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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徒證道后,師尊她追悔莫及了

第34章 十二祭

  “殿下,家主說這次是十二祭,讓您千萬別再給她惹事......丟她的臉?!?p>  “放肆!我是殿下,你竟敢這樣與我說話?!?p>  見德姬生氣,那仙婢急忙跪下,“殿下,我也只是個傳話的......”

  “你閉嘴!”

  德姬站在寢殿內(nèi)沉默了片刻,猛地將桌上的東西都掀翻在地,“都瞧不上我,都瞧不上我!先姝瞧不上我,就連我母君都瞧不上我,現(xiàn)在連你們這些仙婢也敢同我說教!”

  “你這又是做什么?”

  德姬聞聲,身體猛地一僵。

  “母君......”

  “你們先下去吧。”

  鶴氏家主西嵐屏退左右,厲色地看著德姬,“德姬,我竟是這般教你的?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你每每言語挑釁神女除了丟臉可討到半分好處了?”

  “母君,我......”

  “你若是有神女半分厲害,我也不至于如此。”

  “我知道錯了?!?p>  “知道錯了就去給神女賠罪?!?p>  說罷,手中現(xiàn)出一個白玉錦盒,“將這個送予神女,同他賠罪道歉?!?p>  “母君!”

  “怎么,道歉還不會嗎,還要我教你?”

  “我知道了?!?p>  德姬低下頭去,手指攥緊,深深的嵌進(jìn)手掌中。

  “先姝去了哪里?”

  “回二殿下,我也不知......神女說要自己轉(zhuǎn)一轉(zhuǎn),讓我們不必跟著......”

  月蟬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

  “她何時走的?”

  秋棘答道:“巳時?!?p>  一個時辰有余了,先姝還沒回來,承陽眉頭緊蹙,“她說不讓跟你們就讓她自己走了?這里不比天都,若是先姝出了什么事,我拿你們是問!”

  “怎么了?”

  承陽剛一轉(zhuǎn)身就看見迎面而來的淮安。

  “先姝不見了。”

  “有沒有可能是在南川那里?”

  承陽一怔,面上更是難看。

  “不在我這,先姝可有說去了哪里?”

  “不知......”

  看著來找先姝的南川神君面若冰霜,月蟬更是連呼吸都不敢了,等到眾人離去尋找神女,月蟬才松下一口氣。

  “都怪我......神女可千萬別出什么事啊?!?p>  先姝本是想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去看雪,卻不想在這坤虛迷了路,不知不覺行到了這片松林里,林中有許多積雪卻沒有任何腳印,看樣子是無人來過。

  先姝蹲下身去,手捧起一捧雪,雪花晶瑩剔透,反射著松樹縫隙處散落下來的陽光,說是這世間最為純潔之物都不為過。

  先姝將手中的雪花揚起,抬頭的瞬間看見遠(yuǎn)處一道黑影,她立馬正色,向黑影處走去,追了很遠(yuǎn)都沒再尋到蹤跡,直到她面前豁然開朗,出現(xiàn)了一片空地。

  先姝打量了下四周,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當(dāng)即就要轉(zhuǎn)頭回去,卻見那黑影,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黑衣......看穿著打扮應(yīng)當(dāng)是男子,就站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

  那男子長得讓人分不清男女,卻硬是把一張俊俏的更甚她父君的臉笑得比無妄地慘死的鬼魂還可怕,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讓人不舒服的陰郁氣息,身體的本能讓先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先姝心下一驚,他什么時候來的,自己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你是何人?”

  只見那男子微微抬起左手,先姝手撫上神晷正準(zhǔn)備迎戰(zhàn),那男子卻將手抬至半空,做了個禁止的手勢,但看他身邊并無旁人。

  先姝見此立馬朝另一個方向疾行,此時還不能御風(fēng),在空中目標(biāo)太大,那男子剛剛雖是沒想殺她,但說不準(zhǔn)會改變主意。

  先姝剛走出不遠(yuǎn),那男子身后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黑霧。

  “尊上,為何不殺她,她若是將此事告知于仙界......”

  “無妨,她身份尊貴,殺了她才是打草驚蛇,更何況......我對他的身體很感興趣。”

  那男子笑得愈發(fā)詭異,身邊的一團(tuán)黑霧轉(zhuǎn)了兩圈。

  “天生神軀在他們裕和氏不是很常見?”

  “天生神軀與純靈之體的結(jié)合可是見所未見。”

  那團(tuán)黑霧停止了轉(zhuǎn)動,淡淡的飄在空中,似是也震驚了一下。

  “杌乞,可以準(zhǔn)備開始行動了,幾萬年未見,先給他......送一份大禮?!?p>  先姝不知跑了多久,直到撞進(jìn)了一個懷抱,她下意識地想動手卻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先姝猛地抬頭。

  “南川?”

