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其中,我也說了幾句話來幫太平公主,說什么武承嗣太過熱衷于政治。
而且為人說一不二,可能會管束公主太多。
雖然,更多的可能還是武承嗣的那張臉,確實有點不好看。
尤其是,在太平公主的人生中,幾乎就沒有見過難看的人,李治和武則天雖然年紀(jì)大了點,可到底也是風(fēng)韻猶存。
而她的哥哥們,不僅僅個個都算得上美男子,而且各有各的風(fēng)格和味道。至于后宮的女性中,即便本身底子一般,也會想盡辦法把自己打扮得還不錯。
這樣一對比起來,武承嗣,頂多可以被稱之為,那個男的。
然而,主要是太平公主那么強烈的反對,武則天也有些無可奈何。
聽著我努力地為太平公主辯解,還說著太平公主很快便會理解武則天的良苦用心了。
武則天也就沒有說什么了。
至于武承嗣而今有妻子這件事,其實很是無關(guān)痛癢。
其實,我確實也能理解武則天的行為。這也是為太平公主好。
畢竟,武則天稱帝這件事本來就是冒著風(fēng)險的。如果失敗或者出現(xiàn)了什么其他的變故,根本沒有人會保護太平公主。
如果讓她嫁給一個相對而言比較有權(quán)勢的人,或許還可以保護好她。
而武家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在武則天這些年的努力下,武家不少人都獲得了很多權(quán)力。
可以說,即便是武則天倒臺了,武家也沒那么容易就覆滅了。
而且,對于武則天而言,武家毋庸置疑是值得她信任的。她才會選擇把自己最為心愛的小公主交給他們。
而武承嗣又是她最為信任且最有能力的侄子,自然想把太平公主交給他。
每次看著武則天這么用心地為太平公主籌謀,我就由衷地為她其他幾個孩子感到不值??梢哉f,武則天僅剩的那些母愛,可能全部都給了這個她最心愛的小公主。
有一些不公平,然坦率而言,太平公主也確實比那幾個要優(yōu)秀很多很多。否則,我又怎么會成為她的摯友呢?
然而,為她好并不意味著一定會讓她好。至少,就目前來看,武則天這個行為,只讓她感覺到了深深的痛苦。
就單單說一點,我并不覺得太平公主完全地忘記了薛紹。薛紹又偏偏是被武則天所抓走的。
愛人和母親之間,這顯然是一個抉擇。
而且,她最不明白的恐怕就是,武則天為什么要把薛紹抓起來,逼著他們離婚,后來還間接地導(dǎo)致了他的死亡。
自從薛紹被抓起來,他們之間便再也不曾見過。說不思念,那肯定是假的。
然而,太平公主從很早之前就知道,求情是沒有用的。只不過,她還是在盡力幫薛紹打點。
其實,我也不是很能理解武則天抓起薛紹的原因。
可能,正是因為薛紹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由武則天和太平公主親自選的,可他的哥哥偏偏又參與了謀反。
讓武則天實在是有些氣不過。
然而,其實這很沒必要。
不過,武則天也并沒有放在心上。想必,她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說來也真是諷刺啊,一個往往不會覺得,一件小事在另外的人眼中可能是很大很大的事情。
因而,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從不存在絕對的理解與共情,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將心比心,不過都是虛與委蛇罷了。
就像,我不曾經(jīng)歷過太平公主的事,其實并不能完全共情過她的感受,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我能做的,也只是在我的工作之余,盡可能多地陪伴在她身邊。實際上,卻什么都做不了。
至于武則天的這個行為,根本沒有給予太平公主以任何緩沖的余地,療傷肯定是做不到,頂多讓太平公主可以安全一些而已。
在政變的時候,武則天則并不一定可以完全保全自身。
這一點,在之后見面的時候,我也直截了當(dāng)?shù)匕堰@背后的利害告訴了太平公主。
然而,我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其實太平公主什么都懂。
或者說,這是意料之中。我突然就想起來她好像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突然長大了。
然而,她也告訴我,她并不愿意嫁人。特別是,薛紹還并沒有死。她現(xiàn)在的處境也是非常尷尬。我明白,這也是真心話。
我其實也只是告訴她這件事遲早也需要做的,可以先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原本還想出于調(diào)侃,跟她說,會選一個好看的。然而,我還是沒說出口,畢竟這不太好。
于是,我還是騙了她,我說,可以想辦法把薛紹弄出來,讓他成為她的面首。唐朝公主本身就可以養(yǎng)無數(shù)面首的。
這一點,想必她從最開始就知道。只不過,先前她確實還是很愛薛紹的。也就不曾養(yǎng)過面首。
這一次,也確實是我欠考慮了。
歷史上一直有太平公主和薛紹是真愛的傳聞。而且,在和薛紹的婚姻期間,太平公主從未有任何的不軌行為。
可我卻忘記了認(rèn)真考量這一切的一切,想得太過于簡單了。當(dāng)然,我恐怕也保護不到薛紹。
而今,我只能去幫著打點打點,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薛紹弄出來。這是有一定難度的,但這也是可以做的。
我們這一回說完了話。她便提出讓我去看看如琢。我猶豫了片刻,還是去了。
只不過,我并不準(zhǔn)備近距離地接近,只是準(zhǔn)備偷偷看一眼。
現(xiàn)在的如琢已經(jīng)六歲了,或者說,現(xiàn)在的他不叫如琢,而叫薛崇簡。他之后的命運,我只有一句話,我不記得了。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在學(xué)著讀書寫字,可以說,這也是早期孩童的啟蒙教育。
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間,是他的休息時間,他在院子里玩耍,跟他名義上的哥哥一起。
我看著他,不得不承認(rèn),而今的他便已經(jīng)可以看出李賢的模樣了。不過,常人或許還是看不出來的。
準(zhǔn)確而言,李賢耳后有一顆痣,而他居然也有。
不過,可能小孩子確實也是個有些敏銳的生物。我還沒有完全靠近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