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邪祟
由于重力,許安平緩緩的從籠子的桿上滑了下來。
滑倒在地上之后,他吃力的站起身來。
自從實(shí)力提升很多以后,他再也沒有過這種無力的感覺了,沒想到現(xiàn)在跨越到了這個世界來,卻重新體會了一遍自己的弱小。
而且他剛剛好像聽到了一個詞匯,在這里,守擂是什么?他為什么要守擂?
“放勇士!“
隨后,鐵籠子傳來了開鎖的聲音,推進(jìn)來一個人。
這個人,瘦得皮包骨頭,臉色非常的差,像是已經(jīng)有很多日子都沒有吃過飯了。許安平心中有些訝異——難道要讓這個人來跟自己打嗎?雖然自己剛剛被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可是他畢竟也是打敗過一頭瘋狂的獅子的人啊。
臺下的人還是那么的興奮,嘴里在高呼著“勇士打倒勇士“。許安平略一沉吟,或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個人或許只是看起來沒什么力量,實(shí)質(zhì)上很強(qiáng)呢。
果然,他沒猜錯,這個人很強(qiáng)。
強(qiáng)的不在于他的體力,而在于他那些神出鬼沒的詭異招式。
這個人瘦的就像一具骷髏,看起來就弱不禁風(fēng)。他穿著黑色的披風(fēng),武器是骷髏,看起來就很詭異。
就像許安平能隨手化形一條藤條,這個人是抬手變出骷髏為頭的杖子。
這個人嘴里在模模糊糊的說著什么晦澀的東西,總之許安平是聽不懂的,但是他心中卻涌現(xiàn)出了一股詭異的感覺,這個人好像在吟唱著什么咒語,好像在召喚什么邪惡的東西。
許安平越看越覺得這個人像魔修。但是他的架勢比魔修更加裝神弄鬼一點(diǎn)。
這個人扔出了一系列的攻擊,許安平在其中感受到了靈氣波動。如果這并不是靈氣的世界,那么,世界本源之力可能就在這個人身上。
許安平拿出藤條,一甩就打走了幾道實(shí)質(zhì)性元素攻擊。發(fā)動木云,結(jié)網(wǎng)擋在身前,想著能省點(diǎn)力氣。沒想到,下一秒,結(jié)的網(wǎng)就被魔氣絞碎。下一刻,臺下的人都尖叫起來,瘋狂鼓掌。
許安平心中大為震撼。前有巨大抗揍瘋狂獅子,后有皮包骨頭詭異魔修,下有視人命為草芥興奮群眾,這到底是一個什么世界!
“這個骷髏勇士果然非同一般!“
那魔修把骷髏手杖扔到了半空。許安平本以為他是要做法,結(jié)果那手杖在半空中變大,從一臂長變成了一人高!它向著許安平砸去。
許安平一藤條就給它抽回去了,那魔修也不驚慌,穩(wěn)穩(wěn)把手杖拿好。
許安平初來乍到,不知道這些都是什么奇怪的東西。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殺死眼前的人!
倘若對方不想殺許安平,許安平也不會對他產(chǎn)生很大的敵意。然而,對方的殺意實(shí)在太濃,就快化為實(shí)質(zhì)。如果不殺死他,就將是他殺死自己!
許安平取出滅魂刀,再次放招!
六滅無我!
上一次,許安平放出六滅無我嚇嚇臺下的人,誰知他們好像根本感受不到。而臺上的獅子更是不受影響。
假設(shè)是因?yàn)槟切┤硕紱]有靈氣,才感受不到的話……現(xiàn)在這個人身上有與靈氣同源的魔氣,會不會受到影響?
只見那人的頭后仰,眼睛冒出紫光,面色痛苦掙扎。
但是他打出的上一道魔氣已經(jīng)飛到了許安平的跟前,狠狠打在許安平身上。
許安平毫不在乎,只是有些疼痛。他站起身來,心中有小小的激動。
對面的魔修神色痛苦,臉部抽搐,雙眼逐漸無神!