  “是我,發(fā)生什么事了?”

  先姝沒有說話,又一下子抱住了南川,南川的眼里滿是心疼,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又望向先姝來的方向若有所思。

  “先姝可有受傷?”

  “并無?!?p>  “我進(jìn)去看看?!?p>  南川伸手?jǐn)r住承陽,后者一臉怒意,眼看著就要又動起手來,淮安正想著如何打圓場,為了轉(zhuǎn)移承陽的注意力,南川難得的將只是猜測的想法說了出來。

  “先姝說她遇見了魔族之人?!?p>  “什么?”

  此時,南川的寢殿一片沉寂,三個人坐在一處,卻是誰也沒出聲。

  “所言非虛?”

  承陽表情凝重,打破了三人的沉默。

  “若如先姝所述,那男子身上毫無半點仙氣靈力,卻也沒有魔氣,修為在她之上,想必定是魔尊......要不要告知天君?”

  淮安也面色凝重,如今魔尊現(xiàn)身此處又是為何......

  “這些都只是我們與先姝的猜測,天君繁忙,還是等查探好了再一并告知天君?!?p>  “神女,德姬殿下在殿外?!?p>  “德姬?她來做什么?!?p>  “說是來與神女賠罪?!?p>  先姝挑眉,今日就是十二祭,想來她也不敢在十二祭上鬧事。

  “你且讓她進(jìn)來?!?p>  德姬手捧一個白玉錦盒,一臉不情愿的放到先姝面前。

  “給你?!?p>  “殿下這是做什么?”

  “我母君知你在此,讓我來賠罪?!?p>  先姝本來還心生疑惑,以德姬的性子是斷然不會同她賠罪的,若是她母君讓她來的倒是符合常理。

  “你就是這般道歉的啊?!?p>  先姝有意逗她,看著德姬的臉色越來越黑,不禁笑出了聲。

  “先姝,你不要太過分!人我到了,十二祭上我們暫時兩清?!?p>  德姬說完就轉(zhuǎn)身離去,仿若多看先姝一秒她便會少活個幾百年。

  先姝打開白玉錦盒,里面是一塊白玉發(fā)簪,與她頭上那一塊到是極為相似。

  先姝當(dāng)即眉頭微蹙,若是德姬的母君準(zhǔn)備的禮物,怎會如此合她喜好。

  先姝拿起發(fā)簪左右打量了片刻,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之處,又看向裝發(fā)簪的錦盒,也并無可疑之處,難道真是她想多了?

  “神女,你要的雪已經(jīng)收集好了?!?p>  “我看看?!?p>  先姝將發(fā)簪放回錦盒,月蟬便將一個小瓶子放在她掌手中。

  先姝將其放在桌上,手一揮那瓶子便放大了數(shù)倍。

  “都是干凈的雪,放這瓶子里一直都不會化?!?p>  先姝頗為滿意,“你先倒出來點我看看。”

  “神女,倒在何處?”

  “就這里?!?p>  先姝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就這個白玉錦盒最是合適,她將發(fā)簪拿了出來,將錦盒遞給月蟬。

  月蟬倒了一點雪進(jìn)去,先姝連忙開口:“好了,好了,少倒點。”

  隨即隨手一揮,那瓶子又變回了手掌的大小。

  先姝用食指和拇指輕捻起雪花,感受著他們在指尖融化。

  “不錯,回去便在天都造一個終年不化的雪山來?!?p>  月蟬在一旁看的出神,頗有些也想玩一玩的沖動,秋棘則面無表情提醒道:“神女,十二祭要開始了?!?p>  “好,現(xiàn)在出發(fā)。”

  先姝緩緩起身卻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周身靈力正以極快的速度流逝。

  “神女,你怎么了?”

  月蟬見先姝不動便抬頭看向她。

  “德姬送來的東西有問題?!?p>  秋棘正要去查看,先姝卻出聲制止,“別動?!?p>  先姝又看向那白玉錦盒,此時的雪已經(jīng)融化大半,先姝俯下身去,雪水之中有一層白色粉末浮起,短時間內(nèi)讓人靈力盡失又無形無色,只是不溶于水,能制出此等毒物的怕是只有昭衍一族。

  先姝施了道術(shù)法將錦盒收拾干凈,放在了桌面上。

  “你二人不要將此事傳出去,待會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十二祭結(jié)束再回來?!?p>  “是,神女?!?p>  “是?!?p>  雖是疑惑,但二人還是齊齊應(yīng)聲。

  十二祭即將開始,先姝來到了裕和氏所站的地方,一處最靠前也最為顯眼之處,其他神族都站在裕和氏后面。

  “南川?!?p>  “先姝你可算來了,昨日有沒有受傷。”

  “我無事,二兄可否派些人手盯著鶴氏和昭衍氏。”

  “怎么了,他們欺負(fù)你?”

