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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翻了一下手機里的備忘錄。
“上官婉兒進入北教五樓廁所之后,站在門外的二人聽到門里有叫聲,便進去查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血泊中的李可。
與此同時,在南教的張超一行人也因為聽到五樓廁所發(fā)出了怪響而進去查看,發(fā)現(xiàn)了高燒暈倒的上官婉兒,她的頭似乎還被撞了一下,上官婉兒自己說,自己嘔吐之后一陣眩暈,醒來之后有人把她的頭往窗框上砸,她看見窗外有人墜樓,有人敲廁所的門,見無人應(yīng)答,外面的人直接就進來了,是張超他們?nèi)?。?p> “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徐明一邊記錄著小劉的話,一邊提問。
“初步檢查,我們在南教五樓廁所的窗戶框處發(fā)現(xiàn)了撞擊變形的痕跡,樓下的桌子是南教的教室里的,有略微變形,那張致命的課桌上面綁了一根大概10米長的繩子,另一端栓在秦校長的腰上,然后秦校長摔在了課桌上,被桌腳捅穿腹部當(dāng)場死亡?!?p> 小劉又拿了旁邊一個干警手里的記錄,笑道:“老劉借我看看你的記錄,李可這邊很簡單,就是腹部中刀,失血過多身亡,不過從現(xiàn)場來看,這血泊里還有不少紅色的糖漿。”
“另外,我們還在北教樓下找到了陳玉珍的手機。徐神探你有啥想法嗎?”
一片寂靜.....
“說實話,有幾個點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毙烀靼欀碱^道。
“等一波尸檢報告吧?!?p> “徐哥哥,這會不會是我們學(xué)校那個詭談?。俊标愑裾溟_始懷疑,站在一旁低著頭,踩著腳邊的螞蟻。
“如果不是孿生廁所,怎么可能瞬間把兩個人位置調(diào)換?如果不是桌椅囚籠,校長也不會困在里面,還有,要不是李可把作業(yè)落在教室,我們就不會經(jīng)過教堂,也不會聽到那個哭聲,她就不會被詛咒。”
“瓜娃子,你這個外號是不是被叫多了,你還真的就是個瓜娃子啊?!毙烀髅嗣愑裾涞念^。
“世上本無鬼怪,本就是心里有欲,催生出的怪力亂神罷了,我還聽說你們學(xué)校有四個詭談啊,還有一個不就是那個永....”
“徐神探,尸檢報告出來了?!毙⒋驍嗔诵烀靼参筷愑裾涞脑?。
“你說奇怪不奇怪,法醫(yī)說這秦校長后腦勺被打?qū)е禄杳?,身上還有幾處長條狀淤青,根據(jù)現(xiàn)場地面(水泥地)以及死者骨折程度判斷他是從大約8樓高的地方摔落,可是那會兒8樓根本沒人啊!我們也沒有在8樓找到什么線索。”
“不對啊,沒理由?!毙烀魅嗔巳嗄X袋,只見小劉往下看,突然神色凝重,過來和徐明耳語道:“法醫(yī)說,李可的處女膜陳舊性破裂。”
徐明一愣,面色凝重:“第四個詭談,永夜長廊,解開了?!?p> “啥?”小劉一臉崇拜。
“徐神探不會是個跳大神的吧!”