但是下一刻,烏云密布。天空中,雷聲轟動。
許安平還以為雷電不會來了,等它來的時候,許安平自己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
“轟!“
巨大的迎頭雷電劈下,把斗獸場的頂打破了,直直的打在了對面的魔修身上。下一刻,那個魔修僅剩的血肉模糊。電光閃爍,整個斗獸場都充滿了雷電,所有人驚慌失措,尖叫出聲,再也沒有那種瘋狂的興奮。
世界,最后清靜了。
許安平再醒過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躺在那片詭異的荒漠之中,但是身上卻帶著剛剛從那個魔修的攻擊中得到的魔氣。
許安平強(qiáng)行用靈氣凈化魔氣,因?yàn)槟獯谏砩系母惺埽瑢?shí)在是不好。但是明明魔氣凈化之后還是靈氣,這一次凈化后卻散發(fā)著七彩的光芒。
許安平覺得這不對勁。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本源之力了吧?可是那么大一塊魔氣凈化之后,卻只有這可憐的一小團(tuán),只有指甲蓋那個大小。
握在手中,他都覺得隨時可能消失,看來這么多還是不夠。
如果他的感覺沒錯的話,剛剛那個世界應(yīng)該是不會有靈氣魔氣這種東西。可是魔氣,就是出現(xiàn)在了那個皮包骨頭的人的身上,這就是不對勁。說明世界的本源之力雖然被混元吞魔吞噬了,但是混元吞魔被擊殺了之后,他所吞噬的本源之力進(jìn)入了三千世界。那么就在三千世界中,隨時隨地都可能有本源之力的存在。
許安平打開三千世界之門,將手中指甲蓋兒大小的本源之力,投入了九州大陸。蚊子再小也是肉,如今先有多少就先投進(jìn)去吧,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吧。
果然,九州大陸天空中那道越裂越大的裂縫好像被縫合了一些。
回想起剛剛雖遲但到的雷電……下一個世界,不管怎樣,先把雷電放了再說。
許安平休息了片刻,隨后又打開石門,走向下一個世界。
……
“燒死他!燒死他!“
意識一清醒過來,就聽到了數(shù)以千計的瘋狂的叫喊聲。許安平閉著眼睛搖了搖頭,不會又是什么奇怪的斗獸場吧?
四肢傳來被捆綁的感覺,背后好像是一根僵硬的柱子。眼前也是漆黑一片,被黑色的帶子捂住了。
“咚!“
雜亂的聲音從腳下傳來。好像是有人扔了很多棍子來。然后,下面一群人都在尖叫。
“燒死他!燒死他這個災(zāi)星!“
許安平聽得頭痛。
隨后,眼前突然一亮,是黑帶子被別人扯開了。許安平定睛一看,他在一個圓形的臺子上,被捆在柱子上。臺下人潮如涌,無數(shù)人圍著臺子,目露仇恨兇光,大喊大叫。
他的腳下是柴火。
許安平試著掙扎了一下。繩子沒有彈性,綁得他生疼。他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先引動天雷吧。
“火!“
隨著一聲大喝,許安平旁邊站著的人接過了火把,扔在了許安平的腳下。許安平看著越燒越旺的火,心中不起波瀾。
這點(diǎn)火,就想傷他?要真想燒死他,起碼得是鳳琳親自對著他噴火才行。
于是,許安平就百無聊賴看著自己腳下燒火。鞋子和褲子的下半截被燒掉了,許安平趕緊用靈氣控制住,才避免出現(xiàn)尷尬的局面。
他們還在瘋狂加柴火。
腳在火里烤了半天,什么事都沒有。臺下的群眾越發(fā)地激憤,大喊著什么“邪祟““災(zāi)星“。許安平真是聽都聽煩了。他們喊的不累嗎?
“我來!“
這時,一個唇紅齒白的紅衣少年挺身而出,從推推搡搡的人群中擠到臺子邊緣。
他飛身到燒許安平的臺子上,手一揚(yáng),火焰就從手里出來了,跑向許安平的腳下。許安平一看,只覺得這個火還不錯,是含著靈氣的。雖然還是傷不到他,但質(zhì)量比剛剛那個火好多了。
看到這一首操作,臺子下的人都驚呆了。他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隨后不知道是誰帶了個頭,人們又開始喊“邪祟“。
少年很得意自己能為人們做貢獻(xiàn),但人們好像并沒有夸獎他?他轉(zhuǎn)身想邀功,卻看見了父親無奈的臉龐,看見他父親悲涼的目光。
少年還不明所以,直到自己的四肢也被捆起來。
“誒!你們干什么!我為你們做貢獻(xiàn),你們抓我干嘛!“
隨后少年的嘴就被堵了起來。但是少年并不為此煩惱,直接一把火燒了堵嘴的抹布和繩子,順便燒了綁他的繩子。
但是人們的動作很快,他很快又被綁上了,并且以與許安平同樣的姿勢綁在了新拿來的柱子上。
許安平和這個少年面面相覷。
少年忍不住對群眾說:“你們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你們!“
群眾果然有了不同反應(yīng),但大差不差。
“他果然是的,他才是邪祟!燒了他!“
“不對!他不怕火!把他放到水里,淹死他!“
“把他們?nèi)挤诺剿镅退?!?p> 許安平冷眼看著這群人。這得是造了什么孽,才要讓他們又是被火燒,又是被水淹的?
兩個人被運(yùn)往河邊,那少年還是沒對群眾出手。路上,許安平悄悄問那個少年。
“喂!你知道我是為什么要被放上去燒嗎?“
少年怔愣,搖頭:“不知道??!但是大家都稱你叫邪祟!那肯定是不好的東西!“
“那你知道你為什么也被綁來了嗎?“
少年皺起眉頭,思考失敗。
許安平嘆了口氣,算了,不能指望他。這個少年看起來有點(diǎn)蠢。不過根據(jù)這個少年剛剛的經(jīng)歷,還有群眾說的話,許安平心中也隱隱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