  “時間緊迫,我待會再同二兄解釋?!?p>  “放心,我的眼線來無影、去無蹤,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不會錯過......青琰?!?p>  青琰突然出現(xiàn)在承陽身旁,承陽小生交待了他幾句便離去了,先姝不由震驚,青琰現(xiàn)在竟是這般快了嗎,不愧為天都最快的男人。

  “二兄......”

  “嗯?”

  “你這些年是不是就這般監(jiān)視我的?”

  承陽聞言,立馬轉(zhuǎn)向淮安。

  “那個,這十二祭怎么還未開始,別誤了時辰?!?p>  常儀瞧著不禁微微一笑,先姝又轉(zhuǎn)頭看向南川。

  “我一會要去找德姬的麻煩,你借我點靈力使使唄?!?p>  “你的靈力呢?”

  南川聞言不由神色一凜。

  “待會再同你解釋?!?p>  聽著一樣的話術(shù),南川不禁挑了挑眉,先姝與南川來到鶴氏的地方,鶴氏是單姓,所以在神族地位不高,位置也極為偏僻,德姬老遠(yuǎn)就望見了先姝,她望了望他的母君,眼中滿是不安。

  “你來做什么?”

  先姝并未答話,她抬起左手,兩指并攏,南川在他身后將靈力輸送給她一道金光襲向德姬。

  德姬驚呼一聲閉上眼睛,可預(yù)感中的疼痛并未來臨,只感覺有手中多出來一個什么東西,軟軟的,還在動。

  德姬緩緩睜開雙眼,只見一只半個手腕粗的綠色毛毛蟲正不老實的在她手中蠕動。

  “啊——”

  德姬當(dāng)下大叫一聲,聲音都有寫走調(diào),緊忙想甩手,卻是一緊張直接將那蟲子捏爆在了手中,綠色的血噴灑了她一身,德姬怔愣了片刻才緩過神來。

  “啊——先姝!你個賤人,我跟你沒完!”

  “神女這是作何,德姬是有得罪過神女,但今日已經(jīng)去賠禮道歉了,不知神女為何還要抓著不放。”

  一旁鶴氏家主西嵐神色一凜。

  “賠禮?道歉?”

  西嵐眉頭緊蹙,手也不自覺的攥緊。

  “她今日一大早可就來挑釁我了,不知拿了個什么玩意往我桌子上一拍,說是她母君讓她來道歉,但不過走個形式而已,十二祭之上不會再為難于我,之后便要與我沒完?!?p>  “你騙人!我明明不是這般說的?!?p>  “哦,那可能個別詞語我沒記清楚?!?p>  “我也不是這般意思,你堂堂神女,竟然......啊......”

  德姬話未說完,就被西嵐打了一耳光,直接扇倒在地上,當(dāng)下眼淚就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先姝也被這架勢給嚇到了,她雖自小沒有母君,但也直到母君都是極為心疼孩子的,西嵐神君這當(dāng)母君的竟能下如此狠手。

  “住嘴!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若不是你阿兄生病......神女,小女多有得罪,還望海涵?!?p>  “既然西嵐神君都發(fā)話了,我自然是要給面子的,如此便兩清吧。”

  “多謝神女。”

  待先姝走遠(yuǎn)后,西嵐望著地上不成器的女兒,開口道:“還不快起來,回去換身衣服?!?p>  十二祭結(jié)束時已然入夜,先姝回到殿內(nèi),桌子上的白玉錦盒還完好無損的擺在原處。

  “這錦盒竟然沒被拿走?按你剛才所說,他們應(yīng)當(dāng)毀尸滅跡才對?!?p>  先姝在回來的路上將事情前前后后與幾人說了,她特意去德姬面前施了仙術(shù),幕后之人定會認(rèn)為她還沒有打開錦盒。

  如此,他們今日的所有安排,殺她也好,抓她也罷,定是不能實施,為避免暴露定會派人來將錦盒取走,他們便可以順騰摸瓜。

  “這錦盒被人動過?!?p>  先姝上前查探,她走前特意將錦盒放在了桌邊,最右側(cè)正對著桌子中央糕點盤子的左側(cè),分毫不差,而如今錦盒最右側(cè)卻與盤子左側(cè)交匯。

  先姝打開白玉錦盒,到了點雪進(jìn)去,施法將其融化,果然,里面什么都沒有。

  南川低聲道:“錦盒已經(jīng)被人換過了,承陽殿下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他話音剛落,青琰便一陣風(fēng)般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如何?”

  “回二殿下,那人拿著錦盒去了西嵐神君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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