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對裕隴妖尊的話,并不完全相信。
“這靈寶觀看起來還有幾分實力,不如就跟著他們,也許真的能得到一些機緣也說不定。”裕隴妖尊說道。
張元從裕隴妖尊身上探不出來消息,也不再費心試探,便從善如流,應承著清虛子留在了靈寶觀。
“有血海教主和裕隴妖尊兩位高手相助,玉仙宮何足畏懼!二位先暫且留在我靈寶觀做些準備,等那玉仙宮一有動作,我們立即動身!”清虛子大喜,從觀中清掃出兩處靈秀之地,安置了張元和裕隴妖尊。
張元施了咒法掩護,隔絕了外界,此番準備前去無盡之海,還應當做些準備。
雖然之前已經(jīng)煉制出了血海印,那業(yè)火紅蓮也隨著張元修為高深,威力有所提升。
還有那血影,如今已經(jīng)有九百九十九道,一經(jīng)施展鋪天蓋地,如果實力不夠,沒有至寶或是神通護身,不死也得留下半條命。
憑著這些神通秘法,一般的歸府境,張元都不懼,可是遇到裕隴妖尊和清虛子這等高手,就力有不逮。
張元也不敢每次遇到危險,都去接引血海大道降臨。
那樣做威力雖然強橫,但不能持久,被捉住了破綻,處境就不妙了。
再說了,接引大道次數(shù)多了,本身也會受到影響。
沒有經(jīng)過雷劫淬煉的身軀就會在大道的偉力之下,連同神魂都被同化,成為所修大道的一部分。
不過,這次張元溝通億萬兆虛空之外的大道,收獲甚多,已經(jīng)掌握了那八尊血海魔神的凝聚之法。
張元將身上的各種寶物都取了出來,思慮良久,從中選出了一塊天精玄鐵和引魂沙出來。
“敕!”
引出一道紅蓮業(yè)火,張元把那天精玄鐵煅燒了八八六十四遍,剔除了其中的雜質(zhì)。
“轟!”
張元又加了一道紅蓮業(yè)火,本來就已經(jīng)被煅燒的通紅的天精玄鐵炸開。
張元施了法訣,收攏住炸開的天精玄鐵,捏成一團,繼續(xù)用紅蓮業(yè)火煅燒,
直到那天精玄鐵化成了鐵汁,才停了下來,張元手中一揚,那引魂沙飛起,帶著點點光華,凝聚出八個奇異的真言咒文。
八個真言咒文一成型,張元立即引動血海道韻侵染。
那八個真言咒文生出微微紅光,真言咒文的正中空白之處凝聚出一道微小的紅蓮印記。
張元熄滅了業(yè)火,運轉(zhuǎn)法力,把天精玄鐵化成的鐵汁分成了八團。
“去!”張元大喝一聲。
那引魂沙練成的八道真言咒文,各自尋了一團鐵汁鉆了進去。
這兩種事物相合,立即生出變化,八團鐵汁冒出白煙,冷卻成型,化成八根光禿禿的旗桿。
旗桿頂端紅光一閃,旗桿上密密麻麻的顯出真言咒文。
“無量血海,紅蓮不滅!”
隨著張元喃喃念動起血海真言,那旗桿上的真言咒文蠕動著聚成蓮花形狀,散發(fā)出一道道無形無影的氣息,引來塵世間飄散的七情六欲等等諸多念頭。
光禿禿的旗桿,受了那些念頭,自己生長出虛幻的旗面出來。
隨著塵世間的念頭越聚越多,八張旗面上各自生出一尊血海魔神的影子來,散發(fā)著生老病死等業(yè)力氣息。
“這血海魔神旗就算練成了,只是還要好好蘊養(yǎng),才能展現(xiàn)威力!”張元手掐法決,將血海魔神旗收了起來。
撤了隔絕法陣,玄幽老仙正等在一旁。
“玄幽道友,你出關了,我正要去尋你!”
“教主,我一出關聽說你到了靈寶觀,就來你這邊,沒打擾你練法吧?!毙睦舷裳郯桶偷目粗鴱堅?。
玄幽老仙身上向來一清二白,聽塵空和空塵二人說張元要給自己寶物煉制法寶,這才急匆匆的趕過來。
張元也不揭破了玄幽老仙的心思,畢竟自己也拿了他的凈明水雷。
“這東西,你看看合不合用!”張元將在六陽山上得到的一段靈霄木遞給了玄幽老仙。
玄幽老仙接過那靈霄木,感應到其中的木靈之氣,和自己修的水法正相合說道:
“多謝教主,如今這天下的靈地寶物,大多被各門各派占據(jù),一有寶物出世,也被人爭搶?!?p> “我一心修煉,到了如今修為也不算低微,尋常的寶物也尋找到不少,合用的卻不多,這靈霄木正好堪用!”
張元聽了玄幽老仙的話,深有感受,自己之前一路修行十分艱難。
后來在蒼茫山脈中建立起玄元血海一門,聚集起一方勢力,這才稍稍好過一些。
但玄元山本來也不是什么靈山福地,還是張元動用了秘法神通生生改造而成。
張元門下的弟子也都是以神通秘法為主,手中沒有幾件像樣子的法寶,不似那些大門大派,門中弟子飛劍法寶隨手就有。
“教主,有了這一段靈霄木,我就可以煉成一樁法寶出來,以水雷為引,渡那天雷下來,到了無盡之海,也多一分保命手段!”
“時間緊迫,也不知道玉仙宮何時發(fā)動,我就先去煉制法寶了!”玄幽老仙說道。
“玄幽道友且去?!?p> 玄幽老仙也不再客套,拿著靈霄木去煉制法寶,他得了張元好處,心中對張元的不多的戒備也放松下來。
藏在玄幽老仙識海深處的渡心惑神天母立即感應,悄然散發(fā)出一股隱秘的波動,無聲無形的影響著玄幽老仙神魂。
“嗯,靈寶觀那兄弟二人,也是被你用這等詭異法子影響迷惑心神的吧!”
裕隴妖尊不知道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張元身后,看著玄幽老仙離開的身影說道。
張元被他嚇了一跳,身后立即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血影,飛舞著要撲過去。
“果然是做了虧心事??!”裕隴妖尊哈哈大笑。
裕隴妖尊在張元煉制血海魔神旗的時候,已經(jīng)用了種種秘法,確定自己沒有被張元施展了有段。
又用了許多種防護警示秘法,把身軀和神魂都護了起來。
剛才一出來,就瞧見玄幽老仙和張元在說話,便隱了氣息藏在一邊,卻意外發(fā)現(xiàn)玄幽老仙和那塵空兄弟二人一樣,都被張元影響迷惑了心神。
要不是玄幽老仙臨走之時,身上生出一股異樣波動,裕隴妖尊還發(fā)現(xiàn)不異常了。
“放心,只要你不壞了我的事情,我也不會戳穿你的手段!”
“可惜了靈寶觀,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你這臉厚心黑的血海教主蠶食一空,還不自知!”裕隴妖尊嘴上如此說著,心中對張元的防備更上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