“不要開玩笑了,你把那幾個女生找過來,我們找一個偏僻一點的教室。”徐明閉上眼睛轉(zhuǎn)過頭去。
“是時候來把這華人高中的四大詭談以及兩起命案一起解開了?!?p> “徐哥哥,這真的不是鬼怪所為嗎?”陳玉珍害怕的問。
“鬼怪由心生?!毙烀鳠o奈的笑了笑。
“可怕啊,可怕?!?p> “徐神探你快解釋吧,這案子都是怎么做的?”小劉迫不及待地詢問。
“首先,是秦校長的案子,法醫(yī)根據(jù)水泥地面和骨折程度判斷校長是從約莫8層樓高的地方摔下來,我就覺得奇怪,一個昏迷的人,一般不會自己跳樓,更何況還綁著個課桌?!?p> “那么也許這個課桌是個延時裝置,被布置在5樓,通過繩索將放在8樓已經(jīng)昏厥的校長拉下,但是8樓大約高28米,繩子只有10米左右,如果是從8樓墜落,那么課桌沒有落地之前就會拉扯秦校長?!?p> “同時給了他一個下落的初速度,那么到地面的力應(yīng)該比8樓的高度還要大,也就是說如果他真的從8樓掉落那么他的骨折程度應(yīng)該比現(xiàn)在還嚴重,所以,他是從較低的樓層摔下來的,比如5樓。”
“上官婉兒當(dāng)時暈在廁所里面,三個男生也在外面可以互相作證,沒人可以做到?。俊?p> “首先,考慮三個男生合謀,那么他們怎么知道本應(yīng)該在北樓的上官婉兒會出現(xiàn)在南樓,恰巧成為他們的目擊證人?如果上官婉兒和他們?nèi)齻€是一伙的,那么上官婉兒假裝自己因為高燒暈倒就好了,為什么要在往窗框上撞呢?”徐明清清嗓子道。
“所以說上官婉兒和他們不是一伙,三個男生也不是合謀殺人,既然他們?nèi)齻€既不會合謀又一直在一起找人,所以他們?nèi)耸乔灏椎?。?p> “等等,上官婉兒出現(xiàn)在南樓還沒解釋?。∩瞎偻駜嚎墒且恢焙完愑裾渌麄冊谝黄鸢?。”小劉單手托腮,眼珠一直在打轉(zhuǎn)。
“我知道了!這個兩棟樓之間有密道!上官婉兒把在北樓廁所里暈倒的李可殺了,然后從密道到南樓,再把自己撞暈,等著三個男生尋聲而來?!?p> “小劉啊,你看這兩個地點都有5層樓高,我們想想這個密道要怎么建立,首先這個直線距離沒法改變,你這么從北樓廁所窗戶底下跑到南樓那個陳尸處跑過去1分鐘左右應(yīng)該是可以的,然后就是上樓和下樓的問題了?!?p> “密道最多就是不讓人從教學(xué)樓正門出去,而是從最近的路徑達到目的地對吧。那么時間就花在上下樓上了,爬樓的話,4分鐘肯定來不及?!?p> “所以密道什么的先別想了,那么就想想有沒有什么直上直下的辦法,比如滑輪,你是不是想著可以有個重物落下可以迅速把你拉上去?”徐明笑了笑問小劉。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校長和課桌不就是重物么?他們一起落下來,上官婉兒不就上去了?”小劉為自己的推理感到了一種自豪說道。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其一,這個作為輪軸的支撐物在哪里;其二,校長和桌子的繩子只有10米長,一樓到五樓卻有18米左右,你讓上官婉兒怎么控制重物的掉落,如果我沒記錯,你們好像也沒在現(xiàn)場或者上官婉兒身上找到什么繩子之類的東西吧?!?p> “嗯......”小劉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那...那如果上官婉兒高空走鋼絲,像XJ那種達瓦孜表演一樣,不用5分鐘就可以從北樓到南樓了吧!”
“那上官婉兒是什么時候就架設(shè)好這根繩子呢?這是可以承受一個人重量的繩子,應(yīng)該不會很細,那么如果是白天就已經(jīng)架設(shè)好,為什么沒人發(fā)現(xiàn)?”
“今天晚上才放假,所以我才會一放學(xué)就來接瓜娃子,那么白天是有學(xué)生在的,難道他們都是瞎子?如果是晚上她臨時架設(shè)的,那么上官婉兒就需要把繩子一段綁上弓箭,然后射到南樓,然后再走過去或者滑過去,再把東西回收。”
“而現(xiàn)在,我們沒有在窗戶上找到劃痕,沒有在墻上找到裂痕,甚至連發(fā)射的東西都沒找到,你怎么實現(xiàn)空中飛人?”徐明不經(jīng)意的說道。
“另外你知道達瓦孜多難么!專業(yè)演員都需要系上鎖扣,長期訓(xùn)練,而陳玉珍說了,上官婉兒從張超和李可在一起之后,就宛如一個學(xué)習(xí)機器,作息嚴苛,教室-食堂-宿舍三點一線的跑,她哪里來的時間去訓(xùn)練?”
“那這可咋整?”小劉連連嘆氣道。
“徐神探你不是要給我說她倆是馬猴燒酒吧?!?p> “你要信仰科學(xué),多吃藥,別棄療呀,小劉。”徐明拍了拍小劉的肩膀。
“不能實現(xiàn)立刻轉(zhuǎn)換,那么如果他們早就調(diào)換了身份呢?當(dāng)然,如果是這樣,那么李可就是合謀者之一?!?p> “不可能吧,陳玉珍和王倩可是親眼看到上官婉兒戴上口罩,然后一直在一起行動的?!?p> “哦,這個啊,和瓜娃子她們在一起的一直都是一個戴口罩的長發(fā)女生吧?!?p> “不對,上官婉兒她是當(dāng)著我們的面戴口罩的,之后就一直走在我們前面,怎么會不是她?”
“你們怎么找教室的?”
“我和王倩找窗簾,上官婉兒找講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