竟然笑了起來。
他笑得越來越放肆,臉上的鄙夷毫不掩飾,“姜姌,你是不是在山上呆傻了,什么報應,你看我得到報應了嗎?”
他攤開手,“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地站在這,倒是你,自稱什么觀主,還想解術法,解開了嗎?”
他拿起地上的玩偶。
“你可能不知道吧,這根本不是恒恒的東西,也根本不是什么遺物吊墜,這是我從雯雯房間里隨手拿的玩具,誰知道你居然當真了,真是蠢得可以?!?p> 他把玩偶扔在姜姌腳下,雙手抱臂,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所以你故意讓薛莓莓和我保持聯(lián)系,就是將計就計,又讓她拖延解術時間,好讓你有足夠的時間帶走福寶?”姜姌面若寒霜。
北鹿
今日份更新到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