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大齡”青年娶親記(六)
“也里古納河岸而來的朋友,我們正在宴飲,和我們一起喝一碗馬奶酒、吃一些烤肉吧?”中年頭領(lǐng)做了個請的手勢,哈哈一笑道。
“好啊,我們正是又饑又渴之時呢。”帖木真咧了咧嘴,假裝高興道。
隨后,他帶著別勒古臺將馬拴在了一棵樹下,向中年頭領(lǐng)所在的篝火旁走了過去。
很快,帖木真和以這中年刀疤男為首的悍匪喝了起來,也許是相信了帖木真二人的身份,也許是自恃己方人多勢眾不怕他們知道,在喝酒吃肉的閑聊間,帖木真看似無意的幾次三番地瞄向那兩輛勒勒車,中年刀疤男身旁坐了個瘦子跟班,他看到了帖木真的目光,于是炫耀般的告訴帖木真,那兩輛車是從撒兒塔兀勒商人那里搶來的,里面有好東西,都是那商人從中原運來的,當(dāng)他想要讓帖木真猜猜那是什么好東西時,中年刀疤男大聲咳嗽了一下,他狠狠的瞪了瘦子一眼,于是,那瘦子縮了縮頭,不敢再說了。
“朋友,那個女人也是你們的好東西之一嗎?”帖木真指了指勒勒車旁被捆著的,像是暈了過去的女孩兒。
“啊哈,我只能告訴你,她也是好東西,不過和勒勒車里的好東西不是一個買家。”中年刀疤男大口灌著馬奶酒,瞥了一眼女人,含糊道。哼,那女人看著柔弱,性子卻有些剛烈,胡鬧起來讓人煩躁,被自己一記手刀打暈了過去。嗯,她的容貌確實出色,自己見了都想要將她剝光了按于身下,但是,正是因為她的美貌,而且看她的發(fā)式還未出嫁,他才能將她賣個大價錢,聽說金人臨潢府邊境一帶的榷場,有奴隸商人特別喜歡收這樣貌美的處子,以便賣給金人的大戶人家,若是自己將她帶到榷場賣給奴隸商人,以她的姿色,肯定能給自己帶來一大筆金子的。先忍忍她吧,悍匪頭領(lǐng)打了個酒嗝兒想到。
“朋友的買賣做的不小啊,真是佩服,哈哈,來,喝酒?!碧菊嫖⒁惶裘?,嘴角扯了扯,舉起木碗笑道。
你丫的是嫌命長了,竟然敢打很可能是我未來老婆的女人的主意?帖木真心中發(fā)狠。
好在帖木真和別勒古臺的酒量不錯,喝了一陣后,正當(dāng)他想要找個機會提一提,拿下自己的酒與悍匪們喝時,另一堆篝火旁,竟然有悍匪先嚷嚷起來,表示皮囊里的馬奶酒喝完了。
而在他嚷完后,帖木真所在的篝火旁,中年刀疤男皮囊里的馬奶酒也喝完了。
機會來了!帖木真瞥了一眼身旁的別勒古臺,而后看著刀疤男,笑道:“朋友,認識你們很高興吶,你們請我們喝酒、吃烤肉,而現(xiàn)在,你們的酒喝完了,也該嘗嘗我們的酒了?!闭f著,帖木真假裝搖晃的站了起來,帶著別勒古臺走到了自己的馬前,自馬鞍處解下了皮囊。
看到還有酒喝,一眾悍匪又高興了起來,當(dāng)帖木真和別勒古臺各自拿著兩個皮囊回來時,他們紛紛搶著上來拿酒喝。
“等一等,嗝兒,你們,你們先喝一口吧,畢竟是你們帶來的酒,我們不能搶了酒主人的第一口酒啊?!敝心甑栋棠锌此谱硌勖噪x,卻突然出聲道。
呵,這是害怕酒里有毒啊,好,喝就喝,老子的近衛(wèi)還在林子里呢,怕什么?而且老子早就想到了你們丫的可能會防我一手,按照商量好的,我和別勒古臺各喝一口,假裝咽下,而后我們就裝作酒醉廝打在一起,趁機再把酒吐出來。
屆時,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幫家伙還能忍住不喝?
