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滿門抄斬的女尊國奸相31
沈忱偏頭看過去,男子修長的身子,穿了一襲藍(lán)色的長衫,面上戴了一個胖娃娃的面具,只露出淡粉色的薄唇。
也不知是否是氣氛帶動。
沈忱忽然覺得他的唇和他凸起的喉結(jié)十分性感。
男子沒有多看沈忱一眼,只是專心的等著自己的糖人。
她向來行事隨心所欲。
伸手就要去碰那男人的面具,卻被他躲了過去。
他扶著自己的面具清冷的聲音帶了幾分怒意:“你要干什么。”
沈忱勾了勾唇。
“公子可曾婚配?”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愣了一下,抿著唇?jīng)]有在說話。
卻放下了捂著面具的手。
她冰涼的長指緩緩的拉起沈忱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之上。
沈忱歪頭,借著他的力摘下了他臉上的面具。
熟悉的容顏緩緩出現(xiàn)在面具之下。
他沒有叫她陛下,而是隱忍的小聲開口:“大人?!?p> 沈忱看到是他。
也頓了一下。
清玄。
“兩位客官,糖人好了?!?p> 沈忱這才回過頭去,一手接過糖人,一手將銅錢放在小販?zhǔn)掷铩?p> 她將其中一個塞進(jìn)清玄手里。
“走啊,溜達(dá)溜達(dá)?!?p> 清玄接過糖人,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沈忱只覺得這樣乖巧的他無趣極了,還沒有剛剛生動有趣。
剛剛冷聲質(zhì)問她在干什么的時候,最是可愛。
現(xiàn)在美則美以,卻像失了靈魂。
可是她的后宮也是如此磋磨人?
只是她初見這人時,他的眼里就沒有什么生氣,對生活無希望的人都是這樣。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他前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兩人緩緩的在人群中穿梭著。
怕被人流沖散。
沈忱拉住了他的袖子。
清玄低頭看了看她的手,眼眸亮了亮,不知是否是這滿城燈火,讓他心底也漸漸燃起了小小的火苗。
河邊有人許多人在放花燈,沈忱也想去湊個熱鬧。
她在河岸邊買了兩個荷花燈,遞給了清玄一個,聲音溫和:“來,許個愿吧。”
她雖心底并不信這些,卻還是覺得有趣。
她在河燈里寫下國泰民安的字,然后讓河燈順流飄了出去。
恰好清玄也寫好了,她好奇的問道:“你寫了什么?”
清玄搖了搖頭,靜靜的將荷花燈抱在懷里。
他緊緊的握著它,眼眸波光瀲滟的看著沈忱。
沈忱被他看的愣了一下。
心底浮現(xiàn)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他不會是喜歡她吧。
她瞇了瞇眼,眼神有些幽深,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就乘著馬車回了宮里,她本來還想猜一猜燈謎的,可也不想太過招搖,只能作罷。
馬車上,兩人沉默著。
清玄還抱著那個花燈。
沈忱抿著唇,目光望向窗外,沒有說話。
她對他實(shí)在沒有什么感覺。
回宮后。
她就與清玄分開了,她并未回寢宮,而是踱步到了鳳樓引的院子。
他并未休息,也并未在房間內(nèi)。
今日七夕佳節(jié),沈忱也給宮人放了個小短假。
她想了想。
踏著清涼如水的月光,緩緩的朝著冷宮走去。
還未推門的時候,就聽到了淺淺的嗚咽聲。
從前,鳳樓引在宮中也是備受欺負(fù)的。
在沈忱還未出手的時候,他就是宮里的一個小可憐,每每被宮人欺負(fù)了,他就會一個人偷偷的藏在冷宮的梧桐枯木之下,默默哭泣。
沈忱推開大門。
果不其然,他蜷曲著身子,一個人坐在枯木之下。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