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到時候也只能承認。當然,我也希望這一天可以晚一點再晚一點。
畢竟,這件事根本無從辯駁。
看著如琢的眉眼,我確實會想起他那個父親。
這也就算了,好歹眉眼還勉強只能算作是細節(jié)方面的東西。
可是,他這張臉,不論怎么看,都屬于那種非常大氣的類型。
而我的臉蛋,很明顯不屬于大家閨秀的問題,反而是顯而易見的小家碧玉。
其實,婉兒的容貌,并不屬于那種非常標準的唐朝美人。婉兒雖然是不折不扣的圓臉,可婉兒的臉是真的不大,巴掌大而已。
而標準的唐朝美人,應該如同武則天那樣,臉部圓潤,體態(tài)富態(tài)。
而如琢,如果能夠這樣長下去的話,應該也會成為標準的唐朝美男子。
他的額頭和嘴唇倒是有幾分像我,額頭不是那么高但略寬,嘴唇是明顯的女人嘴也就是小嘴。
然而,額頭上我有梅花妝,嘴唇又常年描紅,根本看不出來其原本的樣子,因而一般人根本看不出這其中的相似。
其實,如琢不像我也挺好的,也就不會有人懷疑這是我的孩子。
而且,他像李賢的話,自然也是像太平公主的。
如此,做太平公主的兒子,自然也就沒人懷疑。
只不過,薛紹是不是會懷疑這是太平公主在外的私生子呢?這我也就真的不敢確定了。
但是,如琢確實比她自己的親生兒子要小那么一點點。太平公主又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懷孕生出來了。
如琢而今已經(jīng)一歲多了。
現(xiàn)在的他,基本上已經(jīng)差不多會說話走路了。
說來也是神奇,正好是我在的時候,我聽著他喊了一聲“娘”。
應該是平素乳母所教的。
這讓我有了一種全新的感受,說不出來的味道,原來,聽到孩子叫娘,真的會特別的興奮。
這個乳母從來就是我的人。她早年父母雙亡,她是我親自送出宮去,而且我還為她置備了一份嫁妝。
自從我知道太平公主有一個孩子死了之后,太平公主趕走了府中原本的乳母,我就讓她來當她孩子的乳母。
剛好,她自己的家里也剛生了一對龍鳳胎。因而也就有奶水來喂養(yǎng),也懂得如何照顧孩子。
本來,倒是沒想找她的,只是聽聞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讓露濃出宮的時候,順便去看一看她。
畢竟,如果她來太平公主這里當乳母,酬勞自然是不必說,但是她估計就沒有其他的時間精力來照顧孩子了。
我的原定計劃是,把那個被趕走了的乳母給想辦法再請回來。
然而,當露濃去看她的時候,多待了一段時間。
不想,她也就問了露濃相關(guān)情況,而露濃自然也就如實回答了。
然后,她便提出要來照顧太平公主的孩子。
所以說,有的時候計劃就只是計劃而已。哪怕是我身邊這兩個親信,都有可能讓我的計劃出現(xiàn)偏移和波折。
不過,巧合也有巧合的好處。
這位新晉乳母照顧孩子照顧得很好,也許這也正是命運的安排。
最開始只有那么一個孩子需要照顧,后來就變成了兩個。
而她自然也是知道如琢其實是我的孩子。
也正是因為她是我的人,如琢的存在自然又多了一層保障。
不過,太平公主自然也就知道了我跟這個乳母有點關(guān)系。
我可以想到,過段時間,等孩子的情況基本穩(wěn)定之后,太平公主就會將這個乳母趕出府去。
然而,這也是后話了?,F(xiàn)而今,她還是有在盡心盡力地教育這兩個孩子的。
不止是如琢,太平公主的孩子也可以說話和走路了。
雖然,我沒有辦法經(jīng)常性地出宮去看望這個孩子。
不過,她幾乎每天都會往宮中傳信。雖然,我有的時候甚至根本都沒有時間看,不過,一周看一次我基本上還是可以勉強做到的。
真是可惜,身為這個孩子的生身母親,可我卻沒有那么多的時間精力去見證他的成長。
這也是我作為一個母親的失職。
然而,我又有什么辦法呢?
我自己也在風雨漂泊中尋找求生以及向上的道路。
我只能為他祈禱,僅此而已。
也感謝我的那些伙伴們,為我的這點私事而奔波勞碌,也是我對不起她們。
這段時間,我應該會相當?shù)拿β怠?p> 因為,這一年,其實也是尤為關(guān)鍵的一年。
永淳二年(683年),李治駕到奉天宮,當時武后從泰山封禪以后,勸李治封中岳。
李治本來是應允了的,可惜最終還是沒去成。
李治因患病而終止。
不久,高宗詔命皇太子李顯代理國政。
其實,也就預示著,李治的身體確實有點不行了。
這封詔書,其實也是我寫的。然而,這份詔書異常簡單,就跟之前太子代理國政其實基本上完全可以照葫蘆畫瓢。
而且,這封詔書其實我在禁足之前,就在武則天的要求下寫好了。
只是,還從來沒有蓋章。
其實,我也清楚,武則天只不過是想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將其公之于眾。
不過,對于李顯來說,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時刻與事件。
因為,這是李顯作為皇太子第一次代理國政。
不過,現(xiàn)在的他,確實有能力接管國政了。
而我特意選擇了親自給他送詔書,如我所料的,他自然是喜出望外。
他想要賞賜我些什么東西,我卻拒絕了。反而,我提出想跟太子妃韋氏一起出去逛逛。
李顯自然是趕緊答應,讓韋氏趕緊跟著我出來。
而我要做的,也就是試探一下韋氏。
韋氏,也就是未來的中宗韋皇后,這可是一個厲害角色。
關(guān)鍵是,在未來的歲月里,我跟這個女人,可能還有更加深入的交集。
我想要看的是,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野心,并且,她有多少野心。
可惜,我卻大失所望。
我看到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妃,她仿佛已經(jīng)在做皇后的夢了。
而我也就隨口告誡了一句,我讓她不論如何都一定要跟隨中宗,共患難才能共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