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慕云枝愣了兩秒,她抹了抹臉望向遠處的枯草:“這話下次不許說了,這是在我面前說笑。若是在父皇面前他真會賜婚的。”
說完她便感覺累,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她剛才那番輕言細語,明顯沒有把言景川這話當(dāng)真。
言景川:“公主,是覺得我的樣貌比不過他人嗎?”
“阿川,這和樣貌沒有關(guān)系。喜歡一個人不能只看外貌,要看他能不能一心一意。”慕云枝看著比她高了不少的少年,解釋道:“你也是快成婚了,我們都不了解對方,認識的并不久?!?p> “可是我喜歡你?!?p> “你為什么喜歡我?到底是因為權(quán)利、容貌、還是財富?”慕云枝淡淡的說,仿佛這些比喜歡更重要。
“我不圖這些,我圖你?!毖跃按p眼真摯的看著她。
“你的喜歡太莫名其妙了,都不知道怎么開始,很容易讓人誤會你只是一時起意。”院子里梧桐樹的樹葉紛紛落下,言景川望向轉(zhuǎn)身進房門的慕云枝。
“慕云枝!”
“倘若不是一時起意呢?”
慕云枝轉(zhuǎn)過頭來,對上他的雙眸:“證明?。 ?p> 言景川回將軍府時,府上的下人都很高興:“少爺,皇上的賞賜下來了?!?p> 他沒有說話,走到堂屋言錚叫住了他。
“阿川!你過來。”言錚氣色好了許多,近日陳瑾沒在府上連著也見不到羅巧。
言錚覺得自己又可以多活幾年了。
他并不討厭陳瑾,他厭惡的是羅巧,那個勾搭有婦之夫的三兒。將軍府絕對不能容忍有這種人,原配就是原配。
言景川恭恭敬敬的叫了句父親,自覺的坐到了旁邊位子上。
“這次你做的很好,不過也是有公主幫忙吧?”言錚把手中的茶壺放在桌子上,端起倒?jié)M的茶杯一飲而盡。
“是!”
言錚又望著面前這個半年未見的兒子,淡淡的笑:“阿川,你是不是去了公主府?你回京那一次遭人刺殺也是躲進了公主府,對吧?”
“嗯?!?p> “那你可喜歡公主?”
言景川低沉了很久:“她不喜歡我?!?p> “既然這樣為什么不去追?”
“父親,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了,向她證明我并不是一時起意。”
言錚這才滿意的點頭,摸了摸下巴的胡須。
“母親還好嗎?”
言錚的夫人辛允體弱多病,又因為陳瑾的事近日可是氣的下不來床。
“辛允她……你去看看她吧!”
言景川:“好!”
傳聞言家父子不和,言景川長期住在邊疆也是因為為了躲避他的父親。
公主府。
春竹敲開了慕云枝的房門:“公主,那人帶來了?!?p> 慕云枝這才從床上起來,慢悠悠的穿好外衣。
院子里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跪在那里,她渾身都是血痕。脖子上有一條顯眼的勒痕,左側(cè)的臉頰上有一塊兒烙印。
慕云枝接過春竹遞來的鞭子,走到那女人前。
“這就是那位歌姬?叫什么?”
春竹:“綠蘭?!?p> “小模樣倒是生的不錯,可惜是陳瑾的人。”慕云枝拿下塞在她口中的那塊布,手緊緊的捏起她的下巴。
綠蘭則撇開頭。
“看著我!”慕云枝垂眸語氣很溫柔,但手上的力氣倒是一點都沒減。
“慕云枝!你要敢動我,你會……”綠蘭沒有把話說完,慕云枝就把她甩到地上,眼里面充滿嘲笑:“我會怎樣?陳瑾會殺了我?還是會有其他的人替你報仇!”
“我不認識你口中的陳瑾!”綠蘭捂住小腹從地上爬起來。
“你當(dāng)然會不認識,就是你們不能暴露?!蹦皆浦ι㈤_手中的鞭子:“你要說出來就少受些皮肉之苦,不說那我寧愿打死你?!?p> “慕云枝!你打呀!殺了我??!”
這話一落下,她身上又出現(xiàn)一條血痕。
綠蘭咬牙不肯叫出來。
緊接著又是一鞭子。
數(shù)十下后綠蘭躺在地上,臉上眼淚夾含著血。手無力的抓著。
“還不說?我看你還比我小兩歲,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怕今后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死也不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行?。∧阌泄菤?,春竹把她綁在那個凳子上?!?p> 綠蘭被綁在那凳子上,雙手雙腳被捆住。
慕云枝取出袋子里的一根銀針,讓人強行讓綠蘭睜眼。
“你要干什么!慕云枝你這樣會不得好死的!”
“我不得好死?你想要滅我的國,我難道不對你殘忍還要笑嘻嘻的讓你來滅國?”
慕云枝一根銀針插在她的眼中,接著一根又一根。
綠蘭的慘叫聲,連綿不斷。
直到她兩個眼睛全都插滿銀針后,綠蘭沒有了生命的征兆。
“死了。”
“來人丟出去。”春竹已經(jīng)見慣不怪了。
“等等!把她就裝在那個之前陳瑾送我的那個大箱子里吧!去查查最近陳瑾住在哪里,你去送給他。”
過來的侍衛(wèi)見著已經(jīng)渾身是血的綠蘭腿抖的厲害,沒敢多待立刻把人抬了下去。
春竹疑惑道:“公主,既然這樣您為什么不直接殺了陳瑾。”
“殺了他便宜他了,你也看見了陳瑾就是那陳國的皇子。我殺他也很難,不可能沒有人在他身邊保護著。”慕云枝把手中的鞭子給春竹,順便接過手帕擦了擦臉。
“來日方長!不急,等他有要謀反的意圖再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