“好!”帖木真毫不在意的一笑,擰開皮囊喝了一口。
別勒古臺也擰開皮囊,仰頭準備喝。正在他要喝時,帖木真假裝酒醉身體搖晃了一下,碰到了別勒古臺的胳膊上,別勒古臺會意的一個踉蹌,看似無意的將皮囊摔在了地上。
而后,別勒古臺大喊了一聲:“你為什么打落了我的酒!”隨即便撲了上來,和帖木真扭打在了一起,翻滾在草地上,帖木真趁著被反身壓在草地上之機,悄悄的將酒吐了。
看著在地上廝打起來的兄弟二人,一群悍匪更是起勁兒,那眼尖的瘦子將二人甩出的酒囊撿了起來,嘀咕了一聲,撒了多可惜啊。
于是他仰起頭喝了起來,其他悍匪見狀,紛紛搶上前去,輪番搶著裝了低配版蒙汗藥的皮囊灌了起來。
就這樣,四大皮囊的馬奶酒,被二十余個悍匪搶著全都喝了一遍,由于瘦子跟班殷勤,自然不會忘了老大刀疤男,所以毫無疑問的,刀疤男也最終喝了那酒。
但漸漸的,他們看著草地上兩兄弟打架的起哄聲小了起來,他們感到頭越來越暈,身子越來越軟,最后,他們?nèi)嫉乖诹说厣希m未徹底暈死過去,但也軟倒在地,就算再努力的想爬,也爬不起來了。
“朋友,我的酒怎么樣???”帖木真停止了和別勒古臺的互相廝打,他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到了刀疤男躺倒在地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笑問道。
“你們!是你們——”刀疤男指著帖木真,努力想要爬起來,但藥效太猛,他身子軟的和棉花一樣,再也爬不起來了。
“都出來!將這些殺了撒兒塔兀勒商人,奪人財物、擄掠女子的悍匪,全都抹了脖子,一個不留!”帖木真仍在看著刀疤臉頭目,口中卻大聲喊道。
隨著喊聲,刀疤臉頭目聽到不遠處的樹林中發(fā)出了一陣“噌噌”聲,有腳步聲向他們靠了過來。
十個手持彎刀的近衛(wèi)走到了帖木真的面前,其中一個近衛(wèi)將一把彎刀遞給了帖木真。
而后,他們各自散開,提刀默默上前,無論倒地的悍匪們怎樣的哀嚎、驚呼、求饒,他們都毫不猶豫的提起對方的頭顱,用鋒銳的刀刃劃開了悍匪們的喉嚨,鮮血四濺開來。
“你是悍匪的首領(lǐng),待遇不一樣,我來親自結(jié)果了你?!碧菊娑紫律韥?,扯起刀疤男的辮發(fā),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臉,笑道。
“你是誰?我們沒有仇恨,為什么要害我們?”刀疤男咬了咬牙,不甘地吼道。
“沒有仇恨?看到那邊那個被你捆著的女人了嗎?她是我的女人,你這樣粗魯?shù)拇蛄怂?,還把她捆起來,你卻告訴我,我們沒有仇恨?”帖木真用刀點了點不遠處依舊昏迷不醒的女孩兒,奇怪的看著刀疤男,輕聲道。
“什么?這,朋友,我們并不——”刀疤男還想掙扎著解釋,但帖木真沒有給他機會。
鋒利的刀刃迅猛而無情的割破了刀疤悍匪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
看著在地上抽搐流血,雙眼滿是不甘的悍匪,帖木真甩了甩滴血的彎刀,踩著悍匪的頭顱不屑道:“去向長生天解釋吧,說實話,殺你這樣的家伙,我都嫌臟了我的刀!”
隨后,帖木真看一眾近衛(wèi)都紛紛把悍匪們抹完了脖子,
他開口吩咐一眾近衛(wèi)道:“把這些家伙身上的武器都收起來,我們以后還用得上?!?p> 而他自己則朝著被捆著的女人走去,他走到了她的身旁蹲了下來,將捆她的繩子小心的解開。
看著即使昏迷過去,略顯疲憊但卻依舊美麗的她,帖木真無奈的笑了笑,我們這“再見”的速度還真是快啊,而后,他輕輕伸出雙臂,一個公主抱,將女孩兒抱了起來。
他看了看懷中的女孩兒,又看了看身旁的兩輛頗大的勒勒車,隨即他走到了別勒古臺面前,對弟弟輕聲道:“你和近衛(wèi)們將這兩輛勒勒車,還有悍匪的二十余匹馬牽出來,我們到外面看看,它們究竟是什么好東西?!?p> “好的,大哥。”別勒古臺看了一眼大哥懷里的美貌女子,笑呵呵的答應(yīng)了一聲。長生天護佑,大哥這趟東方草原果然沒白來啊,畢竟他年齡這么大了。。。。
看著別勒古臺和近衛(wèi)們?nèi)狂R、拉車了,帖木真抱著女孩兒,一步步朝樹林外走去。
在他快要走出這片樹林時,懷中的女孩兒嚶嚀一聲,醒了過來,她慢慢的睜開了好看的眸子,靠在帖木真胸前的小腦袋抬了起來。
“呀!是你,你的臉!”女孩兒小嘴張了張,她的手下意識的想要向上去摸帖木真的臉,因為他的臉上正有血水滴落。
“醒啦?你說的真準,沒想到,我們果真這么快就又見面啦?!碧菊婧敛辉谝庹慈玖藬橙搜E的臉龐,他低頭看著女孩兒笑道。
“有血呢。”女孩兒沒有在意帖木真的調(diào)侃,還是心疼的伸手想要去觸摸他的臉。
“別摸了,挺臟的,不是我的,是敵人的血,想讓我出血,那些家伙還不夠格!”帖木真歪了歪頭,躲過了女孩兒的手,不屑的一笑。
這不屑的樣子,還真是和當(dāng)年一模一樣呢。。。。女孩兒看著他的臉,聽話的將手放了下來,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